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戰墨沉,唔……」
姜喬被嚇到了,掙扎著想要擺脫戰墨沉的禁錮。
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聲音又被吞了下去。
男人的吻攻城略池,根本就不給姜喬任何反抗的餘地。
姜喬被吻的手腳發軟。
軟軟的身體被釘在樹幹上,被迫接受男人攻勢。
姜喬被他狂肆的舉動,逼出了淚水。
一吻畢,兩人已然是氣喘吁吁。
「姜……我要你。」
男人啃咬著她的脖頸,在上面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空氣中,彌散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江?」
這兩個字,讓意亂情迷的姜喬瞬間驚醒。
他是在叫江疏童的名字嗎?
借著微光,她終於看到了男人臉上的狂亂和失控,也看到了他手臂上的傷口。
剛才,那兩個小混混在面對戰墨沉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能力,更遑論動力。
那這傷口……
直到這個時候,姜喬才反應過來。
戰墨沉是被下藥了。
他吻著她,嘴裡卻叫著江疏童的名字!
這個認知,讓姜喬備受打擊。
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拼命掙扎了起來,「戰墨沉,你放開我!你看清楚了,我不是江疏童,我是……唔!」
姜喬!
戰墨沉心底默念著女人名字,狠狠的封住了她的唇。
男人高大的身軀將姜喬一整個人籠罩在他的陰影當中,姜喬想要掙扎,可身體被制住,動彈不得。
她屈辱的流著淚,「戰墨沉,你走開。別碰我,別讓我恨你!」
她承認她現在還沒有徹底放下。
但,她絕不接受成為其他女人的替身!
可戰墨沉滿腦子除了得到面前這個女人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
「唔——」
一陣尖銳的劇痛襲來,姜喬痛的差點暈過去。
她死死的咬唇,一股腥甜的血腥味兒下一秒充斥整個口腔。
屈辱的淚水,奪眶而出。
他,終究還是得逞了。
姜喬抖著身體,緊閉著雙眼,絕望而驚懼的等待著接下來的暴風驟雨——
可,男人卻好像被點了穴道一般,突然沒了動靜。
姜喬抬眸,卷翹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戰墨沉這個時候,也抬頭看了過來。
向來就沉穩冷靜的男人,姜喬第一次在他的眼底,看到了驚惶、窘迫、尷尬、震驚……
那是一種用無數種情緒凝結而成的目光。
電光火石之間,姜喬猛地反應了過來。
「你——」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剛剛還氣勢如虹的男人,突然落荒而逃。
姜喬腿軟的靠在樹上,看著男人狼狽逃竄的身影,又想哭又想笑。
——
咖啡館。
「什麼?!」
葉靜初尖銳的嗓音,仿佛能夠衝破屋頂。
姜喬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巴,「你小聲點啊!」
「老公是秒男,的確是家醜不能外揚,我小聲點,小聲點!」葉靜初連忙壓低了嗓音,還左右張望了一番,生怕別人聽到的樣子。
姜喬無語的扶額,一臉挫敗,「怎麼辦?本來我們馬上就要簽離婚協議了,可昨天卻突然有了親密關係,我擔心離婚這件事又要出么蛾子。」
葉靜初看了姜喬一眼,「本來你說要離婚這件事,我還持保留意見的。可戰墨沉他——」
她壓低了嗓音,小小聲道,「戰墨沉他是個秒男,那你要是不離婚,下半輩子的性福生活都會砸他手裡。你現在要離婚,我舉雙手雙腳同意!難怪結婚三年不碰你,原來是外強中乾,中看不中用哦!」
「葉靜初,我找你過來是讓你幫我出主意的,不是讓你揪著這個話題不放的。」
葉靜初委屈巴巴的,「我也是替你惋惜嘛!本來離了婚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可現在憑白便宜了他,真是虧大了。」
「你還說!」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葉靜初終於一本正經了起來,「這個婚,你當真非離不可?」
姜喬斂下眸子,「……昨晚,戰墨沉叫的是江疏童的名字。」
畢竟夫妻一場。
昨晚,戰墨沉救了她一命。
把第一次當做還他一個救命之恩,其實也說得過去。
只是……
戰墨沉在那個時候,竟然叫了江疏童的名字,這簡直就是對她最大的侮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姜喬攥緊了面前的咖啡杯,「反正這件事已經鬧到老爺子跟前去了,我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葉靜初想了想,給她出主意,「對了,你的頂頭上司不就是北城赫赫有名的金牌大狀嗎?你近水樓台先得月,直接請他幫你打離婚官司不就好了?我聽說,他打了四年官司,從未有過敗績。你找他,一準錯不了!」
「厲昱謙?」姜喬微微凝了眸子。
她和戰墨沉領證結婚這件事只有身邊幾個朋友知道。
她去律所面試的時候,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婚姻狀況那一欄填的也是未婚。
這會兒,她才剛調到總經辦,就去找厲昱謙開這種口——
被拒絕了事小,要是被直接炒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考慮一下吧。」姜喬將這件事搪塞了過去,準備另外想辦法。
——
下班之後,姜喬離開律所,正準備攔個計程車去葉靜初家裡。
誰知道,還沒走到路邊,就有一個身影從旁邊沖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她的跟前。
「嚇!」
姜喬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後退好幾步。
定睛一看,這才發現跪在自己跟前的竟然是個熟人。
「林媽?你這是做什麼?」
姜喬說著,上前伸手就要去扶林媽。
她估摸著:難不成老爺子發現的離婚協議是林媽送過去的,所以這回她來認錯求饒來了?
林媽抹著眼淚,不肯起來,「三少奶奶,求您救救我的女兒吧!她也是一時糊塗才會做出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求您看在我兢兢業業伺候了您三年的份上,救救我的女兒啊!我就她一個女兒,要是沒了她,我也活不成了!」
姜喬一頭霧水,「林媽,你到底在說什麼?阿蘭她怎麼了,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阿蘭她昨晚想爬三少的床,現在三少勃然大怒,非要她賠一條命才肯罷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