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灣被景湛邪肆的氣息迷得有些恍惚,她下意識搖了搖頭。
毫不誇張,她活著兩輩子,眼前這男人是她第一個男人。
也是她最感興趣的男人。
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完全屬於天花板系列。
「灣灣,以後,你大膽去做,渝市三家都會在背後幫襯你,別怕。」
梁灣被景湛壓著,她的雙腿被那雙長腿纏住無法動彈,感受著他身上滾燙的溫度,她的小臉染上紅暈。
她用力踢腿,「你下去,景湛,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呵,你是我老婆,我不單單要進尺,我還要……」
聞言,梁灣冷淡的小臉崩不住了,羞恥一泄而出,她萬萬沒想到景湛竟然跟自己說這種少兒不宜的sao話。
她招架不住。
關鍵這個男人說騷話的時候,俊臉摻著壞笑,並非猥瑣,反倒更加迷人。
「你剛剛說渝市三家?」
梁灣轉移話題,別過小臉,不去看男人的臉,盯著天花板,神情無奈。
渝市三巨頭有景家和梁家,封家。
但她和封家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麼景湛會說三家?
「封家是咱媽的娘家,你不知道嗎?咱媽跟外婆的姓。」
「我……我不知道啊。」
原小說里也沒有說……
梁灣深呼一口氣,撇了撇嘴,她雖然是穿書,但並非上帝視角。
這個紙片世界中的好多事情都是她不知道的。
她只希望她能在這個世界過得快活些。
千萬別像其他穿書女主一樣,每時每刻都在虐渣打怪。
那樣的生活簡直索然無味。
「灣灣,你怎麼變了這麼多?」
景湛揚眉,漫不經心的語氣中夾著試探。
梁灣混跡娛樂圈多年,精通察言觀色的本領,她勾了勾唇角,語氣冷了下來。
「你很了解我嗎?我沒有變,我一直都這樣。」
房間內曖昧的氣息突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女人身上散發而出的疏離。
梁灣用力推開景湛,下床,理了理半解的睡衣,坐在沙發上,冷眸看著床上的男人。
「景湛,你少自以為是,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結婚三年,我愛吃什麼?我喜歡穿什麼顏色的衣服?我喜歡的男人是什麼樣類型的,這些你都知道嗎?」
「抱歉,灣灣,我錯了。。」
景湛薄唇抿成一條線,鷹眸直勾勾地盯著沙發上的女人。
他嘴上雖那麼說,但他心裡一點也不懊悔。
因為他不喜歡三年前的梁灣,他喜歡得是現在有血有肉的梁灣。
「不用道歉,我不接受。」
梁灣冷哧,最可憐的人是已經離開的原主。
愛而不得,最後選擇放棄生命。
景湛就是罪魁禍首。
想到這兒,她粉嫩的唇緊抿著,她絕對不能原諒景湛,這個婚必須要離。
「景湛,要不,明天咱兩去民政局領離婚證吧,你退出婆媳綜藝的錄製。」
「什麼?明天領離婚證?」
聽到梁灣不摻雜一點感情的聲音,景湛的思維都要凍住,渾身的血液都要凝住,欣長的身體僵硬地靠著床。
他嘴唇微抖,瞳孔顫了顫,他不是道歉了嗎?
為什麼梁灣還要離婚?
這些天,他每時每刻都在討好她,讓她感受到自己的愛意,為什麼到頭來,還是空歡喜一場?
