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我不幹了

  牛橫已經失去了所有的人心,他再也沒有資格調動自己身邊的這些小弟們了。

  「他媽的,我不幹了!」

  人群中傳來一個小混混的聲音,他直接站著起來,手裡拎著著一個木棍。

  他沒有被李明和自己兄弟的慘狀嚇倒。

  而是直接走向了牛橫,再一次從人群中站了出來,他一點沒慣著,大步流星走向牛橫,直接照著牛橫的腦袋就是一棒子掄了下去。

  「媽的,你是真的找死啊?我給你臉了是吧?」

  牛橫見狀直接怒了,雖然自己的小弟搞偷襲,用木棍砸自己的腦袋,但是牛橫畢竟是見過血的人。

  他的反應速度還是很快的。

  在這一瞬間,他直接舉起鐵棒往自己的頭頂攔一下。

  只聽見「砰」的一聲,木棍斷作兩截,牛橫手中攥著的鐵棍也迸發出激烈的火花。

  牛橫見到這種威力,直接心裡一陣膽寒。

  「你他媽玩真的?」

  牛橫怒吼道,因為他看得出來,這一棒子是卯足勁兒打的。

  他的小弟不會收手,這一棒子就是想直接把自己弄死。

  牛橫見狀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他沒想到和自己相處了那麼久的小弟竟然會出手殺了自己。

  「他媽的,我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現在小弟都要動手殺我了!」

  牛橫苦笑道,這是他最最不能接受的結局。

  太慘了,實在是太慘了,先是被陳京龍暴打一頓,隨後又是差點兒被小弟殺了。

  這是讓所有人聽了都無法接受的結局。

  牛橫看著那個拿木棒的小弟,他的心仿佛在滴血。

  「你他媽,你們這幫人真的反了呀?」

  他說著,聲音卻在顫抖。

  他現在已經什麼都不是了。

  所有人都背叛了他。

  「少他媽廢話!牛橫,你根本就不配當我們的老大!」

  話音剛落,另一個小混混從側面站出來,直接一棒子掄在了牛橫的腦門上。

  這一下,牛橫是真的沒有任何防備,直接被打了一個滿棒子。

  他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他甚至都沒有想到這幫人還會接著給自己動手,於是面對小弟的偷襲,他沒有及時出手攔住這致命的一下。

  只聽見「砰」的一聲,這一幫子直接在牛橫的腦門上結結實實地砸了下去。

  牛橫頓時兩眼一黑躺在地上。

  那個高大的牛橫,他站不起來了,他就躺在地上,也像自己的小弟那樣抽搐著。

  「臥槽!他倒了!他終於倒了!」

  一個小弟見狀憤怒地喊道,對自己的老大沒有絲毫憐憫。

  「哈哈!這個牛橫,真是作惡多端,現在算是遭到報應了!」

  「對啊,哪兒有大哥這麼對待自己小弟的?」

  人群七嘴八舌地議論著,見牛橫倒下了,所有人全都衝上來,有的人用手、有的人用腳對著牛橫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報仇的時候終於來了。

  想到牛橫對自己所做的一切,所有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牛橫簡直太可惡了,完全可以用作惡多端來形容。

  簡直就是不干人事!

  牛橫的身體在重重的打擊下不斷顫抖著,但他卻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眼中的淚水也是躲之不及地流了出來,不過,那些都與他身上承受的痛苦比起來,簡直就是滄海一粟。

  他緊緊地護住自己的頭,生怕分神的話就會被下一拳擊中。

  此時的牛橫已經是血肉模糊,渾身上下都是血跡斑斑。

  周圍的人瘋狂地叫喊著,仿佛這麼做可以將所有的怨氣都釋放出來一樣。

  而在這混亂的場面中,一個人靜靜地站在一邊,只是看著牛橫被打得遍體鱗傷,目光中透露出一絲譏誚的笑意。

  那個人就是陳京龍。

  「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陳京龍站在遠處,猶如一個世外高人一般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牛橫現在是真的變成小丑了。

  在群毆的風暴中,牛橫的身軀猶如一片破敗的船隻在洶湧的海浪中搖擺。

  他的眼中滿是恐懼與無助,仿佛是一隻被困在絕望深淵的小獸。

  他竭力掙扎,但周圍的人群仿佛成了惡魔的化身,冷酷無情地將他推向了深淵。

  這些全都是他自己做的孽。

  現在猶如迴旋鏢一樣,全都回到自己身上了。

  牛橫身體被揍得極為難受,但是再怎麼難受,也比不上他心裡難受。

  這些都是他的小弟啊,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小弟,結果到現在,全都背叛了自己,對著自己刀劍相向。

  「我完了!我完了啊!哈哈哈!」

  牛橫一邊挨著打,一邊仰天大笑。

  自己這下真的算是完了,要知道,他可是殺了兩個人了,本來以為要是能保住自己的老大地位的話,大山集團還有可能出面保一下他。

  但是現在來看,自己的老大地位已經沒了。

  再怎麼努力,它也不可能回來了。

  牛橫今天就要從這神壇上被人趕下來了,而失去了老大地位的他,大山集團也不會保他。

  等待他的,即將是牢獄之災,他的後半輩子,估計都要在監獄裡度過了。

  「完了,全都完了啊!哈哈哈!」

  「你這畜生,他媽有臉笑?」一個高大威猛的小弟大聲怒喝著,他的拳頭如鐵錘般狠狠地砸向牛橫的身體。

  「真不知道你這種人為什麼會活到現在?」

  「哈哈,牛橫,你他媽該不會是瘋了吧?」

  人群七嘴八舌地議論著,但是並沒有停止對牛橫的毆打,那個虎背熊腰的壯漢仍然舉起自己如同鐵拳一般的拳頭毆打牛橫。

  每一次的狠擊都伴隨著牛橫的慘叫聲,如同一曲悲愴的交響樂,演奏著絕望的旋律。

  周圍的人們一個個神情猙獰,眼中滿是憤怒與仇恨。

  他們不停地辱罵著牛橫,語言尖銳刺耳,如同刀子一般刺入他心扉。

  而牛橫,此刻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囂張與張狂,他的臉上滿是痛苦與絕望。

  他的眼中閃爍著無盡的悔恨,仿佛是一個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

  然而,面對眾人的圍攻,他卻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憑他們的肆意虐待。

  他的身體已經是鮮血淋漓,傷痕累累,但他的心靈才是最為脆弱的。

  牛橫面對眾人的毆打,開始求饒。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恐懼和絕望,他口中喃喃地念叨著:

  「對不起,我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

  可是眾人卻充耳不聞,憤怒的表情幾乎要將他撕碎。

  他那原本囂張張狂的神態此刻已經蕩然無存,橫在地上的身軀仿佛已經失去了所有的驕傲和自負。

  牛橫痛苦地呻吟著,他的臉上掛滿了血跡,一雙眼睛布滿了恐懼與悔恨。

  小弟們嘴角微翹,一邊指著牛橫,一邊冷冷地說:「以前這麼囂張,現在怎麼樣?」

  正在這時,一道冷漠的聲音突然響起:「夠了。」

  眾人停下了動作,紛紛回頭看去,一個高大的男子出現在眾人面前,他眉宇間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四哥?」

  眼前這個叫四哥的人,正是這一伙人排行老四的存在。

  老大牛橫,老二狗哥,老三李明,老四四哥。

  這一下,牛橫心算是徹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