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對手的離開,陳京龍的眉頭微微一挑,心中已經開始構思明天比賽的策略。
這些學生,也許以為他好對付嗎?哼,簡直太天真了。
陳京龍冷笑一聲,他只能說這幫人是真的不自量力。
除了狂妄自大說大話以外,再一無是處。
陳京龍走著走著,迎面撞見了三個人。
那三個人本來愁眉苦臉地走在一起,但是一看見陳京龍,瞬間就變得兩眼放光,整個人更是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他們走到了陳京龍的面前,問道:「請問您是陳京龍嗎?」
「啊,對啊,是我,怎麼了?」
陳京龍看見他們三個頓時一臉黑線,因為陳京龍從來沒見過他們幾個。
「陳京龍先生嗎……」
「很高興見到您。」
三個學中醫的學生走過來,心懷忐忑的神色。
在他們面前,陳京龍宛如大山一樣偉岸,令人望而生畏。
「你們就沒有別的什麼事嗎?就為了打個招呼?」
陳京龍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們幾個,一時半會兒不知道他們想幹嘛。
陳京龍的這句話仿佛是一把金燦燦的金鑰匙,一下子就打開了他們這幫人的話匣子。
「陳大師,我們有一件事情想請教您。」
其中一個身穿白袍的學生靦腆地開口道。
陳京龍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嘴角稍微勾起。
「請教我?什麼方面的?」
見陳京龍這麼問,他們三個看上去有點吃驚。
「方面的話……就是醫學方面的。」
他們三個說得有些侷促,尤其是把「醫學」兩個字說出來後,整個人更是有一種蔫了的感覺。
「請教我的話,是要準備學費的。」
陳京龍看著他們三個人,幽幽地說道。
「啊?學費嗎?這麼說,只要花錢,您就肯幫忙?」
那三個學生瞬間兩眼放光地看著陳京龍,臉上的興奮難以言表。
「對,只要你肯花錢就可以,至於幫不幫,一方面我要看價錢是怎麼定的,另一方面,還要看你們要我幫的這件事,有沒有違反法律。」
「太好了!只要您肯幫忙!一切都好說!」
三人連忙點頭,臉上帶著期待和羨慕之色。
「你們不是說要花錢請我幫忙辦件事嗎?」陳京龍淡然地問道:「既然這樣,那你們還愣著幹什麼?」
「請講。」
其中一個年輕人有些緊張地說道:
「我們有一個朋友,他得了一種奇怪的病,看了好幾個醫生都束手無策。因為我們學的都是中醫,我們沒辦法治療這種病症。」
「所以剛剛打算去找劉兵學長,看看他能不能想出什麼辦法幫幫我們。」
「不過老天保佑,我們再來的路上遇到了您,陳京龍先生。我們之前看過您的直播,聽說您的醫術高超,所以就想請您幫忙。」
陳京龍緩緩點頭,一副明白了一切的神情。
「這個朋友的病情看上去的確是一個小病,但是......他的病,也不容小覷。」
「那個病我們怎麼找都找不出毛病,用醫院裡的精湛儀器拍片子,也拍不出毛病在哪裡。」
那三個學生說著,隨後統一看向了陳京龍。
「不好意思,陳京龍先生,我們忘記自我介紹了。」
「我叫劉文川,他們是王成志跟李良川。」
隨後,他們三個帶著陳京龍來到一個房間裡。
這裡是學校的醫務室,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半,天黑了,而今晚就是他們三個學生進行值班。
「就是這裡了,陳京龍先生。」
劉文川說著,隨後看向陳京龍,指了指床上坐著的一位同學。
「嗯?他看上去病的不重啊。你說的不容小覷是什麼意思?」
陳京龍看著劉文川,有點疑惑地問道。
「他的病很明顯,難道您沒看出來嗎?」
聽到陳京龍的回答,劉文川有些失望地對陳京龍說道。
「我知道很明顯,但實際上,他的病是一種症狀很輕的病症,根本用不著像你們這樣嚴肅。」
陳京龍一本正經地說道,劉文川看傻眼了。
不止是劉文川看傻眼了,王成志跟李良川全都看傻眼了。
「不是,哥們兒,我沒聽錯吧?您……您真的知道他的病症很輕嗎?這……這根本不可能吧?您是不是……沒看上來啊?」
王成志看向陳京龍,語氣里有點膽怯地問道。
說實話,他現在有一點質疑陳京龍的醫術。
網上都說陳京龍的醫術很厲害,畢竟是能在嶺南大學開直播的著名醫生,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可是這個病,它也不普通啊。
它不僅不普通,真是可以說是微不足道。
這個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其實很簡單。
就是那位同學的左手食指無法動彈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時間只能大致地鎖定在前年的冬天。
那個同學的食指突然就不能動了。
然後就一直不動了。
醫生檢查過,發現他的手指沒有任何問題。
醫生甚至說,只是因為左手食指被打斷了,所以不能再動而已。
但是,他可從來沒被人打過啊!
怎麼可能會是被打斷的?
「他的病,兩年了,去了很多地方,都沒有解法。」
「我聽說咱們嶺南市最近來了一個了不得的醫生,所以想去找劉兵同學引薦一下,希望那位醫生能幫忙治療一下他的病症。」
說完後,劉文川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男生,眼裡閃爍著不解。
"陳先生,他這樣真的沒事嗎?"
一旁的王成志也覺得十分詫異。
明明看起來並不像是被打斷的。
劉文川沉默了一下,搖搖頭:"之前去看醫生,醫院的片子根本拍不出症狀。
「但是醫生給出的診斷是骨折,他的手指是因為左手食指骨折,暫時無法再用力。」
「可是根本沒人打他啊,怎麼可能是骨折啊?」
「所以所有人暫時還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被打斷的。"
劉文川想了想,最後終於搖了搖頭。
這種想要救人但是無能為力的心情,身為一個醫生,可太能體會到這種痛苦了。
「我看看這是什麼情況。」
陳京龍說了,隨後又看向病床上的男生:
"你自己感覺到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
男生搖了搖頭。
他只感覺左手食指動不了,其次,他沒有別的感覺。
這根食指雖然動不了,但是很疼。
就好像是手指上的每一根神經都被人打斷了似的。
陳京龍聽見男生的回答,也不再多想,雙手抄進褲兜里,低著頭,仿佛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