「景湛,我們之間沒有感情,這麼耗著,對你我都無利,何必呢?不如早點分道揚鑣,至於我做什麼,我外公和舅舅自然會保我,不需要你。」
梁灣薄情的話刺穿了景湛不安的心。
她起身,走到窗前,打開窗戶,「你先回家吧,明天帶著戶口本,去民政局。」
「不可能。」
景湛冷笑,起身,逼向梁灣,他大掌放在落地窗的把手上,重重地關上。
但縱使渾身怒氣,他對她的語氣依舊柔和。
「灣灣,說好了三個月以後,為什麼要提前?」
「突然改變主意了,怎麼?你當時離婚的時候,沒想到會面對現在的局面嗎?你當初乾脆利落地甩我一張紙,我也要毫不猶豫地甩給你離婚證,這就是公平。」
梁灣眉眼彎彎,嘴角的笑意不達眼底,身上的冷氣令人高攀不起。
她雙手抱著肩膀,靠著窗戶,挑著眉稍,玩味地盯著男人那張陰沉的臉。
她承認對面前這個男人有感覺,但僅僅是始於顏值和氣質。
她不可能為了滿足一時的眼癮,就答應不離婚。
景湛這種唯我獨尊的霸道男人,既然都有了「出軌」的經歷,肯定也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出軌。
她才不要跟這種男人共度餘生。
「梁灣,你看這是什麼?」
梁灣的視線落在面前的離婚協議書上,她盯著男人的雙手,有種不好的預感。
「撕拉——」
「景湛!」
「灣灣,離婚協議書只有這一份,我撕了,這婚還真離不了了。」
梁灣哼笑,眼底的怒意轉化為譏諷,「我起訴你。」
她拿著手機,準備給齊宇打電話。
「景湛!你把手機給我!」
梁灣手一空,緩過神來時,手機被景湛攥在手裡把玩。
「灣灣,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我不強迫你,但你當初答應我的,允許我接近你,你怎麼突然反悔了呢?」
景湛蹙著濃眉,神情憂傷,沙啞的聲音中摻雜著委屈和控訴。
他彎腰,視線與女人平視,那雙深沉的眸子此時似是充斥著濃烈的傷感。
「你別哭啊,景湛,你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不就是離婚嗎!你這樣優秀的男人還怕找不到好女人?」
「可是我只要你。」
景湛抬起頭,不再看梁灣一眼,高達的身子散發著感染力極強的落寞。
他坐在沙發上,雙手捏著被撕成兩半的離婚協議書,低著頭,沉默不語。
「景湛?」
看到男人這幅模樣,梁灣心裡堵得慌。
她明白景湛的心意,他喜歡自己,而並非原主。
但這個喜歡來得太突然,梁灣有些難以接受。
如果她答應和景湛在一起,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曾經間接害死原主的男人。
她一步步挪向景湛,抿著紅唇,盯著他青筋暴起的雙手,霎時間,她看到了這個男人的偏執。
「阿湛,我是認真的,我不想你對我的愛摻雜著愧疚,我想要純粹的感情,我們分開,應該會更好些。」
「不好。」
景湛的聲音發悶,他抬起頭,與女人對視,長臂攬住她的腰,將她禁錮在懷裡。
他整張臉埋在她的頸窩裡,「梁灣,我喜歡的不是你的臉,你的身體,我喜歡的是你的靈魂,我對你的感情很純粹,我沒有出軌,沒有對不起你,你……」
男人不再說話,他在等女人的反應。
過了好大一會兒,他鬆開她,將手裡的紙攤開,遞給女人,「這不是我們那份離婚協議書,我尊重你,尊重你的想法。」
景湛將梁灣捧到手心裡呵護,他不想做讓這個小女人傷心失望的事情。
「景湛,讓我抱一抱你。」
在男人準備起身離開的前一秒,梁灣起身,從背後抱著景湛強勁結實的腰。
她的小臉緊貼著他的後背,將熱氣傳遞給那具僵硬的身體。
「我反悔了,先不離了。」
景湛幾不可聞地笑了一聲,喉結滾動,大手扣住那女人的小手,掰開,轉身,微微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灣灣,下次不許反悔了。」
男人語氣中仍帶著埋怨,不過此時卻多了份喜悅。
他緊緊抱著她,一步步朝著那張大床走去。
「灣灣,今晚能不能讓我陪你睡?你不回家和我一起住,我害怕。」
梁灣不說話,她雙手環著景湛的脖子,小臉貼著他寬厚的胸膛。
她暗暗咬牙,一時心軟,引狼入室。
如果答應景湛的無理要求,她今晚就不用睡了。
但如果不答應……
「你必須答應。」
看梁灣猶豫不出聲,景湛的聲音再度委屈。
他將梁灣小心翼翼地躺在床上,蓋好被子,之後坐在床邊,背對女人。
「景湛,我真拿你沒有辦法,過來。」
梁灣拍了拍身邊的地方,示意男人睡在一邊。
「枕頭放中間,你不許越界。」
說罷,她蓋著被子,背對著男人,合眼睡覺。
「好。」
景湛勾唇,眼底划過得逞,他脫掉運動服。
「哎對了,你晚上穿衣服睡啊,我這裡沒有男士睡衣。」
梁灣轉頭,與只剩一條短褲的男人四目相對。
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向下移動,再向下移。
「轟——」
梁灣失神的瞬間,小臉通紅無比,她的嗓子干啞,咽了咽口水,鬼使神差地指著景湛的短褲。
「你……你……」
她頓時忘了該說些什麼,視線一直不挪開。
她想轉移注意力,但「壯觀」的畫面著實吸引人。
「灣灣,你sese。」
「轟——」
梁灣的臉火熱火熱,她完全說不出話來。
她怒瞪男人,張嘴,想了半天,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最後,她惱羞成怒,轉身,埋進被子裡。
房間頓時沒了動靜。
她的心快跳到了嗓子眼。
景湛今晚不會「欺負」她吧?
