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名國府,裴家。
姚溪月被紀行耀安排的車送回聖名國府,她提著袋子按響了裴家別墅的門鈴。
「千金姐姐!」
一走進去,元氣活潑的少女音在別墅內響了起來。
姚溪月把手中的袋子交給江嶼舟,「替我還給宸爺。」
江嶼舟接過來打開,袋子裡裝的是禮服和高跟鞋,他連忙合上,怕被沙發上的裴瀅瀅看見。
裴寂宸在旁邊的沙發上坐著,兩人去了一趟公司後便回了裴家。
男人垂眸看著手中的電腦,看到她來只是淡淡點了點頭。
「千金姐姐你帶了什麼給小船啊?我能看嗎?」
姚溪月淡淡道:「該還給宸爺的東西,你快坐下吧。」
裴瀅瀅撅著嘴,很是好奇,又不得不聽姚溪月的話,乖乖坐下等著治療。
她轉了轉眼珠,看著那邊光是坐著就尊貴無比的男人,起了壞心思。
「哥哥,聽說今天上午的拍賣會很是精彩呢,早知道我也去的,可是等我知道那個消息的時候拍賣會已經結束了,真是可惜。」
裴瀅瀅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月姐姐今天上午穿的禮服可真是漂亮,她的傷好些了嗎?」
前段時間姚溪月在別墅養傷時,裴瀅瀅過來玩便知道了,對姚溪月那叫一個噓寒問暖,有求必應。
裴寂宸懶懶應聲,「嗯。」
「不過月姐姐的前夫還有那個小三都去了,現場情況怎麼樣?你有沒有用自己的身份狠狠教訓那個藺煜?!聽說他卡著月姐姐的離婚手續,不讓她離婚,自己還帶著小三情人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各種場合,他都不在意別人的流言嗎?」
不知道為她治療的神醫千金就是她口中的月姐姐,裴瀅瀅說地義憤填膺。
「要是我在場的話,我肯定要好好教訓那個小三,葉家也算是京都有名的世家,怎麼養了個不知廉恥的女兒?」
裴寂宸輕咳兩聲,「瀅瀅,慎言!」
「我沒說錯嘛,千金姐姐你知不知道藺煜和葉憐的事情?他們的八卦最近在京都盛行,我感覺大部分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
姚溪月的手一點都不抖,還有心情問道:「知道,那他們是怎麼說你的月姐姐的?」
裴瀅瀅來勁了,「他們說月姐姐是為了藺家的財產才一直卡著離婚手續,月姐姐缺他那點財產嗎?她在聖名國府可是有房子的人!聖名國府的房子可比藺家的全部是身家都要多吧?!」
裴瀅瀅對自家的豪富是有認知的,哥哥接手裴家之後,裴家的財產更是往上翻了幾番,裴家能夠在聖名國府有房子,這不是很正常嗎?
她對姚溪月不了解,可是她竟然在聖名國府有房子,肯定不是普通人。
「所以我說藺煜是個渣男,卡著月姐姐的離婚手續,又要帶著小三出來招搖,若是被我碰到了,高低要嘲諷他們幾句。」
少女嫉惡如仇,恨不得親自上手教訓兩人,姚溪月看著差點笑出聲來。
瀅瀅真的是太可愛了,她還挺想看看兩伙人碰面,裴瀅瀅會怎麼嘲諷那兩個人。
兩人的話被一旁的裴寂宸聽到,他抬起頭看了眼認真給少女治療的女人。
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的她明明看不清神情,他卻能從中感受到女人那種看好戲的情緒。
沒記錯的話,今天上午姚溪月在會場外面耽擱,就是因為看藺煜和藺詩琪兩兄妹吵架,聽江嶼舟說的時候,他眼中閃過笑意。
裴寂宸不知道姚溪月對藺煜的感情還剩多少,不過對藺詩琪和葉憐,肯定是心中有怨氣,畢竟兩人三番五次地在月月面前蹦躂。
想起之前為了教訓藺詩琪,讓江嶼舟狠狠地敲詐藺詩琪一番,確實是讓她安靜了一段時間。
「誒,哥哥,你有沒有看今天娛樂新聞的報導,我的天,你和月姐姐實在是太般配了!你進度能不能搞快點?我還等著叫月姐姐嫂子呢!」
裴瀅瀅打趣地看著裴寂宸,「上次我叫錯了,可把我給尷尬死了,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光明正大地叫她嫂子?」
裴寂宸面上浮現出一絲不自然,「瀅瀅,都跟你說了沒有的事。」
「行行行,你沒有,是我喜歡月姐姐,得了不?」
裴瀅瀅翻個白眼,她真的是服了,明明哥哥對月姐姐是有特殊的感情在的,非要嘴硬說什麼沒有的事。
她得想辦法助攻兩人才是。
姚溪月哪裡知道裴瀅瀅的算盤,治療完之後裴瀅瀅收拾東西就走了,一副匆匆忙忙的樣子,不知道急著要去做什麼。
裴瀅瀅一走,江嶼舟不在,別墅內的傭人都被裴寂宸給遣走,偌大的別墅內只剩兩個人。
姚溪月不準備多坐,打算回家好好休息。
裴寂宸出聲叫住了準備走的姚溪月。
「月月,留步。」
「還有什麼事嗎?」
裴寂宸將電腦放到大理石茶几上,坐到姚溪月旁邊的沙發上。
驟然坐近,讓她忍不住往旁邊挪了一點位置。
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侵略感很強,她有些不適應。
女人穿著最普通的女裝,明明一身黑的普通裝扮,無端讓人覺得很是神秘。
像是一陣讓人捉摸不透的風,想要緊緊抓住,卻觸碰不到。
他將放在沙發上的袋子提了出來,裡面裝的正是她給江嶼舟的禮服和鞋子。
「這……?」
「我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要回來的道理,這是我送給月月的。」
姚溪月愕然抬頭便撞進裴寂宸的眸子,他的眼底,滿是認真。
她一下就愣住了。
裴寂宸送她這麼貴的禮服和裙子?明明兩人作為朋友之間,並不需要這樣。
她願意作為裴寂宸的女伴出席,也是感謝他那段時間的照顧罷了。
「感謝月月今天作為我的女伴出席拍賣會,我很高興。」
他低低的笑著,笑聲惹人沉迷。
「不用……」
姚溪月剛想拒絕,頓時想起裴寂宸的性子,默默地吞掉口中的話。
「我這段時間對宸爺多有打擾,宸爺還要送我禮服,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她換了個委婉的說法,想要打消裴寂宸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