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我們醫院鬧事。」
周芷請幾位血站醫生的通力配合下,剛剛將血漿給林天南掛上,急診室大門便砰的一聲被人踢開。
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帶著醫院的保安和七八名醫生卻氣勢洶洶的從外面闖了進來,「其中就有之前扔下鑰匙的急診科大夫和阻攔送血車的門衛。
「羅院長,剛才動手的就是他們,不聽勸說,砸了我們醫院出入口的門柵,強行從外面闖進來。」門衛伸手一指楚陽,開口向中年男人告狀。
楚陽這時也注意到了對方,冷著臉看向中年男人,「你就是仁愛醫院的院長?」
「是我!」羅副院長目光迅速從幾人身上掃過,眼神中帶著幾分明顯的輕視,「連血站的人都能調動,看來你們多少也有點來頭,難怪敢在我這裡找晦氣。」
「說說吧,你們是哪家的後輩,長輩是誰,有什麼來頭?」
「或許看在你家長輩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情還有的談。」
仁愛醫院副院長羅南頤氣指使態度傲
能讓血站配合說明不了什麼,整個清江能做到的人如過江之鯉。
也只有那些毫無背景的普通人和沒什麼名氣的小醫院才會覺得血站難說話。
他從頭到尾都沒把楚陽幾人放在眼裡。
「你想談什麼?」
楚陽淡淡開口問道,「談你們醫院是如何見死不救?」
「談你們毫無醫德,為了一個視察扔下病人不管?」
「還是談一談你們仁愛的醫生不願意救人,還要阻攔我們自己救人?」
「如果這就是你們仁愛醫院的風格,我也不介意找媒體朋友好好談一談。」
「能說出這種話,看來你是沒什麼後台了。」羅南態度冷淡,而後看向一旁的急診科醫生,「在我們醫院治療,他們的醫藥費交了嗎?」
「沒有!」
急診科的年輕醫生連忙開口解釋道,「羅院長,因為上面的人要來視察,我們醫院所有人都在準備迎接的事情,收費窗口早就關了,根本沒有人收錢。」
「而且我已經和他們說過了視察的事情,讓他們等著,不想等就去別的醫院。」
「但他們不聽,還吵著要自己救人,我出於好心便將急診室借給他們。
「只可惜……」
年輕醫生看向林天南身上插著的各種儀器,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只可惜他們吹噓的那麼厲害,我還真以為他們有什麼通天本領,救回來的還不是一個死人。」
年輕醫生三言兩語間就將自己的責任撇的一乾二淨,好似真的幫了楚陽他們多大的忙一樣。
林天南能不能救回來也完全成了楚陽他們的問題。
「什麼叫不想等就去別的醫院?」
周芷沁怒目而視,「是我們不願意等嗎?不願意去別的醫院嗎?」
「病人情況有多危急,能不能撐到轉院,你難道真的看不出來。」
「說我們醫術不精,出了問題全是我們的問題。」
「難道你們作為醫生見死不救,阻攔送血車正常進入就沒有一點責任?」
「我告訴你們,這件事不會就這樣的結束的,今天發生在這裡的每一件事我都會如實上報醫藥總局。」
周芷沁掏出手機就開始對著周圍拍攝。
她曾在大夏醫聖胡青牛門下學習過,清江警署的總署長也視她為自家後輩。
真要將這件事捅到醫藥總局,也不是不可能。
羅南臉色微沉,眼神中浮現出一絲十分明顯的毒辣,但很快就被他壓制下去。
上面來視察的人隨時都有可能趕到,這個時候他並不想節外生枝。
「年輕人,我們醫院如果收了你的醫藥費,就沒有醫生及時救治病人,那的確是我們的問題。」
「但我們既然沒收到錢,憑什麼救人?」
「我們開的是醫院,不是善堂!」
「能把急診室借給你們已經是仁至義盡。」
「扔出去!」
羅南神色冷淡的一揮手,便有七八名保安迅速圍了上來,一些跟在羅南身邊的醫生更是衝上來,伸手就要將插在林天南身上的儀器強行斷電,就連正在給林天南輸血的幾個吊瓶都不放過。
幾名從血站過來的醫生都震驚了,一臉難以置信的擋在病床前面,高聲厲喝,「你們要幹什麼?病人還有生命體徵,現在徹底儀器就是在殺人。」
「殺人?」
急診科的年輕醫生不屑的笑了笑,「傷成這樣,能活下來才見鬼了。」
「你還真把他們當神醫了?」
「讓開!」
他一巴掌扇在血站醫生的臉上,伸手就要去拽對方身後的血袋。
「砰!」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陡然間出現在年輕醫生面前,而後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腹部便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都倒飛出去,重重砸在了急診室的地板上。
羅南的臉色頓時便徹底冷了下來,「小子,你很狂啊!」
「當著我的面也敢動手打人!」
「原本我還想給你們一條生路,現在看來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動手!」
「全部打殘送進精神科關起來。」
羅南揮了揮手,冷笑著下令。
「小子,對不住了!」
「你說你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得罪我們羅院長。」
領頭的保安面露獰笑,手中的橡膠輥掄圓帶起一陣刺耳的尖嘯,朝著楚陽腦袋重重砸了下來。
跟在他後面的保安也紛紛朝著周芷沁幾人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