倏然,梁灣掀開被子,「景湛,你把褲子給我穿上。」
下一秒,她的頭快炸了!
她面對著的是什麼東西!
是包guo著景湛……
「灣灣,頭別悶在被子裡,會不舒服。」
景湛手抓著放在中間的枕頭,隨意地扔到一邊,除掉障礙後,坐在梁灣的旁邊,長腿貼著女人的小肚子。
「晚上睡覺,不要穿太多,會不舒服。「
「景湛,你流氓!」
梁灣放在被子裡的雙手扭了下男人的大腿肉。
男人悶哼一聲,瞬間,房間中充斥著曖昧的氣息。
「你哼什麼哼。」
梁灣咬牙,鬆開他,身體往一邊挪了挪。
她挪動,他也跟著挪動。
「我們是合法的。」
景湛嘴角上挑,躺在女人背後,嘴角上挑,深邃的眸子中藏著情慾,他額角輕輕凸起的青筋證明他在極力隱忍。
「睡吧,乖寶寶,放心,我尊重你。」
不知怎的,梁灣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她相信男人的話,他不會碰自己。
兩個人的被窩格外暖和。
梁灣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但身邊躺著個危險男人,她僅僅陷入淺睡眠。
過了好大一會兒,男人嘶啞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
「灣灣,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對你有愧疚呢?我一點都不愧疚,難道你忘了三年前,我們的約定了嗎?」
「什麼約定?」
梁灣驚醒,景湛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
什麼約定?
原主和景湛在三年前有過什麼約定?
為什麼她聽景湛的意思,這兩個人是互相利用呢?
「你真的忘了?灣灣,喝酒吃安眠藥能讓人失憶嗎?」
景湛失笑,有好多次瞬間,他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不是梁灣,而是另一個女人。
「梁灣」的言行舉止完全不是現在這樣的。
「我忘了,快說,否則別跟我睡在一起。」
梁灣大大方方承認,反正不會有人知道她是穿書來到這個世界的。
多荒謬的事情,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
景湛眸色深了些許,他側躺著,一隻手拄著頭,一隻手握著女人的小手。
「過去的三年,我們的婚姻不存在愛,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三年前,我們結婚的時候,這件事情已經挑明了。」
看女人不說話,男人繼續道:「離婚的事情,也是你和我共同的約定,結婚三年後,由我提出離婚。
離婚後,你出國深造,因為霍欣的原因,我提前幾天提出離婚,那天,我沒想到你會說出傻事。」
「我?出國深造?怎麼可能?」
原主性子軟弱,一直在梁老爺子庇護下成長,如果沒有人攛掇她,肯定不會有這種想法。
「你和那個男人約定好一起出國,但那個男人結婚了,你解酒消愁,又吃安眠藥,顯然是不想活了。」
景湛回想到當初那個畫面,搖了搖頭。
那個時候,他雖然不喜歡梁灣,但卻替她惋惜,惋惜這個女人喜歡上了那個人渣。
「啊?」
梁灣起身,睡意全無。
她聽到的這些內容為什麼跟她看到的小說劇情不一樣?
原主跟誰約好了出國?
原主不喜歡景湛?
原主不是因為景湛「出軌」而自殺?
「那天,我回家給你送離婚協議書,剛進臥室,就看到你躺在地上,沒了氣息。
我正準備抱你去醫院,誰知道你又活了過來,然後像個女流氓一樣撲向我,當時你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力氣很大。」
梁灣不再看景湛那副玩味的表情。
沒錯,那個力大無窮的女流氓就是她,穿書借原主身體活下來的她……
怪不得當晚結束之後,景湛的臉色黑得像煤炭一樣。
原來是被她強迫了。
梁灣沒忍住,輕笑兩聲,「也就是說,你和「我」原本就沒有感情,對吧?」
「是的,你喜歡的人不是我,但沒辦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必須結婚。」
說到這,景湛挑唇,他真要感謝「父母之命」,否則他也不會有梁灣這麼迷人的老婆。
男人情不自禁,在梁灣的臉蛋上落下一個吻。
「老婆你真香。」
被占便宜的梁灣沒有任何反應,她在回想她穿書來到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事情。
當初,她和婆婆去酒店捉姦。
景湛看到她的時候,神情驚訝,而並非是憤怒。
原來,原主對景湛絲毫感情都沒有。
小說原劇情和這個世界上的許多事件都不符合。
「阿湛,「我」以前,不會喜歡肖景雲吧?」
話音落下,景湛的臉色陰沉,周身散發出冷氣。
梁灣暗道還真讓她猜對了。
她身子往被子裡縮了縮,蹙眉,暗暗吐槽原主的眼光怎麼那麼差。
肖景雲一看就是個笑面虎,心思深沉,簡而言之,就是個壞人。
原主怎麼會喜歡上那種男人?
