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氣息曖昧,升起一股子熱氣。
梁灣面無表情地任由男人欺負,因為她被壓在床上,動彈不得。
她餘光瞥了眼被男人扣住的手腕,眼底閃過狠辣。
如果她能動,她會毫不猶豫,一巴掌扇過去,讓男人的另一邊臉也掛彩。
「灣灣……」景湛鬆開梁灣的唇,親了親她的脖頸,嗓音沙啞撩人,「我跟你解釋……」
「解釋什麼?解釋霍欣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景湛,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親子鑑定白紙黑字,能造假?
想到這裡,女人心一顫,回想到霍欣那雙充斥著算計詭計的臉,她看著景湛,「那份親子鑑定,被動了手腳?」
「嗯。」
景湛冷眸眯起,薄涼的唇角耷拉著,聲線平淡,但周身散發的氣息帶著殺氣。
梁灣挑眉,「你怎麼知道那個親子鑑定動了手腳?有證據嗎?景湛,說不定那就是你的孩子。」
景湛不語,鬆開梁灣,彎腰給她蓋好被子,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糖果,扒開外包裝,「吃一顆,怕你低血糖。」
「不吃。」
梁灣嫌棄地別過臉,眼底滿是疏離,吐了一口氣。
「你不用討好我,景湛,我心裡沒有你,就算霍欣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以你這麼愛出軌的性格,說不定以後會有十個八個私生子。
我累了,我不願意去處理這些骯髒的事情。」
剛剛,她打了霍欣一巴掌,直到現在心裡的膈應還沒有消散。
小三為什麼這麼理直氣壯地大著肚子在她這個正牌老婆面前叫囂。
還不是因為她梁灣在景湛心裡不重要。
梁灣不知道為什麼景湛對她的態度突然變了,變得死纏爛打,每天就知道占她的便宜。
男女實力懸殊。
梁灣反抗這個偏執霸道的男人,她選擇忍,等三個月後,分道揚鑣。
「不會再有人打擾你了,灣灣。」
景湛站在床前,目不轉睛地盯著梁灣,但那女人沒有什麼好臉色。
他不禁輕笑。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對他這麼冷漠過。
現在的梁灣是第一個。
「你笑什麼?出去,我不想見到你,景湛,以後,不要占我的便宜,否則我告你婚內強女干。」
「婚內強女干?可以,你要告我的時候,我幫你找律師。」
景湛不以為然地勾唇,眼底湧上笑意和玩味,他的灣灣是在暗示自己嗎?
梁灣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為什麼面前這個男人這麼騷包?
「怎麼了?我的臉上有東西嗎?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景湛揚眉,他看到女人失神的小模樣,寵溺氣息散發而出。
「我看你為什麼臉皮這麼厚……」
「景湛,剛剛,你跟媽解釋一下,或許她就不會打你,最多臭罵你幾句。」
姚娜討厭渣男小三討厭到快要大義滅親的地步。
梁灣為她這個婆婆點讚。
「解釋?解釋什麼?我解釋她能信嗎?我向你解釋,你信嗎?你信那個孩子不是我的嗎?」
景湛哼笑一聲,雙手插著口袋,語氣嘲諷。
他眼底隱藏著怒意,針對霍欣愚蠢行為的怒意。
那個女人,如果她非要著作死,他就親手送她一程。
「我不信。」
梁灣一本正經。
景湛一口氣梗在嗓子眼,他深呼吸,冷覷女人一眼。
他就知道,她不信任自己。
「進來。」
景湛沉著嗓子命令一聲,下一秒,房間門被推開。
一個女醫生被保鏢以一種非常狼狽的姿勢架了進來。
女醫生苦著臉,牙打顫,不敢抬頭與床前那個冷酷的男人對視。
「她是誰?」
梁灣淡漠的目光落在女醫生的臉上,不由猜測這個女人是景湛的相好?
他就這麼不挑食嗎?
