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溪月打量一番紀勛,發現他的情況如他所說一樣,放心地點點頭,「你的身體是沒什麼問題,好好休養就行,至於你二叔的話,還要在醫院待一些時日。」
紀勛已經跟二叔溝通過,知曉他為什麼要做接筋手術。
「好,我二叔是個工作狂,他最聽你的話,姚醫生可以囑咐他好好養傷,不然他是不會聽的。」
姚溪月想起這幾天下班後去看紀行耀,他總是在用電腦工作,認真地不得了。
「嗯好,我會提醒的。」
姚溪月和米妍來到紀行耀的病房。
男人冷峻臉色,嚴肅地跟旁邊的人在說著什麼,旁邊的人一直點頭,惶恐地不得了。
聽到門口傳來動靜,男人眉目間滿是不耐,待看到來人是誰後,不耐瞬間消失。
「先按照我說的去做,下去吧。」
旁邊的人恭敬地點頭,離開路過姚溪月朝她點了點頭。
姚溪月認出來,這是紀行耀部隊裡的一個軍人,上次紀行耀提了一嘴。
看到姚溪月進來,紀行耀冰冷的態度立馬化雪,如沐春風道:「溪月,你來了。」
米妍想著兩人之間的稱呼,臉色精彩,看來兩人之間有情況!
姚溪月頷首,「我過來看看你的情況,右手要好好養著啊,要是痛的話,可以跟值班護士說,幫你拿點止痛藥或者打一針都行。」
這句話,姚溪月每次來的時候都會說。
紀行耀眼睛裡閃過一絲笑意,「我知道的。」
事實上是,紀行耀每次在陣痛時,都默默地忍了下來,從來沒叫過一聲疼。
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叫疼。
姚溪月將床上小桌上的電腦給移開,「都說了躺著休養儘量少工作,你倒好,每次來的時候你就在工作。」
紀行耀垂眼,擋住眼裡的狡黠,他白天的時候都在休養,每天就在剛剛那段時間才會忙一會。
「我是紀家的當家人,身上承擔著責任。」
姚溪月點頭,「我知道呀,我又沒叫你不工作,適度工作知道不?好了,今天的檢查和探視就到這裡,我要和妍妍出去玩了。」
紀行耀心念一動,「夜魅?」
米妍搶先點頭,「嗯呢,夜魅可是我和月神出去玩的常駐地方。」
夜魅能夠成為眾多世家公子千金常去的會所,當然是其硬體條件好,氛圍好,久而久之,去的人便多了起來。
米妍是夜魅的常駐人員,這不姚溪月一離婚,她就迫不及待地拐著人去了夜魅。
紀行耀臉上浮現出擔心,「你們兩個出去玩沒有什麼,不過我很擔心上次的事情再次發生,門口有兩個保鏢,溪月帶上保護你們的安全。」
姚溪月還沒有說話,米妍拒絕道:「沒見到誰去夜魅還要帶保鏢的……」
話還沒說完,她想起裴寂宸和紀行耀二人去夜魅時都是帶了保鏢的,連忙住嘴。
「這,應該沒事的吧……」
她小心翼翼地笑著說道。
姚溪月低笑道:「沒事的,保鏢還是留在你身邊保護你吧,我和妍妍會沒事的。」
再去夜魅,她就不會把自己放在危險的環境中,紀行耀的擔心不無道理,她接受這份好意。
「行了,別說了,我們心裡有數的,你好好養傷,別操心這些,回見。」
姚溪月擺擺手,帶著米妍瀟灑地離開病房。
夜魅,二樓卡座。
米妍端著酒杯,瞪圓了一雙眼睛。
「啥?紀勛跟你一起被劫持?人都是你殺的?宸爺親自來接你?你還在宸爺家裡住了一晚?我的天吶,怎麼我離開一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就不該離開的!」
錯失第一吃瓜現場。
「不過我就知道,月神對比幾個小嘍囉還是不在話下的,就是紀勛比較倒霉,但是你們被劫持紀勛占80的原因,唉,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他了,憨憨一個,以前我以為他是個玩得比較花的大少爺,這樣看來好像不是。」
姚溪月對紀勛的印象之一——話嘮,在熟悉的人面前話多得不得了。
她想起警察來找她做筆錄時,提到瘦猴也死了,當時她還沒下殺手,所以,是宸爺的人補的刀?
她低頭抿了一口酒,辛辣的酒液滑進喉嚨,裴寂宸沒有跟她說過這件事,只說她在面對警察時,咬死對方是自相殘殺就行。
「紀勛的性格不是接觸幾次就能知道的,要經過長期相處,比如你,我以前認為你是個學壞的小太妹,結果呢,你都是裝的。」
想起從前做的糗事,米妍不好意思地笑,「好漢不提當年勇,月神你就別打趣我,我從前不懂事,做了許多尷尬的事情,嘿嘿,還好你慧眼識珠,把我撈起來放在你的身邊,我這個珠才有發光的時候。」
姚溪月願意帶著米妍,不僅僅是因為她米家大小姐的身份,更是因為她的性格和為人,米妍為了她,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
所以米妍在她這裡,永遠特殊。
米妍轉了轉眼珠,轉移話題,「不過我看你和紀叔叔之間,有點不一樣的氛圍在啊。」
想起兩人親密地喚對方的名字,她不懷好意地笑,「紀叔叔每次叫你溪月的時候,眼睛裡的溫柔都快滿溢出來。」
姚溪月回想起自己和紀行耀相處的瞬間,疑惑道:「有嗎?」
不就是異性之間正常的相處嗎?
咳咳,雖然第一次她是存了壞心思想要逗紀行耀,但是後面她可沒有再隨意撩人了,天地可鑑,她絕對沒有對紀行耀再有什麼過界的行為。
米妍說地認真,「月神,你真的沒感覺到嗎?今天我站在病房門口,可以清楚地感覺紀叔叔的態度變化,從冰天雪地變成陽光春日,嘖嘖嘖,這變化,可不謂不大。」
做為局外人,米妍對氛圍感的感覺還是不差的,她正想多說兩句,就見姚溪月接起電話,她停口沒說話,自顧自抿酒喝。
姚溪月看見手機屏幕上裴寂宸的名字,猶豫三秒後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