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荒涼的地下室里,蔣偉甦醒過來,感受到難以言喻的疼痛從下身傳來,他渾身顫抖,試圖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
他的身邊,都圍滿了人。
很多都是穿白大褂的醫生,他們手裡拿著各種醫療器械看著自己。
「這是哪兒?姓陳的!你對我做了什麼!」
蔣偉暴怒嘶吼,那幫醫生看了他一眼,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好。
其中一個醫生緩緩走上前去,試圖安慰蔣偉。
「先生,請您冷靜一下。您是在一場車禍中受傷的,這是地下手術室。我們已經竭盡全力為您進行了治療。」
聽到這裡,蔣偉心中的憤怒之火更加熊熊燃起。
他用力甩開那個醫生的手,握緊拳頭,怒視其他醫生們。
「車禍?什麼車禍?我明明是被那個陳京龍打的好嗎!他碎碎念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動手打我,直接肢體傷害!」
蔣偉的聲音充滿著憤怒和沮喪。
「那個姓陳的哪兒去了!」
蔣偉咆哮道,想起最後陳京龍最自己所作的一切,他攥緊了拳頭,牙齒咬得咔咔響。
他巴不得現在就弄死陳京龍,替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傷害討回一個說法。
「兒子!你醒了!」
一個中年男人的欣喜聲音從蔣偉身邊傳來,蔣偉抬頭一看,竟然是自己爸爸蔣重!
「爸!」
蔣偉放聲痛哭,「那個姓陳的!他打我!」
蔣重盯著蔣偉,嘆息一聲,然後失聲痛哭。
隨後,他轉向那些醫生們,抽泣著問道:
「怎麼樣?大夫?偉兒……還能有孩子嗎?」
聽到這個問題,醫生們帶著沉重的表情交換了幾個眼神。
最終,一位醫生走上前,柔聲回答道:
「不好意思,蔣先生,我們在手術中發現了一些併發症,您現在已經無法生育了。」
蔣氏父子倆仿佛被雷劈中,全身酸軟,悲傷與憤怒交織在心頭。
他想起自己曾經對未來的期待,對家族血脈延續的憧憬,此刻一切都被無情地摧毀。
「不!不可能!」
蔣偉大叫著,拼命地想要扭過身體逃離現場,但是卻被一陣劇痛擊倒在床上。
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淚水無聲地流淌。
沒有人知道,此刻他內心的悲痛已經達到了無法言喻的程度。
而蔣重,此刻也是滿臉淚痕,他與蔣偉的目光交匯,無盡的遺憾和愧疚湧上心頭。
「偉兒,對不起,是爸爸沒有保護好你。」
蔣重的語氣充滿懊悔,「我們一定會找到那個陳京龍,替你討回公道!」
這時,蔣偉心中的憤怒重新點燃,他抓緊蔣重的手,眼神中充滿了堅決和仇視。
「爸!我要殺了陳京龍!無論如何!他必須為我所遭受的一切付出代價!」
蔣偉咬牙切齒地說道。
「殺不了陳京龍就殺了顏淺淺!殺不了顏淺淺就殺了陳京龍的爸媽!還有爺爺奶奶!」
「只要是跟陳京龍沾邊的人!我要全把他們殺了!」
「陳京龍!我要殺了你!」
「啊!」
蔣偉爆發出一陣尖銳的鳴叫,他的嘴唇因為劇烈吼叫已經撕裂,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下巴滑下來,滴在白淨的床單上。
蔣重緊緊握住兒子的手,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堅定。
「偉兒,爸爸支持你!一定會讓那群害人的惡棍得到應有的懲罰!」
「可是,我們打不過陳京龍。」
蔣偉說完後,深深嘆了一口氣。
陳京龍的實力,蔣偉可是親眼見識過的,無論是自己的小弟,還是白龍跟飛哥,他們在陳京龍面前都可以說是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如果現在再去找陳京龍報仇的話,打不過陳京龍怎麼辦?
難道,就沒有報仇的方法了嗎?
難道自己就要忍受這樣的奇恥大辱嗎!
「啊!」
一想到自己高高在上,居然被陳京龍給閹了,蔣偉就氣得直哆嗦。
「我一定要殺了你!」
「老爺,大少爺回來了。」
正當蔣重跟蔣偉發怒的時候,一個身穿西裝的人走了進來,朝著蔣重深深鞠了一躬。
「什麼?你說蔣天回來了!」
蔣重聽完後大喜,「快!把蔣天請進來!」
一個身穿藍色牛仔褲帶著墨鏡的英俊少年慢悠悠走了進來。
「喲,爹,好久不見。」
少年說完後,一陣氣息從身邊散開,在場的人無不屏住呼吸。
「剛剛發生了什麼?」一個人驚恐地問道。
「不知道。就感覺突然有點,喘不上氣。」另一個人緊張地說。
少年叫蔣天,是蔣家的大公子,蔣偉的表哥。
之前隱姓埋名去國外留學了五年,據說不止學了國外的知識,還學了很多武術。
他不僅是一個博學的人,而且還擁有極強的伸手。
蔣天走進來,看著蔣偉滿臉挫敗的表情,冷笑一聲道:
「哦,這不是我親愛的弟弟嗎?怎麼變成這副鬼樣子了?」
蔣天的語氣輕蔑而嘲諷,仿佛對蔣偉的遭遇津津樂道。
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風涼話!
蔣偉怒氣沖沖地看著蔣天,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把他碎屍萬段。
蔣重心疼地拉著蔣偉,示意他冷靜下來。
蔣天見狀,哈哈大笑起來。
「哎呀,看來我的回來給你們兄弟帶來了不少娛樂啊。不過放心,我會替你報仇的。」
他的笑容狡黠而陰險,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一絲寒意。
蔣重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他清楚蔣天心機深沉,答應的事情一定會索要報酬。
「天兒,說吧,你要什麼。」
蔣重有些心灰意冷地問。
「不,我聽說我的弟弟被一個無名的人給閹了。」蔣天抬頭看著天花板,哈哈大笑。
「我想見識見識這個人,看看他……到底有多厲害!」
蔣天說著,突然咬緊牙關,隨後一抬手,一道颶風從體內打出去,把桌子上的醫療器械全部掀翻在地。
據說蔣天練的功夫極為邪門,這門功夫可以把體內的某種力量激發出來,對周圍的環境造成傷害,是一種極其霸道的威壓。
但是這個功法也有個缺陷,那就是讓修習這種功法的人,變得喜怒無常。
蔣天現在練成了這套功法,當然,也要接受適應它的副作用。
「陳京龍是吧!敢閹了我弟弟,看我殺了你!」
蔣天惡狠狠地笑著,地上的碎玻璃不停地左右擺動,這裡仿佛發生了地震。
蔣偉蔣重等所有在場的人全都震驚地望著這一幕,不知不覺地,恐懼蔓延了他們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