次日一早,林輕舞終於說服了爺爺和父母,回到了公司上班。
剛剛處理完手頭上的工作,秘書便是急匆匆跑了進來。
「林、林總,外面有人吵著要見您!」
秘書說道。
林輕舞聞言,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
她看著面前的新秘書問道:
「什麼人要見我?讓你慌張成這樣?」
如今這個秘書,並不是孫秋月,而是林輕舞的新秘書,名為韓悅。
孫秋月已經升職,目前負責GG片的拍攝工作。
「看上去是個陌生面孔,而且對方也不告訴前台她來是為了什麼。」
韓悅有些為難地說著,最後又臉色一陣變換,小聲問林輕舞道:
「林總,您要不要躲起來?」
林輕舞正在思考有哪個生面孔會來找自己呢,聽到韓悅這話,頓時滿臉詫異地問:
「為什麼要躲?」
韓悅聞言,滿臉的欲言又止。
她剛才沒敢說對方看起來很兇,那架勢,像極了狗血劇中的正房夫人來抓小三。
跑過來向林輕舞匯報的這短暫時間裡,韓悅腦海中已經冒不出了無數的狗血劇情了!
不過,這些話韓悅當然是不敢告訴林輕舞的。
她遲疑了一下,當即就要將對方來勢洶洶的事情,告訴林輕舞。
然而沒等她的話說出口。
嘭!
總裁辦公室的房門,已經被人狠狠推開。
而後,一個戴著墨鏡的女人,便在一群保鏢的簇擁下,直接沖了進來!
守在林輕舞辦公室門口的兩個保安,更是直接被兩名保鏢按住脖子,動彈不得!
西裝保鏢們排成兩排,直接塞滿了寬闊的辦公室。
那墨鏡女人則直接坐在了林輕舞的對面,聲音無比淡漠地問道:
「你就是林輕舞?」
林輕舞在這一行人闖入自己辦公室的時候,就已經皺起眉頭。
但對方一看就是來者不善,她並不想在這個時候就和對方鬧起來,只能點頭道:
「沒錯,我就是林輕舞。」
隨後,她又問那墨鏡女人道:「你是什麼人,找我有什麼事?」
墨鏡女人嘴角露出一個冷笑,抬手摘下墨鏡,露出一張面無表情且威勢極重的臉道:
「自我介紹一下。」
「我是白婉容,孫智傑是我的丈夫!」
說著,她想到了自己在病房裡接下的那份離婚協議書,又補充道:
「確切的說,是我前夫!」
旁邊的秘書韓悅,原本差點兒被保鏢們的派頭嚇死。
此時聽到白婉容提及丈夫,頓時就將腦海中的狗血劇情落實了十成十,看向林輕舞的目光也變得古怪起來。
「白婉容?」
然而林輕舞卻是在聽到白婉容的自我介紹後,嘴裡重複了一下白婉容的名字。
片刻後,林輕舞不由得眉峰一挑。
白婉容坐在她的正對面,將她的一切動作全都盡收眼底。
見狀,她頓時笑了起來,道:
「看來……你知道我?」
林輕舞沒有隱瞞,直接點了點頭。
她確實知道白婉容。
因為白婉容可是一個十分厲害的角色!
白婉容要比她大幾歲,在她還在上大學的時候,白婉容便已經是聲名鵲起!
在中海,有兩個女人名氣非常大。
一個是號稱「黑寡婦」的中海商界女王,姜洛神。
另一個,便是號稱「竹葉青」的白家大小姐,白婉容!
只是後來,白婉容去了米國,很少回中海,名氣這才逐漸不顯。
但林輕舞想不通,白婉容現在來找自己做什麼?
想到這裡,林輕舞不動聲色的問道:
「請問白小姐,突然闖進我的辦公室,找我是想要幹什麼?」
白婉容聞言,嘴角微動露出一個冷笑,反問道:
「我找你幹什麼,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
「孫智傑被你們打成癱瘓,後半輩子都下不了床了,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生不如死!」
「雖然我跟孫智傑沒有什麼感情,當初和他結婚,也是家族的決定。」
「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我的丈夫!」
「打狗都還要看主人,如今你們把孫智傑打成這樣,你不該給我一個交代?」
林輕舞終於弄清楚事情緣由,心中不由得一驚。
她萬萬沒有想到,白婉容已經結婚了,其丈夫更是孫智傑!
但不管多麼驚訝,這件事對林輕舞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因為這代表著,孫智傑除了有鯤鵬商會這個靠山之外,還有白家這座靠山!
不過,想到孫智傑做過的一切,再想到孫智傑被廢,根本就不是她做的,林輕舞的臉色又變得冷漠下來。
她冷淡地說道:
「第一,孫智傑變成這樣,是他咎由自取!」
「第二,他被廢掉,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派人做的!」
「你想要個說法,找錯人了!」
白婉容聞言,卻是冷笑著擺手道:
「你不要跟我說這些,我也沒興趣聽。」
「我只知道,孫智傑變成這樣,和你們林家脫不了干係!」
「這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至於其中曲折,根本不重要!」
林輕舞聽到這話,終於明白白婉容這次過來是想要幹什麼了。
她不是為了給孫智傑報仇,而是為了給她自己立威!
林輕舞絕對不可能做白婉容的墊腳石,她只是冷淡地看著白婉容,問道:
「那你想怎麼樣?」
白婉容聞言,冷笑一聲,拿出了一把蝴蝶刀。
「看在同為女人的份兒上,我不為難你。」
白婉容冷聲說道:
「你自己動手,把臉刮花吧!」
「還有,我聽說你男人好像也動手打過他?」
「你把他叫來,當著我的面廢掉他的一隻手!」
「兩樣全都做到了,這件事我就可以既往不咎。」
說完,白婉容便將蝴蝶刀扔到林輕舞面前的桌子上,示意她動手!
然而林輕舞看了一眼那蝴蝶刀,卻是不由得冷笑起來。
白婉容見狀,眉峰頓時一挑。
她雙眼微眯,問道:
「怎麼?不樂意?」
「你既然知道我,那就應該了解我的行事風格!」
「若是放在幾年前,就是我白婉容的一條狗,放眼整個中海,又有誰敢動一下?!」
「現在我只是讓你刮花自己的臉,已經足夠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