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烈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看到蘇落雪被拉進了一個寬廣的懷抱。
姜沉不滿的扣住蘇落雪纖細的腰肢,皺眉道,「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的,當我死了?」
蘇落雪驚愕的瞪圓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向姜沉。
她不是說了讓他躲著不要下來了嗎?
以現在方烈的勢力,跟他硬剛實在不是聰明之舉!
「我——」
蘇落雪正準備說什麼,姜沉已經先一步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一下,「就不怕我吃醋?」
另一邊,方烈只覺得自己手腕的骨頭都要被捏碎了。
好不容易緩過來了一些,他頓時怒火中燒。
他本來以為來人是那個保鏢小白臉,正準備發作。
可定睛一看,當他看清楚面前那張絕美不爽的俊臉之後,他身形猛地一顫,一度以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你……你……」
姜沉?
這是姜沉嗎?
不可能的。
姜沉三年前就已經死了。
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摔下來,他不可能活。
就算摔不死他,那輛警車上他還放了不少東西,燒也能燒死他。
他能夠活下來的概率基本為零。
可面前這個男人,竟然跟姜沉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他沒有缺胳膊少腿,也沒有被烈火毀容,他就這樣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方烈此刻的震驚,簡直無法用語言來表述。
可,姜沉卻是連一個正眼都沒有給方烈。
反而是低著頭,溫柔的替她整理被拽的起皺的一群,聲線柔和,「上樓等我。」
「阿沉……」蘇落雪嚇得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了。
四年前,方烈用卑劣的手段搶走了他的一切。
她好怕這個卑劣的男人會故技重施。
她怕姜沉會出事。
她緊緊拉著姜沉的胳膊,眼神防備的瞪著方烈。
這種充滿了攻擊性的目光,就好像是一隻保護自己幼崽的母獸,但凡方烈敢動姜沉一根汗毛,她就要衝上去跟他拼命。
姜沉見蘇落雪似乎並沒有要離開的打算,微微皺眉,「聽話。」
這是以前姜沉最喜歡對她說的話,讓她乖,讓她聽話。
每次聽到他用溫柔的語氣對她說這些詞,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
她咬唇,好半天之後才委屈巴巴的開口,「那……你處理完了,趕緊回來。」
「嗯。」姜沉應了一聲。
得到了男人的應承,蘇落雪這才依依不捨的鬆開了他的胳膊,轉身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方烈強忍著手腕傳來的劇痛,死死的盯著姜沉。
胸腔里有很多種情緒凝結在一起,驚惶,害怕,嫉妒,不甘。
這些情緒糅雜在一起,幾乎快要將他吞噬掉。
要知道,這三年,蘇落雪儘管是跟在他身邊的,但那高冷淡漠的性子從未變過。
不管是對他,還是對任何人,都是一副高冷孤傲,不屑一顧的樣子。
可他剛才看到了什麼?
蘇落雪依偎在姜沉的身邊,乖巧的就像一隻小白兔。
她的表情和行為,小心翼翼的,唯恐惹了姜沉的不快。
以前,姜沉至少還有什麼商業奇才的身份罩著,她捧著他還情有可原。
可現在,姜沉一貧如洗,沒有正經身份,就跟過街老鼠一樣,她竟然還對著他一如既往,怎麼能不讓他嫉妒到發狂發瘋?
時隔三年,再一次見到姜沉,方烈還是會下意識的後退兩步,跟他保持安全距離,「姜沉,那樣高的懸崖都沒能弄死你,真是叫我意外呢。」
姜沉笑容慵懶閒適,「可你這副死皮賴臉的樣子,我倒是不怎麼意外。」
「你——」
方烈成功的被激怒了,他立刻破防大聲咆哮,「姜沉,你到底在狂什麼?你現在連一個正經的身份都沒有。在別人的眼底,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死人了,你到底在狂什麼?」
姜沉嘴角一扯,「你死皮賴臉纏了三年的女人,連多看你一眼都不屑,卻低聲下氣的求著我睡她。光是憑這一點,我在你面前也有狂的資本。你不服嗎?」
「媽的!」
被踩中的痛腳,方烈再也顧不得其他,衝上去揮起拳頭就要往姜沉的臉上砸去。
姜沉眼疾手快,側身躲開他的攻擊之後,反手給他了一拳。
這一拳,力道萬均,直接打的方烈摔在汽車車門上。
他沒有給方烈任何反應的機會,一個掃堂腿,直接踹的方烈左膝一彎,跪在了地上。
「媽的!」方烈咒罵了一聲,想要站起來。
可姜沉先一步踩在了他的大腿上,帶著泰山壓頂不彎腰之勢,壓的方烈根本就站不起來。
他甚至還能夠聽到自己大腿脛骨裂開的聲音。
「姜沉!」方烈撕心裂肺的咆哮。
可如同三年前一樣,如果是光明正大的較量,他根本就贏不了姜沉。
「三年了,我還以為你身手能夠有一點長進呢,沒想到還是一如既往的廢!」
話音未落,他反手又是一拳。
這一拳,是前所未有的力道。
直接打的方烈口鼻噴血,兩眼發黑的栽倒在了地上。
方烈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還從來沒有被誰打成這個樣子,卻毫無還手之力。
他想爬起來,但臉疼,腿疼,疼的根本沒有力氣。
只能狼狽的躺在地上,罵罵咧咧的放狠話,「姜沉,你還敢回來,我不會放過你的。」
姜沉嘴角一扯,「你跟我多年兄弟,應該了解我有仇必報的性子。要不然,看在我們認識多年的份上,我破例讓你選個死法?」
方烈氣喘如牛,眼神狠厲的好像要吃人,「姜沉,你別太狂!你不是三年前的姜沉,我也不是你的小跟班了。你敢動我,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姜沉笑,「怎麼,又想要故技重施,製造車禍,在後備箱裡面藏汽油嗎?」
方烈瞳孔一震,不敢置信,「你……你都知道了?」
他一直覺得那件事自己做的很隱秘,沒想到姜沉竟然知道了!
姜沉拎著褲管,慢慢蹲下,「不如我們來打個賭,看看這次到底是誰死的更慘,嗯?」
說完這話,他站了起來,轉身朝著身後的別墅而去,「放心,從今天開始,我會留在北城。你會有很多時間慢慢籌謀,好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