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
看到眾人愣在那裡錯愕地盯著自己,賀景頗眨了眨眼,突然一臉茫然:「不對,我又是誰?」
賀梵梵最先反正過來,抓著賀景頗的手:「三哥,別鬧,這個時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賀景頗看到賀梵梵,收回茫然,露出驚喜的笑意:「小妹妹,你長得真好看,要不做我妹妹怎樣?」
賀梵梵依然還覺得他是在開玩笑:「三哥,都說別再開玩笑了,我可不想跟你開玩笑。」
聽到這話戰欣然這會也擠出來一個笑:「阿景,你要再開玩笑,我可就生氣了。」
賀景乘臉色凝重:「三弟,大家擔心了你兩天,你別鬧,誰都不想跟你開玩笑。」
戰南爵觀察了好一會,上前看著賀景頗,與他對視:「你看看我是誰?」
賀景頗被突然冒出來的戰南爵嚇得急忙後退。
「你…你這人突然冒出來,想嚇死人嗎?」
這時大家才真正意識到賀景頗不是在開玩笑。
戰欣然紅著眼眶一把抓住賀景頗:「阿景,你真的不記得我?不記得大家了?」
賀景頗看到戰欣然居然哭了,下意識有些失措:「美女,你怎麼哭了?你別哭…」
他想伸手給戰欣然擦眼淚,那手一抬起來,才發現後背很疼,倒抽一口冷氣。
見狀戰欣然急聲說道:「阿景,你別亂動,你身上還有傷。」
賀景頗緩緩了,看了看戰欣然,再看看其他人,然後才鄭重說道:「我真的沒開玩笑,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我會在這裡?我為什麼會受傷?還有我到底是誰?」
一連串的問題讓眾人不得不承認,賀景頗真的不記得她們了。
賀梵梵:「大姐,怎麼回事?三哥傷的是後背,怎麼會失憶?」
戰欣然搖頭:「我不知道,我馬上讓其他醫生過來。」
戰欣然是產科教授,對腦科是真的不太擅長,她這會立即聯繫跟賀景頗進行搶救的何教授過來。
何教授很快過來給賀景頗進行一系列檢查。
最終得到的結論是:「暫時性失憶。」
戰欣然臉色煞白:「怎麼會突然失憶,他明明沒有傷到腦袋」
何教授一臉慈祥地看著戰欣然:「欣然,失憶不僅僅由腦外傷導致,人在受到強烈刺激或者過於悲痛的情況下也會發生失憶。
不過你放心,目前看來賀教授的情況很好,我相信後面會很快恢復的,不過恢復期需要你們給點耐心。」
戰欣然逐漸緩過來:「好,我明白了,謝謝你何教授。」
「不客氣,那我先去忙,有什麼隨時聯繫我。」
何教授離開後,賀景頗看向眼眶發紅的戰欣然安慰道:「美女,既然醫生說我只是暫時性失憶,那後面肯定會恢復,你就別難過了,長得那麼好看,眼睛要腫了就不好了。」
賀梵梵對此也很難受。可看到如此樂觀的賀景頗,她還是擠出來一個笑意說道:「三哥,以前你可不會撩大姐,怎麼失憶了專門挑大姐撩?」
賀景頗眨了眨看,臉上露出驚喜:「三哥?小妹妹?所以我是你三哥?」
賀梵梵點頭:「嗯,三哥,我是你妹妹賀梵梵,你叫賀景頗,在家裡排第三,這個是咱們的大哥賀景乘,還有一個二哥賀景風。」
聞言賀景頗眼前一亮:「所以我弟弟叫賀景浪?」
聽到這話賀景乘頓時一喜:「三弟,你記得四弟?」
賀景頗撇了撇嘴:「我又不傻,賀景乘,賀景破,賀景風,那不得還有個賀景浪湊成乘風破浪?」
賀景乘被這話說的臉上有些尷尬。
這時賀景頗突然蹙眉:「大哥,咱們爸媽取的什麼名?居然給我取賀景破?整得我好像個收破爛的!」
戰欣然直接笑了:「是頗負盛名的頗,不是破爛的破。」
賀梵梵也忍不住笑了,這三哥怕是從小就嫌棄這個名字吧?如今失憶了更是將真實感受說了出來。
「頗負盛名的頗也不好聽,對了,美女,你叫什麼名字?」賀景頗的眼神很清澈,整個人就像個無憂無慮的陽光少年。
而看戰欣然的眼神都帶著濃烈的愛慕。
「我叫戰欣然,是你的師姐,你一直叫我小師姐。」戰欣然介紹道。
