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的出診費用高,你們估計擔待不起。」
他努力保持著鎮定,但眼底的焦慮卻無法隱藏。
在他身旁,黃柳煙捏緊了手中的手帕,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她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只是微微顫抖著唇邊的情感。
「難道就因為我們沒有那麼多錢,院長就不管了嗎?」
黃柳煙聲音帶著一絲哀求,但鄭文與劉雄卻只是聳了聳肩,目光冰冷。
「沒辦法,沒錢的話,這個病就治不了。」
黃向跟黃柳煙還在央求鄭文再仔細幫忙診斷一下黃明的病情,鄭文說不能,拒絕了他們。
「真的一點都治不了嗎?」
黃向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又問了問。
「不能。」
病床對面,得到的卻是鄭文冰冷的回答,沒有任何猶豫。
黃向跟黃柳煙的心情久久無法平復,他們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對於他們來說,黃明的病情不僅是一場痛苦的煎熬,更是一場無法承受之重。
如果這個病治不了,那麼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要承受喪母之痛了。
而且,更加讓人難以接受的是,為了給黃明治病,已經花了幾十萬了。
他們的家庭再也無力承擔這樣的費用。
黃明如果死了,這些投入就全都打了水漂,對黃向跟黃柳煙而言,這毫無疑問是非常致命的打擊。
而此刻的鄭文和劉雄,卻仿佛置身事外,對於他們的請求毫不在意。
黃柳煙緊緊握著黃向的手,眼神中充滿了焦急和無奈。
黃向的臉上也寫滿了掙扎和無助,他們深知,如果不能找到足夠的治療費用,黃明將無法得到及時的救治,而這對於他們一家人來說,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我們不能就這樣放棄!」
黃柳煙咬著牙,決然地說道。
黃向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看向自己的姐姐,他的目光極為堅定:「就算我們沒有錢,也不能就這樣束手無策。我會想辦法的。」
從小到大,姐姐對自己一直都很好,在自己遇到困難的時候,就是姐姐站出來幫助自己解決的。
可以說出了母親以外,這個世界上對自己最好的人就是黃柳煙了。
而現在,黃明重病,自己要眼睜睜看著母親逝去,眼睜睜看著姐姐在這裡哭泣,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
這種無力感漸漸地轉變為生活的壓力與負擔,仿佛一座大山一般,壓了下來,壓在了黃明身上,讓他不能呼吸,整個人焦躁的情緒久久不能平息。
「廢物就是廢物。」
陳京龍突然開口了,「簡直就是誤人子弟。」
黃柳煙還在一旁哭了出來,但一聽到陳京龍的聲音,瞬間就找回了信心。
對啊,還有陳京龍啊,這個世界還沒塌!母親還沒有真的玩完!還有陳京龍呢!
陳京龍也是醫生!也是一個治病救人的醫生!
面對這種局面,陳京龍再也無法忍受,他選擇站了出來。
「廢物,你們是真的菜啊。簡直刷新了我的三觀,又菜又愛裝。」
陳京龍看著鄭文跟劉雄,毫不客氣地嘲諷道。
鄭文聽到這話頓時火冒三丈,怒氣衝天:「你有種再說一遍!我看你就是個自大狂!」
「我們是治病救人!我們已經盡力了!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就你一個中醫,你還懂起來了?」
陳京龍哈哈大笑:「哎呀,我就沒看錯你,哥們。你那醫術,可真是差勁到極點了。」
鄭文眼中冒著火花,仿佛要把人活生生給燒成灰燼:「閉嘴!你這個庸醫!說話就這麼難聽,裝什麼大尾巴狼。」
「哈哈哈,廢話是你自己多。」
陳京龍得意地挑釁道,「別指望在我的面前裝出什麼醫術出來,也別怪我說話難聽,你們那個醫術,簡直就是一言難盡。」
「不僅以來機器,而且態度非常拙劣,我都搞不明白這麼簡單的病你們都治不好,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整天高高在上在裝什麼。」
鄭文完全失去理智,憤怒地衝上前去,一把拉住陳京龍的領子:「我看你是找死!」
周圍的人被他衝動的樣子嚇得紛紛散開,唯恐被牽連上。
不知什麼時候,病房外面已經擠了一些人。
他們看著鄭文失態的樣子,紛紛笑出聲來。
「喲,這下有好戲看了。」有人嬉笑著搓起了手掌。
陳京龍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一巴掌打開鄭文的手,嘲弄地說道:「喲?堂堂天南大學附屬醫院的醫生居然是這種素質?真是夠可笑的,簡直夠諷刺!哈哈哈!」
「天吶?鄭文怎麼打人啊?」
一個人說道。
「不清楚,說不定是這個男人惹了鄭大夫吧?」另一個人說道。
「啊?這個男人惹了鄭大夫?真的假的?鄭大夫脾氣這麼好的人,居然會被別人惹惱?」
人群中有人不可置信地說道。
「那誰能說得准呢?說不定鄭大夫以前都是裝的呢。」
「對,我聽說過,鄭大夫以前經常亂收費。」
人群中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著鄭大夫以前的事情,在議論中免不了添油加醋。
一時間場面變得熱鬧起來。
鄭文聽到這些東西,頓時急紅了臉,他看著陳京龍,巴不得現在就動手把陳京龍撕成碎片,但是現在人多,鄭文除了站在原地吃癟以外,什麼也做不了。
「我都說過了,鄭文啊,你這個醫術不是一般的垃圾,以後別出來丟人現眼了,就你這個醫術,你也配收幾十萬的費用?」
陳京龍盯著鄭文那張骯髒醜惡的臉,一臉嘲弄地說道。
「陳京龍!你不得好死!」
鄭文頓時暴怒了。
「哈哈哈,你這個廢物也配和我叫板?還真是自不量力啊。」陳京龍嘲諷地笑著,目光盯著鄭文,露出輕蔑的表情。
鄭文被陳京龍的言語激怒,他咬緊牙關,雙拳捏得嘎嘣作響。
「陳京龍,我覺得做人不能空口無憑吧?」一旁的劉雄也說話了。
他看不慣陳京龍這樣貶低自己的偶像,鄭文,這時候打算站出來給鄭文幫腔。
劉雄望著陳京龍,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他挺立身軀,一副要為鄭文挺身而出的模樣。
「哼,狗腿子。」
面對來幫腔的劉雄,陳京龍也是毫不留情地罵道。
這種人根本沒必要同情,這種毫無人性,為虎作倀的人,陳京龍都不知道跟這種人交流有什麼意義。
碰見這種從來不論事情真相而隨意站出來幫腔的,陳京龍也是毫不留情直接開懟。
這種人,沒有任何講道理的必要。
「你一個狗腿子,也跟著自己的主人叫了是吧?」陳京龍望著站出來幫鄭文幫腔的劉雄,一臉不屑地嘲諷道。
「陳京龍,你小子就知道欺負我們這些普通人,難道沒有膽量和我劉雄單挑嗎?」
劉雄言辭嘲諷,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陳京龍,仿佛在挑釁。
陳京龍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他沒想到這兩個平日裡毫不起眼的人會突然單挑,一時間沒適應過來。
但立刻,他又恢復了傲慢的表情,冷笑著朝著鄭文和劉雄看去。
找他陳京龍單挑?
沒睡醒是吧?
問我怕你單挑?
陳京龍心中笑得樂開了花,但是不能表現出來,他看著劉雄那張生氣的醜臉,劉雄的臉上一臉麻子,看上去噁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