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主任……」鄭文還想辯解,卻被郭主任接著臭罵一頓。
「沒什麼可是的!你記住,就你那點醫術,還輪不到你這種貨色在陳京龍面前顯擺!」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氣得鄭文攥緊拳頭。
但畢竟面對著的是郭主任,鄭文不好意思懟他,只能忍氣吞聲,把一肚子的氣都咽下去。
「媽的,陳京龍,等著吧,我還真不信了,你能把黃明治好?」
這時候,一旁的黃柳煙走過來,堅定地說道:「放心吧,相信陳京龍,我覺得陳京龍一定可以治好媽媽的病的。」
在他們說話的時間裡,陳京龍手持銀針,在黃明的手腕部位殘影般地扎針,沒過多久,陳京龍扎針的順序漸漸地在黃明的手腕上形成一個陣法。
這便是陳京龍的獨門絕技,九龍還魂針!
這套功法是陳京龍自己獨創的一個能讓死者復生的陣法。
在陳京龍的觀察中,黃明並沒有死。
在她的潛意識中,仍然有還生的希望,她只是心臟停止了跳動,但是魂魄元神卻依然是留在體內的,黃明的靈氣並沒有消散。
所以陳京龍斷定黃明還有被救活的可能性。
九龍還魂針是一套絕世功法,既可以拿來修身養性也可以用來救人於水火之中,這套功法是陳京龍苦練多年練成的。
而這套功法,只有陳京龍會。
真正厲害的神針是根本沒有必要扎入病人的體內的。
而是直接用針尖所凝聚出的真氣就可以發動九龍還魂針,將真氣注入病人體內,從而達到治病救人的效果。
但是像天南大學附屬醫院這種寒酸的地方,根本就找不到這樣的神針,所以就只能拿著這些東西湊合著用了。
隨著陳京龍的九龍還魂針神力的發揮,黃明的氣色漸漸好轉,陳京龍能夠感覺到黃明體內的靈氣正在慢慢穩定下來,沒有那種上躥下跳想要衝出去的感覺了。
黃明有救了!
陳京龍鬆了口氣,此時此刻的他已經汗流浹背。
表面上陳京龍啥事兒沒有,但實際上,他的心裡非常緊張。
因為這是他第一次使用別的針來給黃明治病。
今天的情況非常緊急,黃明的病症屬於突發情況,陳京龍根本來不及準備,直接從口袋裡找了一根針拿來用在黃明身上了。
陳京龍還有點擔心會出發生什麼意外。
一旦發生意外,他陳京龍可就真的脫不了身了,鄭文能借這件事情把他往死里整。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在自己的不懈努力下,黃明的病情終於好轉了,一切都變得很好。
「咳咳。」
原本還昏迷著的黃明突然咳嗽幾聲。
那原本扭扭曲曲的手腕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如初了。
黃明身上被銀針所扎過的地方,慢慢流出了大量黑色的膿血。
黃明也開始咳嗽。
她捂著胸口不停地咳嗽,然後睜開了眼睛。
看到眼前這一幕,在場所有人全都大吃一驚,那一瞬間所有人的面部表情都被震驚所取代。
就連鄭文跟黃逢看到眼前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兩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從剛才陳京龍那肉眼看不清的手速,到現在黃明甦醒。
眼前的這一切已經不能說是奇蹟了,這簡直就是神跡!
黃柳煙看著醒來的母親,又看了看陳京龍,已經整個人都懵了。
陳京龍實在是太強了,在黃柳煙眼裡,陳京龍已經不是人了。
他簡直就是神!
只不過幾分鐘過去了,病床上的黃明依舊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她的眼睛仍舊睜開,但是瞳孔並沒有轉動,整個眼球也沒有任何動作,而是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什麼反應都沒有。
場面一瞬間變得尷尬起來,氣氛變得非常濃重且安靜。
郭主任看著陳京龍,他的臉色此時此刻已經無法形容了,仿佛經歷了高興、悲傷、震驚、憤怒,而現在整個人的臉色又變得十分複雜。
他看向陳京龍淡淡地說道:「陳京龍啊,我非常讚賞你出手救治黃明的這個行為。但是啊,看樣子你好像也沒治好啊。」
「你這就是來炫技的吧?但你這個炫技也不管用啊,關鍵是黃明這個人也沒被你治好啊。」
「看來啊,黃明只有死路一條了!」
一旁的黃逢幸災樂禍地說道。
「你們聽誰說黃明死了?黃明現在活得好好的!」
面對眾人的指責,陳京龍並沒有著急反駁,而是面無表情地著看著在場眾人,神情非常平淡。
鄭文又一次忍不住了,他衝著陳京龍咆哮道:「陳京龍,你他媽別裝了,你嘴硬什麼呀?你到現在都不承認是你治死了黃明嗎?別掙扎了!你的掙扎是沒有用的!」
「再怎麼掙扎都是徒勞的!我承認你的手速很快,但也只是快,人一點兒都沒治好,所以你別裝了行嗎?」
面對鄭文的指責,陳京龍只是淡然一笑說:「如果你是這樣想的話,那麼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啊?打賭?沒睡醒吧?」黃逢在一旁添油加醋。
黃明的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陳京龍再怎麼掙扎都沒用,再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真是搞不懂陳京龍到底在幹嘛,真是沒事找事吃飽了撐的。
換別人,早就不管這個破事,轉頭走人了。
但是陳京龍非要瞎摻和進來。
既然這麼喜歡多管閒事,那陳京龍就好好的管一管自己身上的閒事吧。
「陳京龍你是不是都燒糊塗了?」
鄭文被陳京龍這麼一說,噗嗤笑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陳京龍居然會跟自己打賭,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你居然要打賭?好,說吧,你想賭什麼?我陪你。」
陳京龍看了看鄭文,面無表情地對他說道:「我們就賭黃明今天一定能被治好。如果沒被治好,那我陳京龍隨你處置。」
「可黃明一旦被治好了,你現在就給我辭職滾蛋,敢不敢打這個賭?」
「啊?我沒聽錯吧,陳京龍? 你是不是沒睡醒啊?你居然敢跟我打這個賭?」
「好啊,我就跟你賭了,誰改口誰是孫子!」
鄭文拍了拍自己的胸部,非常自信地說道。
他已經知道陳京龍沒有任何勝算了,因為黃明只是動了幾下,但並沒有其他活著的氣息。
雖然不知道陳京龍是怎麼做到的,但是鄭文還是能推測出來的,陳京龍一定是用針將黃明體內的神經調理了一番,然後才達到這種效果的。
所以歸根到底,陳京龍只不過是一個騙子,這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他鄭文根本就沒有必要害怕擔心。
「龍哥!你不要跟他打賭!」
黃柳煙跳出來對陳京龍說道,她的聲音中仿佛帶著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