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不能擊敗那些傢伙,自己可真的就要死在這裡了。
陳京龍握住手中的幽冥劍,居高臨下地望著祭壇之下那一波又一波的石像大軍,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幫傢伙,根本清理不乾淨!」
陳京龍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些紅色石像數量多的像螞蟻一樣,根本就殺不完。
而且,他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仿佛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祭壇被一層紅紅的雲霧籠罩住,陳京龍不知不覺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雲層之上的金壇頂端。
「這些雲霧,是什麼時候升起來的?」
陳京龍有些疑惑的問道,剛剛他專注於與對手的戰鬥之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外面世界的變化。
「可惡,周圍的環境變化我居然也不知道!再這麼下去……」
陳京龍有些自責。
如果剛剛他能注意到環境的變化,或許就會知道這些紅色石像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了。
他就可以針對對手的弱點制定戰術。
但是現在,一切都晚了,陳京龍剛剛專注於戰鬥,已經把這些事情全都忘到九霄雲外之中去了。
「陳京龍,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天上,那顆紅色的光球發話了,聲音機械而又冰冷。
「我不怕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陳京龍也不甘示弱,舉起手中寶劍,幽冥劍閃爍著微微的藍光,劍尖直指天空。
「你記住,我陳京龍就一個目標,那就是殺了你!」
他衝著天空嘶吼著,聲音震天動地。
天上地下沉默了。
「哈哈哈哈!就憑你?」
隨後,又傳來了一陣低沉的冷笑,「陳京龍啊,你是不是沒睡醒啊?就憑你也配跟我作對?」
「你們人類還真是有趣,一個個的都喜歡嘴硬,逞英雄。」
陳京龍站在那裡,嘴角微微抽搐,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火。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因為用力過猛而顯得發白。
身後,那些紅色石像突然停住了。
「你在我面前,如同螻蟻一般,何必逞能。」
「板上釘釘的事情,你必死無疑,何必這般不自量力?」
紅色發球繼續嘲諷,享受著這場單方面的羞辱。
陳京龍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
他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直視著對方,聲音低沉而有力:「你這種東西,有什麼資格說人類?」
這句話一出,紅色法球頓時安靜了下來。
陳京龍的話雖然平靜,但卻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直刺人心。
他的表情中透露出一種不容侵犯的尊嚴,儘管他面對的是一個嘲笑他的靈異物種。
「找死!」
天空中,傳來一陣雷鳴般的怒吼聲。
「敬酒不吃,吃罰酒!」
「陳京龍,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逼我使出殺招!」
紅色的法球猶如憤怒的火焰,閃耀著鮮紅色的光芒,宛如一位死神降臨凡間,燒毀著一切。
陳京龍感到身上熾熱異常,䐳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這股炎熱之力仿佛是來自地獄深處,讓他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和無力。
熾熱的氣息如同地獄之火般肆虐,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仿佛置身於灼熱的熔爐之中。
那股灼熱之力帶著一股毀滅的氣息,讓他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和渺小。
生命在紅色法球所綻放出來的血色紅光面前顯得軟弱無力,仿佛一葉扁舟在洶湧的激流中搖擺不定,隨時都有被吞噬的危險。
陳京龍身後,那些本來安靜的紅色石像,又瞬間變得躁動起來。
「殺死入侵者!殺死陳京龍!」
石像開始發話,聲音此起彼伏,如同浪濤一般瞬間掩蓋住了整個世界。
「陳京龍。」
天上的血色魔法球又一次開口了,「我本以為你是一個可塑之才,加入我們,我會讓你飛黃騰達。」
「只是可惜了,你非要觸碰逆鱗,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後,那些紅色石像舉起手中的長刀、盾牌、長矛,再一次順著祭壇的樓梯朝著陳京龍殺了過去。
「不,我不能就死在這裡!」
陳京龍握緊手中的幽冥劍,望著如同潮水一般襲來的石像大軍,隨即又是一劍,斬退了不少來犯之敵。
但是這一切根本沒用,陳京龍趕走一批,又會補上來一批。
對手是無窮無盡的,根本殺不死!
陳京龍陷入了絕境。
這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之前炎星對自己說過的那句話。
「自然的力量,才是最可怕的力量。」
「慢著,自然的力量?」
陳京龍聽到這幾個字,愣了一下。
眼前一片緋紅,如同晚霞染紅了整個天空。
陳京龍的心情也如同這片紅色的世界一般翻江倒海。
他的思緒如潮水般洶湧澎湃。
在這片紅色的世界裡,陳京龍感覺自己仿佛融入了其中,與這紅色的世界融為一體,體會著來自這個世界的一切。
「我絕不能倒下!」
陳京龍口中默念著。
「自然的力量……再生?」
幾乎是想到這兩個字的一瞬間,陳京龍當場就愣住了。
「再生?」
對啊,他怎麼就沒想到呢!
這些石像生生不息,無論怎麼殺都殺不乾淨,到最後全都一股腦地殺向了自己。
「自然的話,我應該要學會,利用這種力量才是!」
陳京龍想到了這一點,一時間豁然開朗。
「我明白了,那傢伙並不是不可戰勝的,恰恰相反,它的弱點,非常明顯,簡直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
「喂,陳京龍,你在那裡傻愣著幹什麼?該不會是真的怕了吧?哈哈哈!」
天上,傳來了血色小球的嘲諷聲。
陳京龍沒有理會它的嘲笑,相反,他站在原地,雙眼緊閉。
整個人呼吸非常平穩,沒有了上一秒的慌張與緊張。
任憑那些血色石像朝著自己靠近過來,陳京龍連眼睛都不睜一下,就這麼閉著眼睛,感受著周圍的一切。
根本沒把那些傢伙放在眼裡!
「哈哈哈,陳京龍,你這是在表演什麼?給自己默哀嗎?」
血色法球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它在空中旋轉著,散發出一種令人不安的紅光。
「對,是默哀,不過不是給我,而是給你。」
陳京龍閉上眼睛冷冷一笑,但並沒有任何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