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想來，時間真是不等人，似流水一般就過去了。
「你也好幾年沒來了，但小區沒有什麼變化，得空了啊，就來這裡看看我和奶奶。」
「好，我會的。」
秦老和秦奶奶對她極好，算是她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在有限的時間內，她會對他們更好。
秦家客廳。
秦奶奶坐在沙發上，時不時地往門口張望。
千盼萬盼，終於是盼到溪月那孩子過來。
平時捨不得開的燈全部打開，照的客廳亮晃晃的。
姚溪月進門時注意到這個細節，心裡一暖。
兩位老人都是從苦日子裡過來的，生活中節儉習慣了，節約用水用電是刻在骨子裡的習慣。
她最是了解不過，秦奶奶覺得燈能夠照明就行，房間裡所有燈都打開會浪費電，她很少看到兩老的屋內所有燈都打開。
「秦奶奶。」
沙發上坐著的老太太立刻應聲，「誒。」
兩人在客廳內相擁。
秦老在門口看著，眨眨濕潤的眼睛。
他們真心對待姚溪月，那孩子何嘗不是真心對待他們兩個老人。
前兩年沒來，他們只當是在婆家耽誤著，不怪溪月。
結婚了啊，就是兩個家庭的事情，再來看他們兩個老人確實是不好。
如今離婚了，見溪月恢復成從前那個模樣，秦老心中是高興的。
溪月是個優秀的孩子，不該囿於一方，她的目標，至少是星辰大海。
鼻尖是特別屬於秦奶奶的味道，姚溪月抱著的手緊了三分。
「奶奶，對不起，我來晚了。」
懷中的女人身材纖細，秦奶奶鼻頭泛酸，「不晚，什麼時候都不算晚。」
只要人是好好的，見不見都行。
「走，我們坐著，邊吃邊說。」
餐桌上，是秦奶奶特意去臨近的菜市場買的新鮮的菜，整了一大桌的飯菜。
猶記得，以前的溪月很喜歡吃她做的飯。
「奶奶做的都是你愛吃的菜，快嘗嘗，味道變了沒？」
手裡被塞了雙筷子，姚溪月怔怔地看著桌上的飯菜，每一道菜，都是她來過秦家，說過好吃的菜。
而且，老人還記得她愛吃香菜，撒香菜的時候手都不抖。
糖醋排骨、紅燒魚、粉蒸肉、炒筍尖、青椒肉絲、炒藕丁……
一桌菜，都是為了迎合她的口味。
「奶奶，這麼多，吃不完的……」
「月月愛吃就行，快吃快吃。」
秦奶奶殷切地看著姚溪月，話里沒有一點心疼錢的意思。
在奶奶的殷殷目光下，姚溪月每道菜都嘗了一口，還是熟悉的味道。
「好吃。」
每吃一道菜，她就會認真誇讚，誇得秦奶奶眉開眼笑的。
或許不是外面酒店的山珍海味，僅僅是家常小菜，就美味無比。
在餐桌上，姚溪月把近況透露出來。
秦奶奶怒罵：「離婚了，離了好！從你們結婚後，我就沒怎麼見到過你了，想來你在那個家的日子也不怎麼好過，我的月月喲。」
秦奶奶滿眼心疼，她是真心把溪月當成了孫女看待。
就算沒有血緣關係又如何？他們以真心相待對方，這就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