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出來之後,眾人一片譁然。
簡直不可思議,或者是說簡直危言聳聽。
黃攏莫不是瘋了,居然在這種場合,說出這麼冠冕堂皇的話。
一時間,場面有些無法收拾了,眾說紛紜。
有的在為此震驚,有的在為此嘲諷。
「真是可笑,這話說出來,誰信啊!」
一位老者摸著自己的鬍子,嗤笑出聲。
更有甚者,開口謾罵。
「吹牛出去吹,這可不是讓你吹牛的場合。」
在這種場合上吹牛,真是讓人嗤之以鼻。
還有這陳京龍,年紀輕輕的,還在這逞英雄,真不知道是如何混進來的。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萬一他真要有這本事,那我可想拜他為師了。」
有人聽到這話,沒忍住,笑出了聲,滿滿嘲諷之意。
「就這,和這人拜師,可拉倒吧。」
「真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
你一句,我一言。
他們將陳京龍貶低的一無是處。
但是這當事人一直都未開口,似乎對這件事情根本就不在意。
他回頭瞥了一眼那挑事的管吉華,隨即又露出了一抹嘲諷的微笑。
好巧不巧,就讓那管吉華看見了,頓時火氣就又來了。
「看什麼看,什麼人,說你兩句還不滿意了。」
他梗著脖子,臉被氣的通紅。
唉,明明穿的這麼有氣質,還戴著個金絲眼鏡。
這一看,便是世家貴族,本應該是個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可這說出來的話卻又如此的讓人感覺噁心。
罷了罷了。
唉,奇葩是年年有,但今日卻見得格外的多。
頭疼,有點煩。
「夠了,別吵了。」
梁中書算是忍無可忍,這好好的中醫大會,莫名其妙變成了吵架大會。
他這個主持和管理者真的要煩死了。
這麼嚴肅的場合,他們說的話卻如此的難聽。
他現在感覺頭疼無比,恨不得立刻收場。
「這裡是醫術交流大會,是供我們這些醫者交流的地方,不是過來吵架的,再者,陳京龍確實是救了黃老,其次,我也是個當事人。」
「連我說的話,你們也不信了唄。」
這話一說出來。
全場安靜了。
這管吉華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麼。
結果這下真的是狠狠被打臉了。
本以為這陳京龍就是過來吹牛的。
真沒想到,這事居然是真的,甚至還有證人。
「呵!」
陳京龍冷笑一聲。
冰冷的視線再次望向了管吉華,挑釁的眼神看向了他。
可始終沒說一句話,不過就這眼神也足夠把對方給氣著了。
可是再憤怒,他確實也沒啥可說的了。
「好了,都沒什麼可說的,楚家舉辦這藝術交流大會,是讓你們想辦法來治病救人的,不是讓你們來吵架的,真是一群莽夫。」
雖說,他拿著話筒說這話,全場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但這眼神卻死死的盯著那管吉華。
對上這雙眼睛,管吉華也低下了頭。
屬實是有點羞愧啊,他真沒想到這陳京龍確實有點本事。
但這有點本事之人又連症狀都說不清楚,真是可笑。
剛剛一直在叫囂著的上官龍,在聽黃擾說出那些話之後,便一直沉默不語了。
他知曉,黃擾這人是不會說謊。
再加上還有黃老剛剛已擔保,他知道,他們所說的,自然不可能作假,若是說的再多也只會淪為笑柄。
現在這管吉華便是他剛剛所想的下場。
還好他反應快,還好反應快呀。
不然眾矢之眾的,就是他自個兒了。
「好了,大家安靜一下,都回到各自的位置坐好。」
梁中書開始安排秩序,這場鬧劇總算是結束了,他也算是緩了一口氣。
接著,便有人來開始發表自己的見解。
陳京龍本來對這些也並非很在乎。
畢竟,他來到這兒,也不是他自個願意的。
與其來到這裡來摻和這種事情。
還不如在醫館裡抓抓要來的實在。
他打了個哈欠,揉了揉自個的太陽穴,明顯是困了。聽著他們所講的話語,也是極其的無語。
一開始還沒什麼,他聽著就有點犯困,可到後面他忽然就精神了。
甚至還有點坐立難安。
「現在科技如此發達,隨隨便便一個B超,便能看遍身體所有器官,區區中醫還要靠把脈,早已過時。」
陳京龍聽著心中極其的不爽。
恨不得現在直接拍案叫起。
可又知,這場合確實不適合大聲喧譁,而且甚至每個人都聽得很認真。
他們表露出那贊同的神態,讓陳京龍心中極其的不安。
絕不能如此。
「嘖嘖嘖,確實如此,有些東西早就該過時了。」
「是啊,現在可是科技時代,還有那種老套路的東西,早該淘汰嘍。」
「嗯嗯,這管先生說的挺對的,看來是有點東西,剛剛與他叫囂的那個姓陳的,你看看他現在一句話都不講。」
「那可不,可能是被管先生這發言給嚇著了,還真以為他有多厲害呢,原來是紙老虎一個。」
那可不,狐假虎威唄,仗著黃家有人在面前擋著,才會如此狂妄自大。
連專業名詞都不知曉,還能來參加這種場合,簡直可笑至極。
陳京龍聽著心中極其的不爽,可又不想與這些人去辯駁。
小人罷了。
中醫有多強大有多厲害,這些人自然是無法領悟的。
他隨隨便便一眼,便能看出這人的疑難雜症,扎幾針便能將他徹底根治。
再者,陳京龍也並非看不起西醫,所謂融會貫通,可並不是這樣融的。
從古至今,中醫一直在被流傳著,絕不可能那所謂的科技產品能夠所代替的東西。
簡直荒謬。
說的還有理有據,聲情並茂的,陳京龍現在恨不得直接衝上去給他一耳光,讓他清醒清醒,簡直是可笑至極。
忍不了了,他是真的忍不了了。
坐在她旁邊的黃擾,自然也看出他此刻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甚至還緊緊握著拳頭,手還在微微發顫,由此可見此人是真的生氣了。
「那個,不必在意那麼多,他們都是草包。」
若不是他親眼所見,他自然也不相信陳京龍有這種本事。
隨隨便便兩句話,便能把自己概括的如此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