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一顆頭顱被斬了下來,它不斷地扭動那顆僅存的可悲的頭顱,因為失去了雙臂,它只能不停地扭動身體掙扎,整隻怪物發出了痛苦的咆哮聲。
「好機會!」
陳京龍舉起劍,開始緩緩走向怪物的胸膛處。
怪物的胸膛左側那裡微微跳動,陳京龍感受著一個微弱的生命的曙光。
自己距離那個地方已經越來越近了,那裡就是怪物最重要的核心,整個身體最脆弱的地方,心臟。
陳京龍抓住這關鍵的一刻,直接一劍刺向了怪物的軀體。
鋒利的寶劍瞬間刺穿了怪物的胸膛,這一劍,刺進了那個不可一世的怪物的心臟。
本來還在撲通跳動的紅色心臟,被陳京龍這一劍刺了下去,猶如泄了氣的皮球,一瞬間失去了跳動,不再鼓脹與收縮。
而是瞬間癟了下去,皮膚失去了心臟的跳動,上面開始出現褶皺,猶如一層用過的破抹布。
這隻怪物心臟被刺穿後還在嘶吼,但嘶吼聲音越來越弱,它的心臟是血焰斷天劍刺穿的。根本不可能有復生的希望。
血焰斷天劍,專門斬殺這種陰邪之物。
可以說這把寶劍愛你,就是這種怪物的克星。
陳京龍見狀,雙腳踩著怪物的胸膛,用力一蹬,直接能從怪物的心臟處開始出現大量的裂痕。
隨後裂痕越擴越大,竟然擴滿了怪物的全身,
此時此刻的怪物像是一個布滿了裂痕的破碎花瓶一般仿佛一碰就碎。
「你應該不用我動手了。」
陳京龍遠遠地看著那怪物在地上痛苦掙扎的表情,頓時舒了一口氣,
怪物的身體碎裂的痕跡越來越多,漸漸的,那猩紅的軀體又慢慢變成了石頭。
整個身體。又變成了原來的黑色。
「什麼?你只是一塊石頭嗎?」
陳京龍有些失望地說道:「我以為是什麼東西呢,原來只是一塊石頭。」
他搞了半天,自己只是在跟一個雕像戰鬥。
不對,陳京龍搖了搖頭,如果是雕像的話,它怎麼可能會爆發出那麼強大的生命力?
不過陳京龍也沒有再做過多的追究。
這背後的秘密,應該要問血盟的盟主才行。
陳京龍想著,然後把所有的注意注意力全都聚集在眼前的怪物身上。
怪物已經渾身上下都變成了黑色。
緊接著轟的一聲,它的身體爆開了,仿佛是被炸藥爆破了一般。
身體的碎塊碎的七零八落,到處都是。
那個怪物終於死了。
陳京龍舒了一口氣,收回了血焰斷天劍,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慢慢地大口大口的穿著粗氣。
終於結束了。
隨著這個怪物的死,陳京龍終於看清了血盟的全貌。
那麼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借用無辜生靈的血肉來培育血獸的一個組織。
而接下來自己所要真正所要做的事情,那就是站出來狠狠的摧毀血盟這個組織。
蔣天死了之後,自己接下來所要面對的對手應該就是血盟盟主了。
那個盟主究竟是一個怎樣可怕的存在?
陳京龍不得而知。
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應該只有兩處疑問。
那個血盟盟主是否是一個獨立存在的個體?
就是並沒有給自己種下種子。
如果是那樣的話,陳京龍可要抓著這個人狠狠地審問一頓了。
這樣的人即便千刀萬剮死,墮入萬劫不復之地也不足為惜。
可如果那個人跟蔣天一樣,也是被植入了種子呢?
陳京龍想到這裡,不禁為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難道說血盟盟主的背後還有其他人存在?整個血盟都是一個騙局?
他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
今天接受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先放一放吧。
陳京龍躺在地上緩了緩,然後又站起來。
在場地四處尋找著,不知什麼時候地上的那些黑色的碎塊,又慢慢地軟化,最後仿佛變成了一灘灰燼,一般隨風飄揚消失了。
陳京龍可來不及管這些事情。
「黃……對了,黃柳煙哪裡去了?」
他突然猛地一拍腦袋。終於想起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大事。
他自己可是為了黃柳煙才來到這個地方的,如果找不到黃柳煙的話,自己這一趟可算是白來了。
陳京龍在場地是四處搜尋著,但是什麼也找不到,這裡的一切都消失不見了,仿佛沒有任何人來過一樣,沒有任何人存在的痕跡。
「滴滴。」
陳京龍的電話響了。
接通以後,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陳京龍先生,您在哪兒呢?」
是黃向他們熟悉的聲音!
「我……」
陳京龍想說什麼,但是又停住了。
現在自己還沒有找到黃柳煙,所以不能告訴這些人黃柳煙被綁架的消息。
黃明身上的病剛好,如果這個時候說這些事情的話,黃家毫無疑問會再次陷入悲慘的境地。
甚至更慘的是,黃明身上的病很有可能會再次復發。
這是陳京龍萬萬不能接受的。
自己必須想一個藉口瞞過去。
「陳京龍先生,您在哪兒呢?怎麼看不見你了啊?」
電話那頭,傳來了黃向疑惑的聲音。
「您之前不是跟何才大夫挑戰嗎?不過我都沒想到您居然能這麼厲害!您居然贏了何才!」
黃向興奮的聲音順著電話傳來。
陳京龍沒心思理會這些,他只感覺到愧疚。
如果這次營救失敗的話,他該怎麼向黃向他們解釋黃柳煙的事情?
要知道,黃柳煙被血盟綁架。
血盟那幫人,可是什麼可怕的事情都能做出來的。
自己若不能及時出手,可能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黃柳煙了。
不行,決不能讓那種慘狀發生!
而且,也絕不能讓他們察覺到黃柳煙的失蹤。
「沒事,那種比賽,就是小打小鬧,最重要的事是救人嘛,你知道的,我們這些醫生,出門在外,都是以治病救人為主。如果連這麼一點都做不到的話,那還談什麼啊?」
陳京龍在電話那頭笑嘻嘻地對黃向說道,整個人已經變得十分緊張了。
「所以啊,不用誇我,治病救人其實是我的日常。」
陳京龍整個人已經汗流浹背了。
他的演技不是很好,幸好自己不在黃家人身邊,否則的話,這種拙劣的謊言與神態,是一定會被對方看出來的。
「先不說這些,陳京龍先生,您在哪兒呢?」
黃向衝著陳京龍興奮地問道,即便隔著電話,陳京龍也能感受到黃向興奮而飽含期待的聲音。
「我……」陳京龍瞬間語塞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對啊,您在哪兒呢?我媽媽想見您!」
黃向興奮地說。
「啊?」陳京龍懵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