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軍身邊的宋琴接了過去,當場打開禮物盒,裡面仍舊是一塊翡翠掛飾。
不同的是,這個翡翠掛飾的價格是藺母送的百倍價值之上,宋琴看了一眼,呼吸一窒。
不愧是裴家的小姐,隨便參加宴會送出來的禮物都這麼闊綽。
她激動地拉拉姚軍的手腕,禮物遞到他的眼前,姚軍見了,同樣激動起來。
「歡迎裴小姐來姚某的壽宴,熱烈歡迎,快上座。」
裴瀅瀅探頭看了一眼,「還好我來得及時,大家還沒有開吃呢,坐,大家都坐。」
於是一行幾人落座。
姚溪月坐在裴瀅瀅的旁邊,替她倒了一杯白開水。
「謝謝瀅瀅。」
「我都說了,月姐姐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難,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呢?就是我來得有點晚了,不然那兩個人肯定不會在你面前狗叫的。」
裴瀅瀅覺得教訓有點不夠,打電話給保鏢隊長,讓他們好好「照顧照顧」那兩人。
姚軍知道裴瀅瀅的身份,和宋琴二人對她的態度熱絡地不得了,連親女姚霜的地位都得往後退退。
姚霜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無理取鬧,姚家越來越好,對她也會越來越好,陸乾,才會不跟她離婚。
她去看陸乾,看到他略帶打量的神色,高高懸起的心總算是落下來幾分。
有裴瀅瀅為姚家撐腰,陸乾肯定會掂量掂量姚家在裴家心中的地位,為了自己,他是絕對不會輕易離婚的。
她作為陸乾妻子的身份,又保住了一天。
姚軍一直從各個方面打聽裴家的事情,裴瀅瀅單純不懂,一邊的姚溪月四兩撥千斤地給默默把問題推了回去。
讓姚軍碰了一鼻子灰,他也不氣餒。
「裴小姐和我們家溪月是什麼關係?倒是從來沒有聽她說起過你們兩的關係。」
裴瀅瀅吃著菜,「嗯,我和月姐姐是朋友啊,剛認識不久,所以她沒有時間跟你們說啦。」
「原來是這樣。」
姚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他就說嘛,沒有聽說過姚溪月和裴家關係親密的流言,是時間不太長,還沒有人傳出來。
「我們家溪月,不是個愛麻煩人的性子,自身有許多麻煩不會告訴你們這些朋友,其實,家裡的生意一落千丈,找不到合作商,家裡的麻煩大得很啊。」
姚軍嘆了一口氣,裝模作樣。
「溪月一個人在外面,也不知道家裡有這麼大的麻煩,也就是你是溪月的朋友,我才告訴你。」
裴瀅瀅抬起天真的一張臉,「是這樣嗎?月姐姐,要不要我跟哥哥說說照顧一下姚家?有哥哥的話,姚家的一切麻煩都會迎刃而解。」
姚溪月哪裡不知道姚軍是故意這樣說的,就是為了騙取裴瀅瀅的信任,裴瀅瀅不懂,她懂。
她給裴瀅瀅夾了一筷子菜,雲淡風輕,「生意場上的事情我們也不懂,還是不要給你哥哥添亂了。」
姚軍面上焦急,狠狠地瞪了一眼姚溪月。
放在眼前的機會不要,還拱手讓去,要是姚溪月真的是姚家的人,此刻已經家法伺候,該說的話不說,不該說的話說一大堆。
「好哦,聽月姐姐的,嘿嘿。」
裴瀅瀅低頭吃飯,面上滿滿都是信任,看得姚軍眼熱。
如今姚溪月手上有藺家三分之二的財產,還有裴家小姐的另眼相待,之前姚霜給他講的,姚溪月和米妍是至交好友。
他竟不知道,一介孤女居然有這等機遇。
得到姚溪月的幫扶,姚家發展起飛不是問題。
一頓飯吃得姚軍是抓心撓腮,恨不得抓著姚溪月的手讓她把錢給姚家。
姚溪月念叨著下午的飛機,吃完飯之後就跟眾人告別。
「我還有事要做,瀅瀅,快點回家去知道嗎?姚老爺,姚夫人,我先走了,對了,這是我的壽禮。」
姚溪月從包里把盒子拿了出來,臨走時再給壽禮是她一開始就想好的。
「瀅瀅,過兩天見。」
姚溪月說完後,不管裴瀅瀅欲言又止的神色,還有姚軍企圖攔住她的手,瀟灑地離開碧水酒店。
裴瀅瀅本來就是為了姚溪月而來的,如今見姚溪月離開,待在這裡也沒有意思,跟姚軍頷首後離開這裡。
唉,月姐姐走得這麼匆忙,是要去哪裡呀?算了算了,還有兩個樂子沒有處理呢!月姐姐沒有時間,她有的是時間。
她要讓京都的所有人都知道,姚溪月是她裴瀅瀅的朋友,欺負姚溪月,就是跟裴家作對!
有必要的話,把哥哥的名號拉出來溜溜也不是不行。
幾尊大佛都走了,姚軍鬆了一口氣,今天的壽宴,他完全沒有心思去結交別的人,全部心神都放在姚溪月和裴瀅瀅身上。
他打開姚溪月給的那份禮物,一張支票躺在裡面,待看到了上面的金額,直接瞪大了一雙眼睛。
「是什麼?」
宋琴扯過支票,看到上面的數字一聲低呼,「我的天呀。」
姚霜好奇姚溪月到底送了什麼禮物,湊了過去。
「什麼?她直接送了一千萬的支票?」
她完全沒有想到姚溪月會出手這麼闊綽,看來她是真有錢。
陸乾的眼神不經意地落在那張支票上,閃過幾分興致,有錢又有顏值的女人,京都少見。
「下面還有張紙。」
姚霜眼尖地看見禮物盒裡的白紙,展開。
【一千萬,買斷與姚家的情誼,從此,姚溪月不是姚家的人,不要打著我的旗號做事。】
她咬著牙,「怪不得要送一千萬,原來是為了買斷和姚家的關係,她以姚家次女的身份拿了那麼多好處,就打發我們一千萬?爸,媽,你們甘心嗎?」
姚軍想著那麼多的財產,當然是不甘心的,他搖搖頭。
姚霜自告奮勇,「我在京都暫時不會離開,就讓我去跟她周旋,該屬於姚家的,我們一定要拿回來。」
聞言,陸乾要離婚的心動搖了。
跟著姚家,能享受到他根本享受不到的資源,若是離了婚,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看了一眼激動的姚霜,還有跟在他身邊的囡囡,眼神一暗,有時候,必要的虛與委蛇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