極品男人就在眼前,她居然看不到?
想到這兒,梁灣朝著景湛嘿嘿一笑,眼底划過狡黠,雙手攬著男人的脖頸,原來這個男人自始自終就是她一個人的。
「阿湛,以前的事情我都忘記了,安眠藥的藥效太強,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梁灣滿口胡騶。
景湛笑了笑,寵溺地低著頭,巴掌撫摸著她的小腦袋,「忘記了?那還離婚嗎?」
「離啊,你出軌的事情,是事實吧,結婚當晚,你去陪霍欣,也是事實吧,就算是我忘記了咱兩的協議,但你也算是背叛我吧。」
景湛沒想到小女人這麼伶牙俐齒,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吻了下女人的鼻尖,「那你當初喜歡肖景雲……」
「打住,誰喜歡他啊?亂給人扣帽子,我現在不喜歡他,以後也不喜歡,他那種人說不定在背後幹什麼違法的勾當。
你不許說我,我跟你完全是兩碼事兒。」
梁灣甩開男人,嗔怒地推了他的胸膛一下,「不說了,睡覺。」
她懸在心裡的石頭放鬆下來。
她對景湛有感覺,如果他對她一直好,她會考慮跟他在一起。
但奈何原主喜歡過景湛,還因為這個男人死的,所以她很糾結,要是跟景湛在一起,好像是搶了原主的男人似的。qqxδnew
如今,事情居然反轉了,真相併不如小說情節那般,原主的死並不是因為景湛。
「親一下,寶寶。」男人在背後求吻。
梁灣心情不錯,轉身,一個吻印在他的薄唇上。
「轟——」
景湛心花怒放,他扣住女人的腰肢,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眸子幽暗深沉,翻滾著駭人的情慾,如同猛獸一樣,想要將她吞進肚子裡。
他感受到女人試探性地回應,狹長的桃花眼閃過驚喜,大掌捧著她的小臉,輕輕地啄吻,「寶寶,不離婚了,好不好。」
「別分心!」
纏綿著自己的唇離開了,梁灣不滿地哼唧,伸手捶打他的胸膛,之後,主動攀上男人的肩膀,半啃半wen。
過了許久……
梁灣癱軟在床上,喘著粗氣,小臉通紅,靈動的狐狸眸中蓄著淚水,「舒服了,關燈,睡覺。「
此時的她宛如一個拔d無情的渣男,用完景湛就不管了。
「老婆,我難受。」
「忍著。」
「忍不了,你都舒服了,我也想舒服。」
「舒服什麼舒服?我都喘不過來氣了,快窒息了,你還不鬆開我,狠巴巴的。」
「老婆……」景湛不依不饒,火熱的身子緊貼著梁灣,他掀開她的衣服,將手伸了進去。
「啪——」
「景湛,我警告你不要得寸進尺。」
景湛輕笑,湊到她耳邊說了一句曖昧之極的話。
梁灣紅著臉:……
虎狼之詞。
不可理喻。
梁灣搶過被子,閉上眼睛,不搭理身後親吻她肩膀的男人。
春天到了,她家的男人按耐不住了。
「景湛,你要是癢,去院子裡找棵樹抱著磨,別來磨我。」
腰間的觸感提醒著她,景湛此時很危險。
梁灣嘆了口氣,轉身,輕挑眉梢,眼角掛著媚意,她雙手圈住景湛的脖子,仰著小腦袋,紅嫩的小嘴嘟嘟起來。
「阿湛,困困,想睡覺覺,累累了。」
女人白皙的小臉充著嬌氣,那雙狐狸眸子裡掛著委屈,「你不要欺負我。」
「好,我不欺負你,寶寶,睡覺吧,我抱著你睡。」
「我不……」
梁灣張嘴,剛要拒絕,但餘光撇到男人的神情由失落轉為不悅。
她咬著唇,「好。」
她往男人的懷裡鑽了鑽,嗅著男人的氣息,成熟但又不失清新。
她本以為會睡不著,但相反,被景湛抱著,她格外得心安,淺淺熟睡過去。
第二天——
早上九點鐘,管家小心翼翼地敲門喊梁灣吃早餐。
「唔——」
梁灣睡眼惺忪地從床上坐起來,靠著床,迷迷糊糊地摸了摸旁邊的地方。
「咦?阿湛?去哪了?」
「寶寶醒了。」
磁性的聲音從沙發那邊傳來。
梁灣徹底清醒了,定睛朝著那邊看了過去,指著男人身上的板正的西裝,「你的衣服?」
「秘書送來的。」
