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虎哥之後,陳京龍駕駛著黑色保時捷朝著一個偏僻的山路走去。
連續幹掉蔣家三個人之後,陳京龍就不能按照原路返回了,不然會引起太多不必要的麻煩。
眼下走這種偏僻的路才是最好的選擇。
「前面是什麼?」
陳京龍看著眼前緩緩升起的煙霧,還有火光自言自語說道。
大巴車?
突然,陳京龍發現前方的大巴車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聲,緊接著便翻滾了起來。
巨大的衝擊力讓周圍環境都顫抖了一下,碎玻璃、飛濺的火花在空中交織著。
陳京龍果斷地停下車,躍出座駕,毫不猶豫地奔向大巴車。
大巴車側翻在路邊,車身已經嚴重變形,玻璃四處飛濺,車內傳來驚恐的呼喊聲。
陳京龍的心頓時緊張起來,他立馬上去查看情況,徑直走向大巴車。
「怎麼回事?!」
車門被粗暴打開,只見一個年輕的司機蜷縮在角落,臉上滿是驚恐和無助之色。
隨後,很多人都從大巴車裡走出來。
大家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但索性無人傷亡。
「對不起……大巴車出現了一點故障……」
那個司機不停地道歉,但眾人根本沒有要原諒他的意思。
「這麼點小事也處理不了,還想在大城市立足?可笑!」
「我看你別幹了!」
「我受傷了!你等著坐牢吧!」
司機聽到這話,神色慌亂,卻又強裝鎮定:「對不起,我……我會負責處理這個事故。」
一個中年男子聽完後不屑地冷笑一聲,上前拍拍司機的肩膀,嘲諷道:
「負責?你有這個能力嗎?別以為只會開車就了不起了。」
司機聽罷,頓時臉色鐵青,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之色。
「如果不是你動手打我!我怎麼可能把車開翻!」
「你他媽還敢頂嘴!」
那個壯漢直接上去就是一巴掌,把司機打翻在地。
「你多收我一塊錢車票!為什麼不還給我?你這就是存心騙錢!」
那個大漢舉起了拳頭,司機看在眼裡,只能強忍著怒火,低下頭不再言語。
「知道嗎?我可是蔣家的人!你想死嗎?」
壯漢輕蔑地說,在場眾人本來對他的行為還有怒色,但一聽是蔣家的人,頓時面面相覷,好像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隨後,他們把攻擊的矛頭全都指向了司機。
「不是,別人打你一巴掌,你就不好好開車?」
「你這種人一點職業精神都沒有!根本就是置眾人的生命於不顧!」
「你這個沒有責任心的人!你該下地獄!」
人們七嘴八舌地罵道,司機想辯解什麼,但面對眾人的怒火,他只能沉默。
壯漢冷眼看著司機懦弱的模樣,心中更是輕蔑。
他轉身離去,卻在離開前不忘揮下狠毒的一擊:「以後少惹是非,否則下場可能更慘。」
司機獨自一人留在大巴車旁,眼神中滿是憤怒和羞惱。
陳京龍走了過來。
「大巴車壞了,還能再修,人受傷了,也能再治,可人心壞了,那就是真的壞了,再也改不回來了。」
陳京龍平淡地說著,卻引起了壯漢的注意。
「不是,你誰啊?我幹什麼關你什麼事?」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
「大哥,發生什麼事了?」
壯漢轉身一看,見是一個身穿白襯衫的年輕人,神色淡漠地站在那裡。
「牛風雷?」陳京龍看著眼前的學生,心中突然充滿了好奇。
「怎麼在這裡碰見這個人了?」
上次牛風雷在公開課頂撞自己,結果挨了處分,這次牛風雷要抓住外出實習的機會,把自己的處分消除掉。
但是沒想到,這輛車上面發生了事故。
「啊,你誰啊?別多管閒事!」
壯漢不屑地看了牛風雷一眼,心想這個年輕人也太不懂事了,竟然敢插手他的事情。
「你給我滾!」
壯漢沖牛風雷吼了一聲,牛風雷點點頭,朝後面退去,不敢在說話。
「呵,欺軟怕硬的慫比。」
想起之前牛風雷囂張跋扈的樣子,再看看他現在的落魄樣子,陳京龍只覺得好笑。
陳京龍朝著壯漢走了過去。
「聽說這起事故是你引起的?」陳京龍冷冷地問。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找死是吧?」
壯漢見狀,頓時怒火中燒,伸手就要推搡陳京龍。
然而,陳京龍卻動作迅速,一招輕巧的擒拿技,將壯漢制服在地。
壯漢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他原本以為這個看起來文弱書生氣質的年輕人,會很容易就被自己打倒。
但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熟練地應對了自己的攻擊。
陳京龍沒有絲毫得意之色,只是淡淡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壯漢,輕聲說道:「回去告訴蔣家,我叫陳京龍,再幫我轉告一聲,我要弄死蔣偉。」
「什麼!你就是陳京龍!」
壯漢一聽陳京龍這三個字,渾身像觸電似的癱軟下來,他放棄抵抗,躺在地上。
陳京龍見他不再反抗,也送開了手。
「滾吧!自己去自首,否則你跟著蔣偉一塊死!」
壯漢無言以對,他苦澀地笑了笑,心中暗自慶幸沒有和陳京龍動手,否則恐怕早就吃大虧了。
「是是是,我這就滾……這就滾……」
這一幕,讓圍觀的人們目瞪口呆,他們沒想到一個看上去柔弱的年輕人,竟然有如此高超的武術技能。
而陳京龍,也在這一刻,成為了眾人心中的英雄。
「救命!」
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大巴車的車窗碎裂,車內散發著濃重的酒味和血腥味。
陳京龍推開車門,一股濃烈的嘔吐味撲面而來,讓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一個男人倒在座位上,男人頭髮凌亂,臉色蒼白,嘴角還掛著幾縷嘔吐物,看起來十分狼狽。陳京龍看了他一眼,隨後轉向車后座。
「快!把他抬出來。」他對身後的司機說道。
司機聽從指令,幫陳京龍一起把那個人抬了出來。
隨後陳京龍從車裡打開急救箱,拿出消毒布和生理鹽水,動作乾淨利落。
他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男人的口腔,然後緩慢地將生理鹽水滴入男人的口中。
男人的呼吸逐漸穩定下來,神色也略有好轉。
突然,好像是在變戲法一樣,男人一把捂住自己的心臟,身體又開始不停地抽搐起來,口中還不斷地往外吐白沫。
「不,這不是車禍的事,這是一種病!」
陳京龍警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