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汐。」
董姐一直在後台等著她結束表演,在她下場的那一刻就迎了過去。
「剛剛在台上……」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注意到了月汐明顯不正常的臉色,還有垂在身邊微微發抖的雙臂。
「天,你的手……」
她心疼地捧起月汐的雙手,震怒道:「怎麼會這樣?」
兩隻手上的指尖都是被刀片劃出來的,細細長長的傷口,深一點的可見血肉。
上台前的月汐是多麼地神采飛揚,不過是半個小時的比賽後就成了這樣,讓人如何不心疼?
來不及多說什麼,董姐聯繫了隨行跟來的醫生,幫忙處理傷口。
這邊的動靜自然是吸引了主辦方的負責人,他過來看到月汐上的傷口,驚訝一瞬。
「月小姐的手怎麼成了這樣?」
月汐垂著眼皮,語氣萎靡,「檢查鋼琴吧。」
董姐留了個心眼,招來保鏢跟上去,有什麼證據都要一起收集。
醫生拿著酒精擦在傷口上的一瞬間,劇烈的疼痛讓月汐皺起眉頭,好痛。
董姐滿眼都是心疼,「你這孩子,手受傷了就不比了,怎麼非得忍著痛在上面彈琴?」
看來是剛上台就受傷了,忍著痛彈奏完了整支曲子,她都不敢想像,十指都布滿傷口,每按下一個琴鍵就會疼痛加劇,她到底是怎麼忍下來的?
纖細修長的食指指尖都是一條一條被刀片割開的小傷口,傷口不算嚴重,但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手指上不小心出現一點傷口都會疼的,讓人受不了,何況這十個指頭上全部都是傷口。
「月汐,你傻啊。」
越心疼就越氣,「我現在打電話給先生,告訴他這件事情。」
「別。」
月汐抬起眼眸,出聲制止,「還是我自己說吧。」
不然她敢保證,哥哥肯定會坐最近的航班過來她身邊。
想起這一年間哥哥的表現,她選擇了沉默,不想給哥哥添麻煩。
董姐來回踱步,囑咐醫生,「包紮傷口的時候輕點啊,別疼到我們家月汐了。」
明明痛到不行,女人咬著牙,一句痛呼都沒有發出來。
「月汐,痛的話,你可以叫出來。」
董姐圍在她身邊,焦急地走來走去。
月汐忍著痛,佯裝輕鬆,「董姐,幫我調查在鋼琴上動手腳的人。」
她咬著牙齦一字一句地說出來,眼睛裡閃著狠戾的光芒。
她不是個好脾氣的人,被人欺負了只會受著,她堅持在比賽上表演完,只是為了不留遺憾。
況且她也不是輕易就被挫折打倒的人,碰到困難就退縮,不是她的個性。
董姐聽到,沉下臉色,「放心,我馬上安排人去調查。」
他們有後台,月汐在比賽上受到的不公平都必須一一討回來。
在處理的過程中,有個工作人員上來跟他們說,外面有人找月汐。
「推了推了,任何人都不見。」
董姐本來就很煩躁,他們在這裡沒有熟識的人,索性直接拒絕。
「什麼人?」
在處理傷口之餘,月汐還有心情問道。
「月汐,處理完傷口就回酒店休息,別跟不認識的人浪費時間。」
董姐忽地緊張起來,急切地想讓月汐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