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又是茅山的

  「這位小姐,我們的工作人員情況如何?剛才我們已經問過了,這趟航班上並沒有醫務人員。如果情況惡劣的話,我們只能在附近機場迫降了。」乘務長見蘇蘭心起身,急忙過來詢問情況。

  一聽到可能迫降,兩個人都皺起了眉頭。

  他們到霧城原本是因為聽到同門在霧城失蹤了,所以特意趕來查看情況,結果一無所獲。

  轉頭想去看看殺人坳的萬鬼墳場,但是那裡居然已經被人處理過了。

  而後接到了家裡的電話,知道湘城天寶的地皮上出了問題,這才緊趕慢趕地轉赴湘城。

  萬一去晚了,再被人捷足先登怎麼辦?

  他們還沒開口,旁邊的葉霜霜坐不住了:「不行,我在湘城還有通告,必須今天晚上趕到,錯過了違約金你們負責麼?」

  乘務長也是一臉為難,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一條人命沒了吧。

  原本有趙千洲和蘇蘭心在,楊梟根本不想插手,但一聽需要迫降,而且那名躺在地上的空乘明顯撐不住了,他這才開口:「她的問題即便迫降也解決不了,她根本不是病了。」

  一聽這話,除了趙千洲蘇蘭心,其他人都懵了,乘務長也是一臉疑惑:「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她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了,不是病了是什麼?」

  「我如果說,她是被人下降頭了,你們信麼?」

  聞言,趙千洲和蘇蘭心同時盯住了他。

  他們沒想到在飛機上居然也能碰到同行,趙千洲倒是瞥了楊梟一眼之後便挪開了目光,沒太放在心上。

  而蘇蘭心則盯著楊梟多看了幾眼:剛才自己還是去檢查了那名空乘的身體之後才發現的降頭術,可這人坐在位置上就沒動過,居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千州,這人好像不簡單。」她悄聲提醒了趙千洲一句。

  趙千洲卻微微一笑:「他不簡單,難道我們就簡單麼?別忘了你我的身份。而且即便能看出降頭術,也不代表就是風水陰陽界中的人。別忘了降頭術本身又不是什麼大難題,即便是風水陰陽界之外的一些術士也能處理。」

  蘇蘭心也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點了點頭便沒再過問。

  而楊梟的話音剛落,那邊葉霜霜的助理就嗤了一聲:「呵呵,我就說是個鄉巴佬吧,不知道從哪個深山老林來的,都什麼年代了還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葉霜霜玩弄著美甲,不屑一顧:「呵呵,土包子,危言聳聽。」

  對於楊梟的說法,乘務長肯定是不信的,她凝眉道:「先生,請您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了,為了我們工作人員的生命安全,現在只能迫降了。」

  見他們都不信,楊梟也不強求了,反正本來也不管他的事,落地轉機也不會耽擱太久。

  可趙千洲等不了了,主動站出來:「還是讓我來處理吧。」

  剛才葉霜霜已經道出了他的身份,華順集團在國內還是相當有名的,而且名下還有醫藥方面的投資,不會輕易給自己找麻煩。

  因此他一開口,乘務長就給他讓開了位置。

  只見他從隨身攜帶的行李箱裡拿出了一張黃符,然後用銀針取了暈倒空乘的指尖血滴在黃符上,一隻手掐著祖師決,一隻手掐指劍,和之前楊梟自行處理的時候大差不差。

  「須彌山上一棵草,光見生來不見老,長在深山無用處,弟子扯來解法草,一解天法、二解地法、三解雷神官將法、四解龍虎花王法、五解黃眼道人法、六解化緣和尚法、七解懷胎婦人法、八解放牛童子法、九解神仙口眼法、十解百般藝人法、百般邪法都解了,來來來,同走老君殿內來,世法原是法主王,千個老君供爐香,你法高一尺,我法高一丈,你法高一丈,我法在天上,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令!」

  趙千洲疾速念動法咒,聽得楊梟眉頭微微一揚:「茅山的……」

  話音落地,趙千洲的法也完成了,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緻的電子打火機將符咒點燃,旁邊的蘇蘭心已經準備好了一碗清水遞過來。

  趙千洲將符咒香灰和清水混在一起,在蘇蘭心的幫助下餵給了那名空乘,後者咽下去的一瞬間,身子便是一個激靈,很快就悠悠轉醒。

  整個過程不到二十分鐘,在場的幾個人除了楊梟之外都是目瞪口呆。

  「好、好了?」乘務長沒見過這種情況,有些不可思議。

  旁邊的葉霜霜和她助理更是拍手叫好:「真不愧是趙公子,這也太神奇了吧!」

  「是啊是啊,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這種東西,趙公子真是博學!」

  明明之前還在說楊梟封建迷信,轉頭面對趙千洲說法便完全不一樣。

  乘務長也在確認了空乘沒什麼大礙之後,衝著他連連道謝。

  趙千洲明顯習慣於這種誇讚了,一邊擦手一邊低調地搖搖頭:「不用客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不過是順手而已。」

  「趙公子真是謙虛,又有本事又低調啊。」葉霜霜稱讚了一句,瞥了一眼旁邊的楊梟:「不像某些人,就想出風頭,可惜啊,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趙千洲仿佛才察覺楊梟的存在一樣,走到他面前,看起來十分謙遜地道歉:「不好意思了這位同道,事出緊急,我也不是故意要搶活的。只是我來解決可能更快更利落一些,你不會介意吧?」

  普通的術士,不入陰陽風水界,不受天道凝視,雖然也能處理降頭術之類的術法,但是步驟繁雜,並且沒有氣感,需要準備的道具也多,還是需要降落之後再開壇之類的。

  看來趙千洲以為楊梟也是如此,所以才自己動手了。

  楊梟無所謂地擺擺手:「誰處理都一樣,我正好省事了。」

  趙千洲聞言皺了皺眉,不悅稍縱即逝。

  他自己這麼說是謙虛,可是楊梟卻絲毫沒有驚訝的表情。

  原本在自己三下五除二就解了降頭術後,楊梟不是應該很詫異才對麼?

  但這時乘務長帶著那名空乘過來道謝,正好飛機也快進入最後的飛行階段了,他也就沒再關注楊梟了。

  只當這是個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