梁灣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冷聲道:「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我不想摻和進來,煩,噁心。」
一字一句,冰冷徹骨。
女醫生縮著脖子,渾身顫抖,那床上的女人肯定是這位景先生的老婆了。
這個女人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要比霍欣優秀數倍。
景先生怎麼會看上霍欣?
難道真的是家花比不上野花香?
「你們都出去。」景湛淡淡吩咐保鏢,陰冷的眸子掃了眼被扔在地上的女醫生。
女醫生顫顫巍巍地抬頭,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景先生,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剛才,她正數著霍欣轉過來的錢,突然一行保鏢闖進她的辦公室,二話不說架著她下樓,來到這個房間。
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難道事情敗露了?
「你自己說,你都做了什麼?」
景湛聲音嘶啞,聽不出任何情緒,但他身上的壓迫感卻逼得人心顫。
他拿起親子鑑定單,甩到女醫生的臉上,冷笑一聲,「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是您的!不……」
女醫生抬眸,被男人刺骨的眸光震懾到,她猛烈搖頭,雙腿發軟,嘴唇顫抖,心怦怦亂跳。
她拾起地上的親子鑑定單,「景先生,那孩子不是您的,是霍欣,霍欣給我錢,讓我偽造檢測單。」
「我錯了,我錯了,不關我的事情,霍欣……霍欣她威脅我!
做羊水穿刺的時候,她威脅我,我如果不幫她騙你,她就讓她的弟弟,我們的院長開除我!」
女醫生沒了工作時的穩重,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委屈地控訴。
「您一定是景夫人,您聽我說,那個孩子不是景先生的,是霍欣搞的鬼,她要破壞您的家庭!」
察覺到梁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女醫生拼命抓住「救命稻草」般,跪蹭著地,扒著床。
「對不起,我不應該鬼迷心竅著了霍欣的道,她……她人品不行,就知道勾引男人,當別人的小三……」
「閉嘴,滾出去!」
女醫生鬆了口氣,落荒而逃。
「拿來。」
梁灣饒有趣味地看著那張檢測單,朝著景湛伸出小手,她嘴角露出笑容,氣息卻透著危險。
「怎麼了?灣灣。」
「我讓你把那個親子鑑定報告給我看看。」
景湛蹙眉,走到梁灣面前,遞給她,「你還是不相信我?」
梁灣大概掃了眼檢測單,忽略男人的問話,她眼底的深意越加濃重。
她把檢測單扔到一邊,雙目直擊男人的心靈,「抽血檢驗?」
「什麼?」
梁灣冷笑,這男人是在跟自己裝傻?
「那個女醫生抽了你的血拿去鑑定?」
景湛眸子暗淡,「沒有。」
他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頭髮?」梁灣繼續問。
景湛點了點頭。
「現薅的?」
男人身體一顫,大掌攥起,起身,走向窗台,從口袋裡拿出一根香菸叼在嘴角,微眯著眸子,氣質雅痞。
「你問這個幹什麼?」
他夾著煙的手指微微顫抖。
梁灣挑眉,「不是現薅的頭髮,那有沒有可能,你拿著別人的頭髮去做親子鑑定呢?」
景湛不說話。
房間寧靜地滲人。
男人感受到背後的寒冷,扔掉未點燃的香菸,轉身,臉色平淡地異常,「我會讓人把她肚子裡的孩子打掉。」
「打掉?隨你便。」
梁灣下床,打開門,不留情面地離開了房間。
她不在乎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但她討厭欺騙。
景湛拿著別人的頭髮去做親子鑑定,那就說明他也不確定是否和霍欣發生關係…
他知道霍欣會在親子鑑定上動手腳。
這男人把女醫生叫來,上演這一齣戲,就是為了讓梁灣相信,親子鑑定是她的,他和霍欣以及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任何關係。
呵,誰會信?
「景湛,不管你是不是那個孩子的父親,這婚,我離定了。」
「灣灣……」
景湛沒想到梁灣竟然如此聰明,一語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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