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煊見孫千絕已經完全愣住了,也沒有打擾他。
而是從旁邊拿過紙筆,將四象針法完整的內容寫了出來。
寫完後,楚煊一抬手,將其交到了孫千絕的手中。
孫千絕這才回神。
他拿著那薄薄的幾張紙,手指頭都在哆嗦。
「這、這太貴重了!」
「我不能收,不能收啊!」
說著,就要將那幾張紙送回給楚煊。
只是他兩隻眼睛全都黏在了那幾張紙上,送出去的手更是移動緩慢,顯然是捨不得放手。
完整的四象針法,簡直就是價值連城啊!
若是讓孫千絕買的話,他就算是將全部身家都給楚煊,都遠遠不夠!
當初他收集到四象針法的殘譜,就耗費了大半身家!
可要讓他放棄,他又真的捨不得。
楚煊見狀,笑著勸說道:「孫神醫,你著相了。」
「這四象針法並不是我的東西,而是老祖宗的傳承。」
「我不該敝帚自珍,而是要將其發揚光大才是,否則四象針法恐怕又要落到只剩殘譜的下場了。」
孫千絕微微有些動搖,卻還是猶豫。
「不行不行,雖然是老祖宗傳承,但也是楚神醫你找到的,和我沒關係啊!」
他依依不捨地說。
楚煊哈哈一笑:「如果覺得虧欠我的話,那可以幫我一個忙作為補償。」
孫千絕頓時精神了。
「什麼忙?老朽我一定做到!」
他直接拍著胸脯答應下來。
楚煊則是轉頭,看向了林輕舞。
林輕舞明白楚煊的意思,當即就拿出了白玉斷續膏來。
她將那盒子遞到孫千絕面前:「孫神醫,這是我們輕舞醫藥新研製的一款療傷藥,正想請孫神醫鑑定一下。」
孫千絕有些納悶,但還是接過盒子打開,聞嗅一下後又輕輕蹭下來一點,放在手指上碾開。
沁人心脾的香味再次蔓延,孫千絕眼都直了!
他豁然起身,震驚地捧著那盒子喊道:「這、這……這是白玉斷續膏?!」
但緊接著,他又猛然搖頭。
「不可能啊!」
「白玉斷續膏失傳比四象針法還要早幾百年,如今留下的只有一個名字和簡單介紹。」
「你怎麼會有成品?這到底是什麼?!」
孫千絕目光灼灼的看著林輕舞,眼中滿是激動。
林輕舞笑道:「孫神醫,你沒有看錯,這確實是白玉斷續膏!」
「而且,」她指著楚煊道,「這也是楚煊研製出來的!」
「嘶!」
孫千絕忍不住,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
「是、是您研製出來的?!」
他傻了一樣呆愣的問。
楚煊笑著點了點頭。
林輕舞隨之說道:「這是我這醫藥公司準備上市的新品,楚煊的意思是,我們希望孫神醫能夠為白玉斷續膏代言!」
孫千絕可是藥王!
他在醫藥領域的影響力,絕無僅有!
請他代言的話,號召力比什麼明星之類的,強大太多了!
酒香也怕巷子深,楚煊之前所說的東風,就是孫千絕!
如今機會都送到面前了,林輕舞自然也不會放過。
孫千絕聞言,哪裡還有拒絕的道理?
「能夠為白玉斷續膏代言,老夫這輩子值了啊!」
他感慨非常,直接答應了下來!
「楚神醫,不管是醫術還是心性,都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楚煊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說這些客套話。
三人隨即就開始商談一下代言的事情。
商談結束後,孫千絕便急匆匆告辭離開了,他急著回去研究四象針法呢。
離開的時候,他直接將裝有四象針法的那些紙張抱在了胸口,生怕出現一點差錯。
辦公室里的楚煊和林輕舞看到他這副樣子,不由得失笑。
兩人對視一眼,全都笑了。
林輕舞在笑聲中說道:「走吧,為了表示對你這個功臣的感謝,我請你去吃飯怎麼樣?」
楚煊自無不可。
正好時間也到了飯點,兩人當即就驅車到達中海一家高檔西餐廳,點了些餐食,一邊吃一邊閒聊。
林輕舞說著說著,就正色道:
「楚煊,這次我不能白占你便宜。」
「白玉斷續膏太重要了,它可以說是價值連城!」
「所以我打算讓你以白玉斷續膏的配方入股,占據輕舞醫藥的四成股份!」
其實在林輕舞看來,四成股份還是少了,只是以她現在的情況只能支配得了這些,她打算以後再提高。
楚煊聞言,卻是搖了搖頭笑著說:「不用,我不差錢,這配方就算是送給你了。」
林輕舞卻堅決反對。
「不行,就這,我已經占了你很大便宜!」
她很清楚白玉斷續膏配方的巨大價值,若是換成其他人擁有,就是給一家上市公司恐怕都不會換!
「再說了,林氏集團又不全是林家的!不能白白便宜了他們!」
「你要是還不接受,那這配方我也不要了!」
她堅定又認真地道。
楚煊見林輕舞態度堅決,皺眉道道:「你一下子讓出輕舞醫藥這麼多股份,公司股東那邊,恐怕不會同意吧?」
輕舞醫藥是林氏集團旗下的公司,那些股東對林氏的產業看得跟眼珠子似的,還有一個隨時準備使絆子的副總裁陳立。
以白玉斷續膏入股的事情,恐怕不會太順利。
「不同意?」
林輕舞不由得冷笑道:
「他們占了這麼大便宜,要是還敢不同意,那老娘直接另起爐灶,讓他們吃屁去吧!」
林輕舞清楚,楚煊之所以拿出白玉斷續膏的配方,是為了自己。
楚煊都這麼捨得了,她怎麼還能辜負楚煊,讓楚煊難做?
楚煊看著她殺氣騰騰一臉傲氣的樣子,不由得笑了。
「林總威武霸氣!」
楚煊哈哈一笑,對林輕舞舉起大拇指,拍馬屁道。
林輕舞嗔了他一眼,剛要說話,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男子卻走了過來,在他們的桌子旁邊站住了。
那青年看著楚煊,一副驚訝的樣子:「咦,楚總?不……差點兒忘了,你已經不是煊赫集團的老總了!」
說著,他拍了拍後腦勺,故意裝作後知後覺的模樣,戲謔道:
「現在的你,只是個勞改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