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能不能到,杜若甫都第一時間和須永貞給出的人聯繫了一下。
須永貞對玄門內部了解,給出來的三個人都是玄門命字脈比較出色的幾個。
但是正因為現在是過年期間,這個時間點聯繫上了人對方也沒法及時趕到。
雖然聽說出事的是瑞福生公子哥,三個人其實都很感興趣,但是眼下三個人都沒法及時趕到。
玄門還有別人也在申城,但是和須老說了之後,他老人家表示這幾個人來了說不定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於是杜若甫只能把目光放到玄門之外,可是他之前在這方面一直不感興趣,這方面的人就更沒接觸了。
焦灼之際,杜亦凝主動開口:「爸,我這裡倒是有個人。」
「你有認識的先生?」杜若甫露出幾分狐疑:「靠譜麼?現在你弟弟生命垂危,可沒有時間能浪費了。」
「應該靠譜。」杜亦凝點了點頭。
隨後,她把在霧城碰到楊梟,並且兩次看他出手的事情和杜若甫說了。
須老在一旁聽著都是眼前一亮:「亦凝要是沒有記錯,那麼這個人來說不定能救嘉慶一命!」
杜若甫不清楚其中的門道,下意識問道:「您老這麼確定麼?」
「自然!」須永貞站起身來,衝著杜亦凝問道:「你之前說,你遇到的這個人手中並沒有符紙,而是隔得遠遠地便制服了邪祟?」
「是的須老,」杜亦凝點了點頭:「我和這個人接觸了兩次,他不是貪財圖名的人,當天情況突然,他絕對沒有故意做局。」
有杜亦凝保證,須永貞微微眯著眼捋鬍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人確實了不得,隔空畫符啊,這可是凝神境以上了啊……」
「什麼是隔空畫符?什麼是凝神啊?」杜若甫聽得一頭霧水,他現在就想知道這個人到底能不能救活杜嘉慶。
「亦凝丫頭,」須永貞朝著杜亦凝招了招手:「有這個人在,說不定嘉慶能有救。你能不能聯繫上他?」
「能是能……」杜亦凝聞言,又有些猶豫了:「可是我之前已經對這個人發出過兩次邀請了,他都沒同意。昨天我去處理嘉慶的事情,還在警察局碰到他了,但他……還是拒絕我了。」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他人現在就在申城?」聽到楊梟人在申城,杜若甫頓時覺得有戲:「不就是拒絕了你兩次麼,你在商場這麼多年了,這種人的心理你還沒弄明白不成?他會拒絕你,說明你給出的籌碼還不夠。這樣,你把他聯繫上,我親自和他談!」
杜若甫認為楊梟之所以拒絕,很可能是杜亦凝的身份還不夠重。
對方覺得她一個年輕女孩,能給出的籌碼並不多。
只要他出手,勢必能把人給請來。
「爸,不是這樣的……」見狀,杜亦凝有些無奈。
倒是旁邊的須永貞搖了搖頭:「若甫啊,我知道你為嘉慶的事情著急,但你現在這樣太浮躁了。剛才我聽亦凝丫頭說了,此人並不是貪圖錢財之人。而且根據亦凝丫頭剛才講的,若是他真的有這份本事,錢對於他來說就是最容易得到的東西了。所以啊,要請這種人出手,絕對不能用金錢打動……」
杜若甫現在確實急躁,但是須老的話他是必須得聽進去的,一下子冷靜了不少:「須老,還請您指點一二,我該怎麼把這位高人請來?他不要錢,難道要什麼奇珍異寶不成?」
「他要的奇珍異寶,怕是你根本拿不出來,就算聽過也沒見過、見過怕是也不認識……」須永貞捋著鬍子,陷入了思索。
半晌後他衝著杜亦凝道:「亦凝丫頭,你還能聯繫上那個人麼?」
杜亦凝思索了一下,點點頭:「我雖然沒有他的聯繫方式,但是他之前在警察局留下了聯繫方式,我想辦法問到手。」
「那就好。」須永貞點了點頭,看向杜若甫道:「你特意請我過來,我們兩家關係如此,我理應幫你們一點忙的。但是無奈嘉慶的情況老夫實在束手無策……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我這個做長輩的理應為他做點什麼。」
隨後他扭頭看向杜亦凝:「這樣,你先聯繫上此人,若是他對金錢無動於衷,那麼你便告訴他,若是他能把嘉慶救活,那麼須某願意為他救治一個人。」
聽到這話,杜亦凝瞳孔都睜了睜。
換做一般人,或許覺得須永貞這個條件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治病麼,沒了他在別處也能治。
但是須永貞可不是一般的大夫,若是聽說過他的事跡,便能明白他的這個承諾有多重。
說一句醫死人肉白骨或許誇張了,但是說他是真正能夠和閻王爺搶人的人實在不為過。
別說普通人了,即便是官方的某些大佬想要請他看病,還要看他自己有沒有這個興趣。
即便無病無災,只要能得到須永貞調養一番,至少也能延年益壽。
所以聽了須永貞的話,杜亦凝第一時間是覺得惶恐:「那怎麼行啊須老,您老本來就是到杜家來幫忙的,爺爺有您在才能堅持到今天,我們杜家對您已經是感激不盡了。今天您能過來幫嘉慶,哪怕沒能幫上忙也已經是大恩了,我們怎麼能讓您再出力啊!」
「是啊須老,」杜若甫也同意地點了點頭:「亦凝說得對,我們杜家已經承您不少恩情了,怎麼能得寸進尺啊!」
「好了好了,咱們兩家的關係,就別說這些客套話了,孩子的命要緊。」須永貞擺了擺手,搖頭道:「再說,須某的名聲還沒有那麼響亮,我的這一個承諾不值錢,人家願不願意鬆口還不一定呢。」
「須老謙虛了!」杜亦凝立刻道:「您老的一個承諾勝過千金!您放心,我儘快和那位楊先生聯繫一下,不管成與不成,亦凝都先謝過須老了!」
「好,去吧。」
須永貞擺擺手,示意他們先去忙活。
不過轉念他又忍不住念叨了一句:「霧城、楊先生……有點耳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