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
楚陽冷冷一笑,手中長劍直接朝著汪重海揮了下去,動作如行雲流水,不帶半點猶豫。
「啊……」
伴隨著一聲悽厲的哀嚎,汪重海跪倒在地上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大量鮮血從他的肩膀位置噴涌而出,一條完整的胳膊掉落在他旁邊,已經沾染了不少血跡。
「這一劍是為雅晴和周醫生他們討的,你不該將他們牽扯進來。」
楚陽踩在血水中,眼神冷冽,身上的殺意愈發濃郁,手中的長劍再次緩緩抬起。
一滴滴鮮血順著劍刃流下,周圍氣溫驟降,所有陽光都被遮擋,汪重海幾人好似都被籠罩在陰影之中。
「我是汪家嫡孫,你不能動我!」
「動了我,汪家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
汪重海眼神中滿是驚恐,口不擇言,只能死命抓住汪家這個名號,試圖將楚陽嚇退。
但還不等他的話說完,眼前便再次亮起一道森寒白光,他的另一條胳膊也被楚陽砍了下來,落在旁邊的血泊之中。
他呆呆的扭頭朝斷臂看了一眼,還新鮮著的斷臂上甚至能看到手指在微微抽搐。
一種從未有過的巨大恐懼瞬間將他淹沒。
會死!
他真的會死!
眼前的楚陽根本就是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他不過就是讓人抓了一個前小姨子,一個不知道什麼關係的醫生。
用得著和他們汪家不死不休嗎?
汪重海在港島作威作福這麼多年,不是惹到過不該惹的人物,但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不管不顧的瘋子。
「這一劍還是為雅晴和周醫生他們討的,他們做了什麼?值得你汪大少爺這樣折磨?」
楚陽伸手輕輕拍了拍汪重海已經呆滯的臉頰,湊到汪重海耳邊低聲問道,聲音冷的就像是從九幽颳起的陰風,吹得人骨頭都在打顫。
旁邊的汪妍麗早就已經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傻了,腦子裡一片空白,根本沒想過他們汪家花重金請來的三大魔僧竟然這麼輕易就死了,更沒想過楚陽敢當著他們的面這樣肆虐汪重海。
北嶺四凶剩下的三人也是戰戰兢兢,就差沒將頭埋在地里當個鵪鶉。
他們幾人都是見識過楚陽的實力的,知道他實力強大。
但再強大也總該有個限度,不至於連三大魔僧這種凶名在外的狠人都擋不住他幾招。
「這一劍,是你自找的,你不是叫囂著讓我殺了你嗎?」
「說什麼站在這裡,任由我殺!」
「現在,我來了!」
楚陽手中長劍一挽,劍光快到了極致,短短几秒鐘劈、削、刺、斬,已經有數百劍朝著汪重海落下,帶起大片殘影,甚至在空中形成了一朵帶血的劍蓮。
等到劍光散去,汪重海全身上下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口,身上連一塊好肉都沒有,許多地方傷口深可見骨。
整個人的氣息也迅速衰落下去。
楚陽冷著臉,甩手就是幾根銀針刺進汪重海周身幾處大穴,「在我面前你想死,可還真沒這麼容易。」
「啊……」
汪重海猶如殺豬般的悽厲慘叫再次響起,跌宕起伏,一聲高過一聲。
在場眾人無不毛骨悚然,心中生出幾分驚懼來。
楚陽扔下手中長劍,冰冷的目光轉向旁邊的汪妍麗。
「楚陽,你還想幹什麼?」
汪妍麗頓時打了個冷顫,聲音中充滿了恐懼,「你已經殺了三大魔僧,就連重海也已經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這件事不如就到此為止如何?」
「這件事是我們不對,你需要什麼補償都可以提。」
「能滿足的我一定滿足。
汪妍麗臉上勉強擠出幾分假笑,下意識朝後退去。
「不夠!」
楚陽聲音冰冷,一步一步朝著王艷麗逼近,「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衝著我來,但綁架我身邊的人,還將她們打成這樣是幾個意思?」
「就憑汪重海一個外來之人,想做成這件事也少不了你在背後支持。」
「劉波的事情難道還不能讓你長點教訓?」
楚陽甩手就是一巴掌扇朝汪妍麗的扇了過去。
「啪!」
伴隨著一道清脆的耳光聲,汪妍麗直接被一巴掌扇飛在地上,唇角、眼角瞬間撕裂,一口好牙也被楚陽打飛了大半,滿口的鮮血,臉頰更是肉眼可見的腫脹起來。
「汪家?」
「很牛逼啊!」
「綁架我身邊的人!」
「請三大魔僧來殺我!」
「你殺的了嗎?」
楚陽一腳踩在汪妍麗的腦袋上,將她整張臉都踩進了血水裡。
「楚陽……」
汪妍麗發出一聲悽厲的怒吼,心中滿是屈辱,「你動了汪家的外孫,傷了汪家的嫡孫,還三番五次的羞辱汪家的女兒。」
「你真以為我汪家無人,治不了你嗎?」
「我也不怕告訴你,就算你能殺了三大魔僧又如何?」
「你照樣馬上就要完蛋了。」
「汪家是不會放過你的,而且我父親汪玉書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要不了多久就能趕到這裡」
「你死定了!」
汪妍麗的聲音充滿了惡毒。
「汪玉書?」
楚陽半蹲下身子,拽著汪妍麗的頭髮將她從血水中拉出來,「汪家的上一任家主?二十幾年號稱汪半城的汪玉書?」
「他很厲害嗎?」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威風?」
「老紀,幫我搬張椅子過來,我今天就坐在這裡等著!」
「他汪半城既然敢來,想走就沒那麼容易!」
「這裡的事情他汪家要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也不介意親自走一趟港島。」
「讓我父親給你交代?」
汪妍麗臉上露出幾分嘲弄,「就憑你也配?」
「楚陽,你以為你是誰?」
「仗著有幾分武力就能無法無天了?」
「就憑你做的事情,死上十次都不算完。」
「想找我汪家要交代,下輩子都不可能。」
「等我父親來了,你就洗乾淨脖子等死吧!」
話音落下,王艷麗閉上眼睛也懶得再去理會楚陽。
楚陽油鹽不進,她無論再怎麼服軟都是枉然,還不如留些力氣等她父親到了之後,再細細欣賞楚陽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