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要是你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一定要開口,我們一定會盡全力的。—(••÷[ ➅9ѕ𝔥𝕦x.𝐂όϻ ]÷••)—」
顧書宴因為今天的事情感到十分抱歉,便在姜喬那兒許下了承諾。
可他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就被葉靜初十分不滿的給打斷了,「誰跟你是我們啊?我跟喬喬才是我們,你哪涼快哪呆著去!」
顧書宴本來因為之前的脫褲子行為對葉靜初恨之入骨的。
畢竟那天晚上,自己是出於紳士風度才出手幫忙的。
誰知道,葉靜初那個醉鬼恩將仇報扒他褲子不說,今天還對他各種橫眉冷目,一頓飯坑了他好幾萬。
可這一個下午兩個人相處下來,再加上剛才看到葉靜初嚎啕大哭的樣子,不知怎的,他對葉靜初的厭惡好像緩解了不少。
現下,聽到她這般劃清關係的言語,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說道,「你這個女人真是一點人情味也沒有,我們一起找了二嫂一個下午,現在好不容易把人找到了,也算是同甘共苦了吧?我不跟你計較那天的事情就算了,你還不饒人,真是小心眼!」
小心眼?
葉靜初一聽到這話,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我小心眼?你以為那天晚上就你一個人丟臉嗎?你知不知道我那天晚上——」
「你那天晚上怎麼了?」
「……」葉靜初一時無語。
那樣隱私的事情,她沒必要四處宣揚。
更何況,她跟封凜相看兩相厭,現在只想跟他劃清關係,不想再有任何牽扯。
見葉靜初沒了聲音,顧書宴冷哼了一聲,「無話可說了吧?還不承認自己小心眼!」
葉靜初莫名惱怒,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沒錯,我就是小心眼,你開心了吧?」
說完這話,她隨便找了個藉口,就匆匆離開了。
葉靜初要走,顧書宴也不敢跟姜喬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立刻跟著一併走了。
葉靜初今天沒開車,出去之後,就站在馬路邊上等車。
她性格雖然大大咧咧的,但畢竟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女人。
第一次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所託非人,就算有在強大的心臟,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去消化。
別人提這件事也就罷了,一旦顧書宴提起,她就莫名惱火。
她會對顧書宴生氣,並非沒有緣由。
那天晚上,兩個人一言不合,就開始拼酒。
當時,顧書宴輸了一局,被她要求上台跳舞。
顧書宴上台的時候,她被絆了一下,不小心將他的褲子拽了下來。
誰知道,那個傢伙就記恨上她了。
後面,她喝到有些甚至有些模糊的時候,準備打電話叫朋友過來幫忙帶她回去。
誰知道手機卻被人搶走了,緊接著她就被人抱著往外面帶。
她逃不掉,只能掙扎著向顧書宴求救。
很快,她就隱約聽到顧書宴的聲音,說她在裝,旁邊似乎有人想要幫她,還被那道聲音攔住了。
「一個女人跑到就把跟陌生男人拼酒,能是什麼好東西麼?說不定就抱著叫人撿死魚的心態呢,那何不成全他。」
葉靜初想要反駁,但是很快就失去了知覺。
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衣衫不整,封凜就躺在她身邊。
「可惡!」
葉靜初越想越氣,忍不住低咒了一聲。
滴滴!
一陣汽車鳴笛聲響起。
葉靜初循聲抬頭看去,就看到馬路邊上停著一輛城市越野。
車窗玻璃被搖了下來,露出了顧書宴那張臉,「這會兒天色暗了,附近沒有車過來。用不用我捎你一段?」
葉靜初還在氣頭上,冷冷開口,「不用。」
說完這話,她也懶得等了,踩著高跟鞋就往前面走去。
顧書宴皺眉,想到了離開之前姜喬的拜託。
「阿宴,這個點附近不好打車,勞煩你待會兒捎阿初一程。」
顧書宴本來覺得有點為難,可今天因為他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所以這會兒,看到葉靜初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腳上。
今天下午他們一直在找姜喬,葉靜初全程穿著高跟鞋,腳踝磨破皮了。
之前因為心急如焚,所以沒有察覺。
這會兒確定姜喬沒事之後,她緊繃的神經鬆懈了下來,痛意也就更加明顯了。
走起路來,也是一瘸一拐的,很是艱難。
顧書宴暗道一句「犟種」,然後輕輕踩下油門,跟了上去。
「喂,葉靜初,上來吧。」
葉靜初惱怒的回頭,「聽不懂人話是不是,不用你管。」
「你以為我很願意管你啊?要不是二嫂讓我稍你一段,我早走了。」
「我會跟喬喬打電話,你現在可以走了。」
顧書宴皺眉,探出半個頭,「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犟?我可不是危言聳聽,這段路可不好走。前面有三公里在修路,全程沒有路燈,平時就連車子都很少過去。三天前還那邊出過一樁妙齡少女被分屍的刑事案件,你要是真的想要走過去,我勸你脫下高跟鞋,這樣到時候遇到壞人可以跑得快一點。」
一番話,直接讓葉靜初僵住了。
她抬眸,果然看到不遠處開始,延伸到很遠很遠的地方,那一片都是沒有路燈的。
本來,她是不怕的。
可是剛才顧書宴在旁邊渲染了一番之後,她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能不能閉嘴!」葉靜初惱羞成怒地瞪著顧書宴。
顧書宴乾脆停好車,跳了下來,「今晚我們暫時休戰。就當給二嫂一個面子,上車再說。」
葉靜初心裡有火,但剛才被顧書宴說的心理發毛,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爬上了車子后座。
「早這樣我們早都到了。」顧書宴上了車,發動引擎。
葉靜初靠著窗邊,冷哼了一聲,「別以為我上了你的車,之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
顧書宴很無語,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她了。
所以乾脆也不開口了。
車子一路往前,車子裡靜謐的仿佛只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車子大概行駛了半個小時,停了下來。
「到了。」
顧書宴回頭,眼前的一幕讓他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