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宏伯回來的時候,已經從賀儀口中得知了下午的事,晚飯的時候他極力想要當個和事佬,但賀妃根本不領情,吃完飯就放下了筷子:「我吃飽了。」
「小妃啊,你先等等。」
「爸,公司項目還有公司沒完善,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就連面對自己父親,賀妃的態度都很強硬,目光落在楊梟身上:「記住,你還有一晚上的時間。」
她說的自然是讓楊梟去道歉的事。
當著賀宏伯的面,楊梟也絲毫不客氣:「我也說了,你有病就治。」
「哼!」
兩個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讓,最後賀妃直接甩臉走人。
這時候賀儀也聽不下去了,有些生氣:「有話不能好好說麼,你幹嘛說話這麼難聽?」
楊梟瞥了她一眼:「好話她能聽得進去?」
以賀妃的性格,即便這時候楊梟服軟,她也只會認為他心虛害怕了。
賀宏伯看得直扶額,一臉無奈:「楊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
這些天,他都不知道為了賀妃給楊梟道過多少歉了,嘴皮子都說幹了,可賀妃還是那個態度。
「沒關係,過幾天她就老實了。」楊梟吃著飯,頭也不抬。
賀宏伯臉上露出了擔憂之色,今天楊梟已經告訴他了有關李清玉的事,但現在一沒有拿到實質性的證據,二來他知道賀妃和李清玉是朋友,他如果暗中動了李清玉,賀妃知道只怕又要大鬧一場。
「罷了,讓她漲漲教訓也好。」賀宏伯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先處理賀儀的事,這個才是迫在眉睫。
賀儀雖然生氣,但也了解自家姐姐的脾氣,楊梟說話難聽,也是賀妃做事難看在前,她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接下來的時間他們要做的就是等。
今晚接親的隊伍肯定還會來,而且攻勢只會比昨天更加激烈,所以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賀宏伯已經找人去和玄門的人溝通了,可是對方並沒有給他這個面子,輕易暴露事主的身份,在圈子裡本身就是忌諱。玄門是吃這口飯的,萬一傳出去名聲就徹底完了。
而且對方給了暗示,意思就是另一頭勢力也不小,並且在國內的關係很硬。
賀宏伯再厲害,如今他的主戰場也在M國。
要是在M國,只要有個線頭,他就能把對面一鍋掀翻。
可是國內勢力錯綜複雜,他如今身份敏感,想動官面上的力量是不容易的。
所以想要找出對方是誰,只能從這邊下手。
只要楊梟能攔下接親的隊伍,龍鳳貼已定,對方接不到新娘子,等尾七之前該急的就是他們了。
有了昨晚的經驗,今晚楊梟並不打算浪費力氣單打獨鬥,不過在午夜來臨前,其他人都很緊張,唯有楊梟氣定神閒地坐在沙發上,甚至還有閒功夫看娛樂新聞。
倒不是真的對娛樂圈有興趣,只是從塗山渺的嘴裡得知,狐妖一脈為了發展勢力,首先做的就是在娛樂圈積攢自己的人。
因為狐妖和狐仙兩支最擅長就是蠱惑人心,媚術更是她們的專長,所以娛樂圈對於她們來說就是主場作戰。
比如之前那個明希,從前就是一個三線小明星,輾轉在多個金主之間,姿色也不算頂尖。
可是在狐仙娘娘的加持之下,立刻搖身一變成了范世駒的心尖寵,大把資源不要命地砸,甚至為了她連家族聯姻都能放棄。
如果明希成功了,那麼范世駒就能為狐妖一族所用,以一個女人掌控一個豪門,這應該就是狐妖一族的目的。
楊梟翻看了一下最近爆火的幾個女明星,主要是查看她們的面相。
這個人都和李清玉走得很近,通過她們也能看到狐妖一脈是不是真的把手伸向了娛樂圈。
「呵呵,沒想到你還喜歡這種女人。」
賀儀原本十分緊張地坐在楊梟身邊等著十二點到來,偏頭看了一眼他的手機,頓時一聲冷笑。
楊梟淡然地收起手機:「了解一下總沒有壞處。」
「了解?」賀儀不屑道:「我看你是見色起意了吧,你們男的都一個樣!」
楊梟和陳灝是朋友,陳灝又是一個知名紈絝,玩過的女人數不勝數,別說模特小花了,曾經甚至連一線女星都是他家的常客。
不過這個家自然是陳灝在外面的宅子,他再紈絝,也不敢隨便把人帶回陳家老宅,否則就準備好三條腿一起斷了。
賀儀看楊梟和陳灝關係不一般,又見他在手機上看女明星,甚至還仔細放大了看臉,她頓時覺得一股邪火。
就連今晚的事都忘了,說話帶著一股酸氣。
「我勸你一句,娛樂圈那些女人沒幾個是真心的,她們可比一般的外圍手段還多,有時候不僅要錢,還要命!」
賀儀絮絮叨叨的,念得楊梟有些躁了,隨口接了一句:「她們沒真心你有真心麼?」
本以為賀儀會立馬反駁,可沒想到楊梟半天沒等到回應,抬頭一看賀儀一張俏臉微紅,咬著下唇羞憤不已。
看她一眼,她立刻怒道:「看什麼看!我有沒有真心和你有什麼關係!」
說完,直接把頭別向一邊,不再看楊梟一眼。
楊梟撇了撇嘴,也懶得再和她聊。
賀家這兩位大小姐,一個比一個難伺候!
賀宏伯和四叔坐在一起下棋打發時間,同時也是緩解緊張。
看到他們二人的聊天,賀宏伯忍不住問:「四叔,你說他們倆有戲麼?」
四叔一枚棋子落定,抬頭看了一眼那邊,搖了搖頭:「難!」
這話和賀宏伯心裡想的一樣,嘆了一口氣搖搖頭:「罷了,孩子們的事情,隨緣吧。」
「你很看好這小子?」
「算是吧,」賀宏伯沒有否認:「我的位置四叔你知道的,如今盯著我的人多,小妃也就罷了,她性子強,我管不了她。但是小儀,我本來就不想讓她捲入到紛爭中來,求個安穩吧。」
和楊梟在一起,起碼一些陰謀詭計落不到她頭上。
再說陳望山都在爭搶的人,能差到哪裡去?
四叔對他的話卻不是很贊同:「可你有沒有想過,他那樣手段的人,身邊會安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