「小師姐這個稱呼好聽,那我以後還是叫你小師姐,咦,那個小姑娘是你妹妹?」賀景頗看向戰晴晴問。
「嗯,這個是我妹妹戰晴晴。」戰欣然耐心給賀景頗介紹。
「妹妹好,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隨時說,小師姐的妹妹就是我妹妹。」賀景頗這討好太明顯了,連戰晴晴都看出來了。
她開玩笑道:「三哥,你又不是我姐夫,有什麼事我怎麼好意思麻煩你?」
「晴晴,胡說什麼!」戰欣然趕緊阻止,而耳根一下子就紅了。
「妹妹,如果你姐同意,我是很樂意做你姐夫的。」賀景頗突然一副含情脈脈地看著戰欣然。
戰欣然被看得耳根更紅了,趕緊說道:「我妹妹胡說八道,你別當真,我去找何教授。」
戰欣然幾乎落荒而逃。
賀景頗眨了眨那雙清澈的眼眸看向賀梵梵:「小梵妹妹,你說小師姐是不是害羞了?」
賀梵梵覺得失憶的三哥臉皮和戰南爵又得一拼。
而這時一直沒被提及的戰南爵,輕咳一聲:「三哥,我要不要自我介紹一下?」
他等了這麼久,都沒聽到三哥詢問自己是誰,忍不住主動開口。
然而賀景頗掃了一眼,冷哼一聲:「一看你就想窺視我妹妹,我不想認識你。」
戰南爵覺得自己受到一萬點傷害,三哥什麼時候對他敵意這麼大?
「三哥,就算你不想認識我,也改變不了我是孩子爸的事實。」戰南爵突然勾起唇角說道。
賀景頗看向賀梵梵的肚子,臉色一暖:「小梵妹妹有八個月了吧?」
聽到這話賀梵梵眨了眨眼,趕緊說道:「哎呀三哥,你餓不餓?我讓戰南爵給你煮粥,你等著很快就煮好哈。」
說完不等賀景頗反應,賀梵梵拉著戰南爵走了出去。
賀景頗眨了眨眼好奇地看向賀景乘和戰晴晴:「怎麼回事?小梵妹妹不想讓人知道她幾個月?」
賀景乘和戰晴晴相視一笑,戰晴晴說道:「小梵懷的是三胞胎,但是因為她還在生氣,所以我哥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小梵懷的是三胞胎。」
聞言賀景頗頓時笑了:「哈哈,所以現在是所有人都知道小梵懷的是三胞胎?只有那個戰南什麼不知道?」
戰晴晴點頭:「理論上是這樣。」
聽到這話賀景頗竟覺得十分解氣,看來自己失憶之前就對這個戰南爵不滿了!
被拉去煮粥的戰南爵,這話有些委屈:「小梵,三哥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大意見?明明之前還很熱情的」
說到後面,戰南爵將話咽了下去。
「熱情的什麼?把話說完啊。」賀梵梵似笑非笑地說道。
戰南爵看了她一眼,突然湊過去貼近她的臉。
賀梵梵被這戰南爵突然的舉動給整懵了:「戰南爵,好好說話,靠這麼近做什麼?」
賀梵梵想後退一步,卻不想戰南爵將她給拉住,好聽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想說的是,三哥之前很熱情地要幫我治好你給我造出來的病。」
那微熱的呼吸打在賀梵梵的臉上,心裡酥麻得緊,讓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激烈跳動起來。
她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一把將他鬆開:「你你別亂說,我什麼時候給你造病了!」
「嗯?小梵這會又不承認了?」戰南爵反問。
「那個我要去接我媽,我媽快到了。」賀梵梵不理他,直接轉身離開。
戰南爵也沒再逗她,緊跟在她後面一起前往一樓接人。
兩人在醫院門口等了幾分鐘,盧巧玲和賀展國便到了。
「媽,爸你們到了。」不等賀梵梵接話,戰南爵直接迎上去。
戰南爵一直都是喊盧巧玲和賀展國爸媽,兩人早已經習慣,早就默認了這個女婿。
而賀梵梵卻聽出戰南爵嘴裡的雀躍和激動
「媽,爸。」賀梵梵直接撲到盧巧玲懷裡。
「乖女兒,是不是被嚇到了?」
