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無聲地顫抖著,面容上露出恐懼和不安。
「既然這麼喜歡當死人,那我就好好幫你們一把吧。」陳京龍冷冷地說道。
這四個人原本還心存僥倖,認為陳京龍會高抬貴手放了自己。
然而此刻,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他們才意識到,他們的掙扎只不過是徒勞的。
陳京龍的聲音異常冰冷,比他們的聲音更加沒有感情、沒有溫度,讓人不禁打了個寒戰。
那兩個被陳京龍打傷的人此時此刻正躺在地上,早已經死了。
剩下的這兩個站在陳京龍面前,與其說是活人,但實際上基本上跟死人已經沒有任何區別了。
陳京龍的銀針刺中了他們的穴位。
明明只是銀針,明明沒有攜帶任何毒物。
但銀針刺在身上所造成的危害竟然遠遠大於了毒液所造成的危害。
他們的體力早已透支殆盡,每一個呼吸都像是劇痛一般。
他們的雙腿軟弱無力,火辣辣的痛感深深刺激著他們的神經。
他們兩個盯著陳京龍,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威風。
此刻的他們,心中只剩下了難言的恐懼。
除了恐懼以外,再就是求生。
他們現在已經放棄了身為血盟成員的尊嚴,他們兩個直接撲通跪在地上,朝著陳京龍不停地磕頭。
「陳……陳大俠,我們錯了,請您饒了我們吧!」
其中一個人顫聲說道,眼淚和汗水交織在他的臉上,形成一條可悲的溝壑。
陳京龍輕蔑地掃了他一眼,冷笑道:
「錯了?早是遲了!」
說著,他慢慢走向那個顫抖的傢伙,手中閃爍著寒光的利劍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胸膛。
那人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排山倒海般的血液噴涌而出,仿佛要將整個密室染紅。
他的雙眼漸漸失去焦距,生命的氣息也迅速消散。
另外一人被這殘忍的一幕驚嚇得連退了好幾步。
眼看著自己的同伴被陳京龍所殺,他哪裡還有之前身為「死人」的驕傲跟自豪?
他再也無法掩藏內心的恐懼和絕望。
他轉身就邁步逃離,卻發現自己的腳下竟然黏在了地面上,根本無法移動半分。
「你不是喜歡做死人嗎?」
陳京龍站在他身後,戲謔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我幫你加快了一下進度。」
原來,剛剛那些銀針所刺中的穴位,讓人體啟動了死亡的倒計時。
只不過那三個人死的比較快,銀針還沒發揮作用就提前離開了人世。
剩下這最後一個,表面上還活著,實際上跟死人已經沒有區別了。
銀針已經開始發揮作用,從足部開始,腿上的神經跟筋脈已經全部斷掉。
不久之後,他全身筋脈都會斷掉,即便陳京龍不出手,他也活不成了。
「不!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啊!」
「啊!」
那個人跪在地上,雙手捂住眼睛,整個人無助地望向天空。
原本還囂張的樣子,此時此刻只剩下了一張醜陋的、淚流滿面的臉龐。
陳京龍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揚起,嘲諷道:
「哎呦,你還懷念當人的日子?可笑!早不好好做人,現在後悔也沒用了。」
他輕輕揮手,頓時從手上閃過一道寒光,如電光般擊中那人的身體。
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困在原地,任憑他如何掙扎,也無法解脫束縛。
而陳京龍則慢慢走到他們面前,嘲笑道:
「怎麼樣?你還有什麼話想說嗎?或許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他語氣中充滿了輕蔑與嘲諷。
那個男人憤怒地大喊道:「陳京龍!你等著,血盟絕對不會放過你!」
陳京龍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冷漠地說道: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們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幸運了。」
「既然你已經活不成了,那就隨你怎麼說去吧。」
「可惜!可惜我還沒練成長生!就要死在這種地方!」
那人捂住臉,痛苦地嘶鳴著。
「長生?什麼長生?」
陳京龍盯著眼前的這個人,有點懵。
不是,哥們隱忍三年,這個世界已經這麼天翻地覆了?
長生這個東西是什麼時候被創造出來的?
陳京龍一聽到這個,頓時有點警惕。
如果這個血盟真的能修煉出長生的功法的話,那血盟絕對不簡單。
至少在將來,也是翻雲覆雨的存在。
「喂!我問你!你說的長生,是什麼意思?」
陳京龍走上前去問道。
但是那個人根本沒有給陳京龍任何問問題的機會,趁陳京龍靠近的時候,直接拔起匕首,刺進了自己的喉嚨。
鮮血頓時如噴泉般湧出,嗆得其他他無法正常呼吸。
他死了。
四個人無聲倒在地上,沒有了任何生命的氣息。
他們最終被陳京龍的黑暗劍法徹底擊敗。
他們的眼中充滿了絕望,連最後一絲希望都蕩然無存。
當最後一個敵人倒下,整個場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陳京龍緩緩地收起寶劍,收起的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一點寒冷。
「果然……這個力量真是可怕。」
陳京龍低聲喃喃道。
宋寧所修煉的黑影大法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有一點陳京龍可以肯定的是,在自己隱姓埋名的這三年裡,外面發生了很多有趣的事。
尤其是血盟,有人修煉了一套邪功。
想要打敗修煉這套邪功的人,就必須修煉這套邪功。
雖然陳京龍取得了勝利,但他心中卻沒有絲毫的欣喜。
那種黑暗而又不可控的力量讓他感到警惕,他害怕這種力量會腐化了自己的心靈。
陳京龍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心情。
陳京龍站在他們的身旁,看著這一幕,眼神之中沒有一絲憐憫,只有冷漠與嘲笑。
他將手中的劍收回,擦了擦上面的血跡。
但沒等他動手,一道幽暗的光芒閃過,他們四人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留下陳京龍一人茫然地站在原地。
「還有高手?」
陳京龍看到眼前這一幕,頓時無言吐槽。
不是,你們血盟是有病嗎?怎麼一個接著一個地送人頭?
你們是不是閒的?
但令陳京龍疑惑的是,並沒有什麼聲音顯露出來。
「難道說,這幫人死後,會自己變成灰燼?」
陳京龍思索著,「那豈不是省事了?」
說罷,他走出天南大學,踏上了自己的車,驅車向嶺南市郊區西北方向的廢棄工廠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