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中醫館之後,陳京龍坐上宋家給的黑色保時捷,他利索地啟動汽車後,開始在嶺南市漫無目的地閒逛。
事到如今,路究竟該怎麼走,陳京龍有點迷茫。
眼下這個血盟越來越蹬鼻子上臉了。
陳京龍必須想個辦法弄死這個血盟,這樣之後再考慮在嶺南宣傳中醫的事情。
否則,血盟的存在,對自己的宣傳也會一直是一個大礙。
陳京龍一邊開車,一邊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
「滴!」
陳京龍正開著車,身後傳來一陣汽車喇叭的聲音。
他回頭一看自己的車後面跟著是一輛蘭博基尼。
「媽的!你能不能開得快點,沒長眼睛啊!」
身後的蘭博基尼車主厲聲吼道。
陳京龍看了看後面的車,又看了看前面的道路。
眼前的車道是單向車道,道路不能逆行。
陳京龍的車在前面擋住了後面蘭博基尼的路。
但是那輛車的限速卻只有六十公里,陳京龍的車速開也正好快到六十。
自己正遵紀守法地開車,卻不料身後的蘭博基尼車主卻不依不饒,非得不停地摁喇叭。
巨大的氣浪聲呼嘯著朝陳京龍撲了過來,氣勢極為龐大。
估計是平時頤指氣使慣了,仗著自己有一些錢天不怕地不怕,覺得全世界都是自己的了。
陳京龍沒有打算理他,他慢慢地關上了自己的車窗,然後目視前方正常開著車。
「媽的!你是誰呀?你這麼牛嗎?」
身後的那個蘭博基尼車主見陳京龍態度如此囂張,頓時怒了。
「你是誰呀?你敢對我這樣?媽的,你是不是活膩了?」
那個車主見陳京龍絲毫沒有讓道的意思,直接掏出一部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陳京龍從後視鏡看到了,那個人正在用手機打電話,心中冷冷一笑。
「這哥們也真是閒的。行吧,既然你這麼想玩,那我好好陪你玩一玩。」
隨後陳京龍一腳踩上油門,將方向盤打到最右邊,汽車也開始朝著右邊的道路行駛。
陳京龍憑藉著自己對嶺南路況的掌握,黑色保時捷左拐右拐,最終駛離了人際喧囂的地帶,朝著一個偏僻的地方駛去。
令陳京龍沒有想到的是,他身後跟著的那個蘭博基尼車主也隨著自己一塊兒跟在自己身後開車,他也不超車,就緊緊地跟在自己身後。
「行,既然你這麼想送死,那我好好陪你玩一玩。」
陳京龍繼續開著車,開始猛踩油門。
汽車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陳京龍透過後視鏡看著。發現蘭博基尼基尼車主正氣急敗壞的指著自己的車在那裡痛罵。
接下來蘭博基尼車主也開始猛踩油門,不為別的,就為追上陳京龍的車。
陳京龍在前面開車,透過後視鏡看到了後面蘭博基尼車主的面容。
只見他留著一個光頭,整個人非常的肥胖,他穿著白色的短襯衫,那個襯衫也被他肥胖的身軀襯得極大。
車主的臉上滿是橫肉,還有刀疤,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那個車主一邊指著陳京龍,一邊罵罵咧咧。
「這將會是一場惡戰。」
陳京龍心想。
「滴!」
不知什麼時候,陳京龍發現自己的車右邊也來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黑色的轎車後面又跟了兩輛黑色轎車。
在陳京龍的右邊,一共有三輛黑色轎車跟著自己。
三輛黑色轎車加上一輛蘭博基尼,總共四輛轎車。
那個滿臉橫肉的壯漢坐在蘭博基尼里,右邊的三輛黑色轎車估計就是他打電話請來的幫手。
「看來。這場仗是不打不行了。」
陳京龍笑著說。
汽車左拐一會兒右拐一會兒,在陳京龍高超的駕駛技術下,汽車最後來到了一個荒涼的空地里,陳京龍找了一個地方把車停了下來。
後面,四輛轎車窮追不捨,也跟著陳京龍一塊來到了這裡。
「媽的,就是你敢擋我們家張少的路?」
從黑色轎車上面下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保鏢,他的手裡拿著一個黑漆漆的甩棍。
三輛黑色轎車裡,每一個黑色轎車上面下來四個穿著西服戴著墨鏡的保鏢。
十二個保鏢。個個手裡拿著甩棍朝著這裡走了過來。
那個蘭博基尼上面的壯漢也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朝著陳京龍走了過來。
「媽的,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我這車嗎?」
壯漢朝著陳京龍吼叫道。
「我不知道,畢竟你這個車挺不入流的,大街上都沒多少人開,我怎麼知道你這個人是誰呀?」
陳京龍朝著那個壯漢不屑的說道。
「你媽的!你居然敢這麼對我們張少說話?」
一個保鏢站了出來,直接拿著棍子指著陳京龍的鼻子,扯著脖子惡狠狠地對陳京龍說道。
「知不知道我們張少是誰啊?」
另外幾個保鏢見陳京龍這樣的說話態度也紛紛坐不住了,他們個個掏出甩棍,站成一排朝陳京龍慢慢走去。
陳京龍只有一個人,而張少這邊有十三個人,他們根本就沒有必要怕陳京龍。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他們惡狠狠地對陳京龍說道。
「你小子他媽是誰呀?啊?說話,你他媽是誰呀?」
領頭的張少大步流星走到陳京龍面前,瞪著那雙兇惡的眼睛對陳京龍質問道。
陳京龍盯著他那張醜陋的臉,「噗嗤」一聲笑了,但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陳京龍的舉動讓在場眾人瞬間破防。
「不是,臥槽,你誰啊?你敢對我們張少這個態度?」
「你別張少的車就算了,你敢對張少這麼說話?你他媽是不是活膩了?」
「你小子知道張少是誰嗎?你怎麼跟不知道天高地厚一樣,非得等自己死了才知道生命的可貴嗎?」
那些保鏢圍了過來,他們看著陳京龍,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哈哈哈!」
張少見陳京龍是這種態度,頓時笑了起來。
「好!有種!我他媽活了這麼多年,都沒見過這麼有種的人!」
「那你這麼多年是不是白活了?」
陳京龍站在一旁對張少添油加醋道:「這麼多年了都沒見過有種的人,你是不是井底之蛙啊?」
「還是說,你開了一輩子車,只是單純有錢,什麼厲害的人都不知道?」
陳京龍看著張少,滿臉戲謔地說道。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張少在內。
張少瞪大眼睛,張大了嘴巴,似乎根本沒有料到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人敢這麼跟自己說話。
「不是,哥們,你誰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
張少看著陳京龍,臉上的青筋暴起,隨後他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