兩人雖然避重就輕地跟盧巧玲他們說了所發生的事情,但賀景頗中槍的事足以將他們給嚇到。
賀梵梵剛要說話,戰南爵搶在前面說道:「爸媽,你們放心,有我在,不會讓小梵嚇到的,就是三哥的情況,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聽到這話盧巧玲臉色煞白:「阿景怎麼了?」
戰展國臉色凝重:「小南,你三哥什麼情況?」
看到爸媽明顯被嚇到,賀梵梵趕緊拍了拍戰南爵胸膛:「戰南爵,你找打是不?」
說完還瞪了他一眼,才拉著盧巧玲說道:「媽,你放心,三哥已經醒過來了,等傷口癒合就能回去了,只是只是他現在暫時性失憶,可能暫時不記得你們了。」
聽到這話兩老鬆了一口氣,盧巧玲眼眶瞬間紅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只是暫時不記得我們,後面肯定能恢復的。」
大家都不是悲觀的人,賀景頗這樣的情況真的已經很幸運了,暫時性失憶,總比丟命強太多了。qqxδnew
賀梵梵將兩人帶去病房,一到門口就聽到賀景頗在撩戰欣然。
「小師姐,你這麼悉心照顧我,我會不好意思的,要不你做我女朋友?這樣你照顧我,我肯定不會不好意思。」
聽到這話,盧巧玲驚得嘴巴都能塞進一個雞蛋。
這是失憶後的三兒子?
說話這麼直?
就不怕嚇到人家姑娘?
這時戰欣然有些無奈又有些生氣:「賀景頗,我是醫生,你是病人,你要再胡說八道,你信不信我找個60歲的女護工幫你擦身換藥?」
聽到這話裡面的賀景頗頓時安靜了:「戰醫生,我閉嘴,立刻馬上。」
盧巧玲這會都忍不住笑了,看來他家三兒子快脫單了
賀展國沒想太多,剛想拉門進去,被盧巧玲阻止了,用手勢示意他別開。
賀梵梵對母親的操作覺得有些好笑,沒想到盧巧玲也會喜歡聽牆角。
這時賀景頗的聲音又響起:「啊,小師姐,你公報私仇!」
戰欣然:「賀景頗,你瘋了?你抓我手幹嘛?你不知道我在跟你上藥嗎?」
賀景頗:「我就是怕你太用力,所以抓一下,緩衝一下力度。」
戰欣然:「你要再抓,我信不信我一針戳過去。」
賀景頗:「小師姐,我錯了,我不抓,你塗吧。」
過了幾秒
戰欣然炸毛的聲音繼續響起:「賀景頗!」
「到!小師姐怎麼了?」
「你抓我衣服做什麼!」
「我怕痛,抓你衣服我才安全感。」
戰欣然這會估計被氣瘋了,緩了好幾秒才說道:「賀景頗,最後一遍,你要敢再亂」
「好,小師姐,我不動,我這次真的不動了,你過來自己動。」
門外的幾人聽到這話,頓時瞪大眼睛。
特別是賀梵梵,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好一個我不動,你過來自己動!
「咱們還是不要打擾兩孩子了。」盧巧玲低聲說道,然後和戰展國去不遠處的椅子坐下來。
只是兩人剛坐下來,賀景乘的聲音響起:「爸媽。」
「老大,你沒受傷吧?」看到賀景乘,盧巧玲趕緊起身去詢問。
「我沒事,你們什麼時候到的?怎麼沒讓我去接你們?」
「也是剛到的,我們剛下飛機,小南的助理就在等我們,我就沒打電話給你。」
對於戰南爵這麼細心體貼的安排,盧巧玲還是很滿意的。
「那咱們進去吧。」賀景乘拉著母親剛要走,卻不想被母親拒絕了。
\"等一下。\"
「??」賀景乘有些不明所以。
盧巧玲:「欣欣在給你三弟上藥。」
「上藥為什麼不能進去?三弟傷的是後背,不用迴避啊。」賀景乘還是不太明白。
盧巧玲恨鐵不成鋼:「老大,你這鋼鐵直男估計很難脫單。」
賀景乘更加莫名其妙,他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母親為什麼突然發出這樣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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