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喬以為自己會跟地面來個親密接觸,可沒想到最後卻撲進了一個溫暖寬大的懷抱中。
她抬頭,就看到了側身過來的戰墨沉。
微涼的指尖觸碰著她腰間的肌膚,讓她無意識的緊張抗拒,「放開!」
戰墨沉沒搭理她,「你打算就這樣下車?」
姜喬低頭,這才反應過來。
她的衣服剛才已經被這個渾蛋撕碎了。
這個狗男人,這麼喜歡撕,早晚她把他那張臉給撕了!
看到女人幽怨的眸子,男人一把撈過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在她身上。
然後,打橫將人抱起,從容不迫的下了車。
姜喬立刻掙扎了起來,「放開我,我自己有腳會走,不用你!」
戰墨沉看都沒看她,視線落在自己臂彎里,那兩條晃動的白皙小細腿。
如果仔細點看,就不難察覺,那兩條腿還在不受控制的輕輕顫抖著。
「你確定你還能走?」
「……」
姜喬語塞。
若是能走,剛才她下車的時候,也就不會摔倒了。
「不用你管。」她憤怒的回嘴。
戰墨沉不理她,一雙鐵臂抱著她,不容她掙扎分毫。
姜喬本就被他折騰的不行,這會兒掙扎了幾下,很快就沒了力氣。
乾脆,她也不出聲了,任由男人將她抱著上了二樓。
男人腳尖踢了一下主臥的房門,徑直走了進去。
「等等,你為什麼帶我來你房間?」姜喬驚了。
緊接著,讓她更緊張的事情發生了。
因為戰墨沉抱著她直奔浴室而去。
上一次,她醉酒之後,兩個人在浴缸里糾纏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這會兒身心俱疲的姜喬,猶如驚弓之鳥,生怕男人又要對她做什麼,條件反射的掙紮起來,「戰墨沉,我不要那裡,放開我!」
戰墨沉掃了她一眼,「你確定不需要洗洗?」
洗洗?
姜喬愣了一下。
剛剛在車上,在狹窄的密閉空間裡,兩個人一番歇斯底里的糾纏,均是大汗淋漓。
特別是她,被他攪和的一塌糊塗,整個人就好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她愛乾淨,剛才要不是跟戰墨沉吵架轉移了注意力,她真的一秒都忍不住要去沖個澡。
「……你放下,我自己來就好。」
戰墨沉看著她兩條細腿,「你確定你自己可以?」
姜喬紅了臉,「你滾!」
戰墨沉怕她羞到爆血管,這一次倒也沒有勉強,將人放在浴缸邊上,又放了水,這才走了出去。
姜喬確實站不起來了。
兩條腿仿佛已經快要失去知覺,使不上一點力氣。
她是挪進浴缸的。
避開胸口的紅腫燙傷,她清理著身體。
全身上下,除了受傷的那一塊,幾乎全部都留下了戰墨沉凌虐過的痕跡。
姜喬只要一閉上眼睛,腦子裡控制不住想起男人在車裡的兇狠勁兒。
她捂臉,突然開始後悔自己之前的嘴賤。
她罵他什麼不好,非要罵他秒男!
現在好了,人家身體力行證明他不是秒男。
而且……
姜喬記得很清楚。
在她失去意識的前一秒,隱約能夠看到男人狂亂失控的眼神,還有那一句壓抑在她耳邊的,「你是我的……」
姜喬捂著臉。
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思緒也開始渙散。
她想不明白戰墨沉為什麼要在那個時候,說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明明,他愛的人是江疏童啊!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碰她?
為什麼要說那種話?
——
戰墨沉從浴室出來之後,換了一身新的西裝。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
剛剛,進去之前,他接到了江疏童司機趙處的電話。
說是江疏童已經醒過來了,只不過情緒還是有些激動,封凜跟他都束手無策,只能請戰墨沉再跑一趟。
男人理了理衣襟,準備轉身離開。
可走到了門口,似乎又意識到了什麼,轉身折返到了浴室的門口。
叩叩叩!
他敲了一下門,「我還有事,先出去。」
裡面,一片沉靜,沒有回應。
這是還在生他的氣?
戰墨沉覺得無語,因為心底惦記著江疏童,這會兒也沒了什麼耐性。
拔腿轉身就走。
可還沒走兩步,又折返回來,「姜喬,我好好跟你說話,你別得寸進尺。」
「……」
回應他的依舊是一片沉默。
男人低頭掃了一眼腕錶,她已經在裡面待了半個小時了。
心中隱隱覺得不太對勁,伸手一把將門推開。
眼前的一幕,讓他陡然變了臉色。
只見姜喬歪在浴缸里,兩頰酡紅,已經昏迷了過去。
此刻,嬌軟的身體正緩緩下滑。
水眼看著就要沒過她的口鼻!
「姜喬!」
戰墨沉立刻衝上去,一把將人撈了出來。
當手碰到她的身體之後,才察覺到不對勁。
伸手,在女人的額頭上探了一下。
「怎麼這麼燙?」
難不成是剛才在車上折騰的太厲害,著涼發燒了?
難怪剛才她連下車的力氣都沒有。
「該死的!」
戰墨沉低咒了一聲,氣的臉都綠了。
他用浴巾將人裹住,然後放到了床上,立刻給家庭醫生打電話:「十五分鐘之內趕過來!」
付均一聽戰墨沉的語氣冷硬,估摸著是出了什麼緊要的事情,片刻不敢耽誤,立刻開車匆匆往戰家別墅那邊趕。
連續闖了兩個紅燈之後,付均的車停在了戰家別墅的門口。
十四分鐘三十六秒。
還好,沒有遲到!
車子還沒有停穩,付均就背著醫藥箱沖了下來。
剛上二樓,他一眼就看到了倚在門框上,一臉不耐煩的戰墨沉。
付均擦了一把臉上的汗,「三少,您是哪裡不舒服嗎?」
戰墨沉冰冷的掃了他一眼,「不是我。」
說罷,轉身往屋裡而去。
付均跟進去了之後,才發現姜喬躺在戰墨沉的床上。
原來是三少奶奶病了。
「三少奶奶這是發燒了?」付均看了一眼姜喬酡紅的臉,推測她應該是發燒了。
轉眼又看到姜喬身上的被子蓋得嚴密,就要伸手掀開被子。
發燒的時候,要做的是降溫。
蓋這麼厚的被子,很容易驚厥。
只不過,他的手才剛剛碰到被子,就被戰墨沉一把擒住了手腕,「找死?」
付均只覺得骨頭都快要被捏碎了。
餘光一掃,這才注意到,姜喬露出來一小截的肌膚上,全部都是曖昧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