「哦,你去我的衣帽間,幫我挑一件衣服吧,我不想動彈。」
或許是昨晚她太放縱,此時的身體軟得不得了。
她朝著男人揚眉,指了指衣帽間。
「好。」
男人起身,走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景湛步伐慵懶地走了出來,嘴角挑著邪邪的笑容,修長的手指勾著一件性感的蕾絲睡裙。
蕾絲睡裙布料很少,可以稱之為非常性感。
「你喜歡穿這種裙子?」
景湛眸光投向床上神情不自然的小女人,黑眸中的某種情緒在翻騰。
他沒想到灣灣喜歡穿布料這麼少的裙子。
「咳,我設計的,怎……怎麼樣?好看吧。」
梁灣沒有說謊,男人手中的裙子,確實是她設計的性感睡裙。
她的柜子還有很多。
看來景湛給她一些面子,沒有拿那幾件「沒眼看」的裙子。
「你穿上試試。」
景湛勾唇,將裙子遞給女人,眼底隱藏著笑意和渴望。
他知道梁灣最近在創業,卻沒想到是賣這些東西。
他一時不知道該支持還是該反對。
「不穿,我要你給我拿衣服,誰讓你拿這個,放回去。」
梁灣紅著臉,強裝淡定,視線卻不敢與男人那熾熱的眸光對視。
她要是穿上這衣服,今天就不可能下床了。
那晚,她可領略到這男人的厲害了。
「灣灣,你確定這些衣服能在店面里銷售?」
景湛站在床邊,紋絲不動,手指勾起那條裙子,打量了一番,「腰間應該設計成鏤空的,這樣好摸。」
「怎麼不能放在店面里賣?這都什麼年代了?穿得少也不違法。」
景湛笑道:「誰會買?」
「很多人都會買。」
梁灣不耐煩地白了男人一眼。
她當然是看中了「性感睡裙」的潛在價值,才選擇投資這方面。
快節奏社會,夫妻之間,因為家長里短缺少浪漫,這性感睡裙就是溝通感情的橋樑。
更何況,這些睡裙雖然性感了些,暴露了些,但完全不色qing,愛美的女孩子都會喜歡這些款式。
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好,我看好你。」
景湛勾唇,他支持梁灣每一個決定。
他相信她的能力,無條件地信任。
察覺到男人一直盯著自己看,梁灣嬌嗔道:「別盯著我看,快去給我拿衣服。」
「好。」
景湛挑了一件墨綠色旗袍遞給女人,「你穿旗袍很美。」
「我穿什麼都美。」
梁灣起身,推開男人,穿好旗袍,準備下樓吃飯。
走到門前,她抬頭望向跟著自己的男人,「要是讓我小舅舅知道你半夜偷進我的房間,他會很憤怒。」
「我是你老公,合法的。」
說話間,景湛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鴿子蛋大小的鑽戒熠熠生輝,璀璨奪目。
男人攥著梁灣的小手,如視珍寶地親吻了下,拿出戒指,套進女人的無名指。
「還沒有離婚,先帶著,要是嫌小,以後再給你買大的。」
「我不要。」
梁灣擰著眉毛,臉色冷了下來,鑽戒很漂亮,但她不想要。
她雖然和景湛是合法夫妻。
但景湛沒有給她完整的結婚流程。
求婚,結婚,度蜜月,一樣都沒有。
她不想被這枚戒指套住。
「灣灣啊,怎麼還不吃飯啊,肚子不餓啊,不舒服嗎?小舅舅給你熬了鮑魚海參粥。」
梁沐光端著一碗粥,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景湛給梁灣套戒指。
頓時,他的火氣上來了,咬牙,走到二人面前。
梁沐光恨不得將一碗走潑到景湛這個臭小子的臉上,但一想到「粒粒皆辛苦」,硬是忍住了衝動。
「戴戒指?呦,結婚三年才給我們家寶貝灣灣戒指啊,當初幹什麼去了。
灣灣,摘下來,小舅舅給你買大的,鴕鳥蛋那麼大的戒指,不要這臭小子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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