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裡,李梅躺在我懷裡,朱唇張開著,大口喘著粗氣,目光呆滯的抬頭看著房間的水晶吊燈,腦子裡一片空白。
她丟了。
身體和靈魂在之前都仿佛在雲端,又仿佛往下墜落。
招惹梅姐,更多的是最近好像火氣有點大。
當然,也不用懷疑李梅受到了逼迫。
錢給到位了,大腿還能關的上嗎?
甚至她一度神魂天外,腦子裡亂鬨鬨的一團亂麻,就一個問題:「老娘值一套800尺的豪宅嗎?」
把她賣了,換個零頭也不夠啊。
我和李恩熙的老闆會面結束之後,李恩熙去了公司,而我卻上了樓。
李梅跟著我木然的走進了房間,之後的事,她覺得自己有點丟臉。
她是想過要幫外甥女,可是戰鬥力不行,反而光顧著自己享受了。
可那種強烈的餘韻,直衝雲端的靈魂震盪,讓她有種幸福在心頭噴涌而出的炙熱和洶湧,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歡愛?
她三十多年的人生,白活了!
嗚嗚嗚——
也不知道是喜悅,還是心懷愧疚。
反正梅姐的情緒激動到讓我有點無所適從。
從對梅姐有興趣的那一刻起,我就在渣男的路上狂飆突進了,已經沒有停下來的可能,把玩著梅姐傲人的身材,骨感好的美女,不能太強求身材多炸裂,這是個偽命題。
梅姐的身材已經不錯了,符合亞洲人的審美,四肢修長,腰肢纖細,比例非常完美。傲立挺拔算不上,但也是C+的規模,加上成熟且孤冷的少婦臉。
這樣的女人不論走到哪裡,絕對是男人們眼前的光;「梅姐,你怎麼像小姑娘似的生澀?」
雖然,李梅身上的氣質基本上都是偽裝,可架不住這種偽裝讓男人更加欲罷不能。發差的刺激,又有幾個男人能真正抵擋得了呢?
試問,誰能抗拒一個可甜可咸,可冷可熱的成熟大美女呢?
一個人能當兩個人用,這簡直就是一刀砍在了男人的心尖子上。
「我……唉,當年姐姐生病,也就是恩熙的媽媽得了絕症,我當時剛參加工作,還很年輕,雖然工作很累,但看到恩熙沒人照料,就將這孩子接到了我身邊一起生活。
姐姐病故之後,我不忍心她成為孤兒,就當了她監護人。
我拍拖的男朋友不想承擔多一個人的生活,當時都準備結婚了,卻堅決不同意我收養恩熙,讓我送她去孤兒院。
可我能怎麼辦?
當年恩熙才7歲,還特別懂事。
是姐姐留在人間的唯一血脈,一個是拍拖了兩年的男朋友,選擇恩熙我知道會很艱難,但我不能放棄她,一旦放棄了她,她的人生就毀了,而我這輩子都會不安的。於是,就和男友分手了。」
李梅累地整個人都軟綿綿的,就像是棉花糖。
能夠什麼也不圖,照顧姐姐孩子十幾年的女人,內心肯定是善良的,這點毋庸置疑。恐怕這也是我對梅姐親近的原因吧。
說起過往,她忍不住有些傷感:
「我不後悔帶著恩熙生活,她很懂事,也非常努力。可是我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怎麼找男人。男人都不願意給別人養孩子。即便說的再好聽,可真讓他們給出真金白銀,恐怕又是另外一種態度了。」
「我怕恩熙受委屈,就乾脆沒有找。十多年了,一晃就過去了。」
李梅唏噓的說著,仿佛昨天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女學生,一眨眼就成了中年婦女。
哪怕她這個『中年美熟女』是打引號的。
但年齡擺在那裡,總不能自己騙自己吧?
「恩熙說你很喜歡臭美,喜歡照鏡子,喜歡讓她叫姐姐……」
「哎呀,別說了,羞死人了!」雖說已經坦誠相待,可說起這些隱私話題,梅姐還是羞地抬不起頭來。
隨即悠悠道:「年輕小姨帶著外甥女生活太不容易了,我也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
「昨天晚上你偷看我和恩熙了吧?」
「沒有!」
「那門怎麼關上的,我記得當時門是開著的。」
「你看到了?」梅姐身體緊繃起來,這種反應和李恩熙幾乎都一樣,很有趣。
「沒有,恩熙告訴我的。」
梅姐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主要是太丟人,做是一回事,被人揭穿是另外一回事。
她可沒臉說:「藏了這麼多年的身子,還是讓你得逞了。峰哥,你不會覺得我是壞女人?」
「不會。」我語氣嚴肅了些問:「你和恩熙都和我……會不會恨我?」
「其實年輕的時候,我也聽到過不少這樣的事,在豪門很普遍,就是沒想到我也會這樣。這些年在社會上,我也不敢接觸男人,生怕被騙。要不是恩熙將你帶回家,恐怕這輩子我會孤獨老去吧!」
梅姐突然間袒露心扉,讓我有些詫異。
我憐惜道:「就是有點委屈你,恩熙還能有個見人的身份,但是你就……」
「峰哥,不要說了,我都願意。我已經等了太久,也失望了太久,害怕這輩子都等不到了。遇到你,是我這輩子僅有的幸運了。你給我依靠,我願意用餘生去賭你的真誠。」
我並沒有給予積極的回饋,反而揉著梅姐的香肩輕聲道:「我不會讓你輸掉下半生。」
有了深入交流之後,女人的態度會完全轉變。
甭管是真是假,當男人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心裡會特別舒服。
懷裡躺著李梅,忍不住有種荒唐的感覺。
更荒唐的是,我想到了王琳。
不是對她念念不忘,更不是對她有別樣的想法,而是出於某種感慨。
這個世界很奇怪,明明有的女人有疼愛她的丈夫,有乖巧的孩子,有幸福的家庭,卻並不珍惜這一切,想著用婚外情來彌補所謂的感情缺失和遺憾。
可聰明人知道,幸福的生活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從內心深處一點點的去感受得到的啊!
結婚又不是談戀愛,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完美。
甚至不可能完美,而是每天睜眼的生活和家庭瑣碎。
有些女人,明明沒有丈夫,卻能守身如玉這麼多年,帶著孩子撫養成人。有些女人卻對不經常在身邊的丈夫視如仇人。
這就是差距。
人是不能比的,一旦對比起來,有的人活著是一道光,有的人活著是個笑話。
怎麼比?
李梅這輛車很新,新到讓我懷疑人生,就像是上任車主沒開過就撕了個膜,轉手讓給了我,完全有種沒有調教過的簇新感受。
這很讓人不解,明明撫養的外甥女都已經大學畢業開始工作了,可當小姨的還是個新手,這完全不合理。
可卻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了我面前。
由不得我質疑人生。
「梅姐,我又想要了。」梅姐實在太誘人,我心頭的壞念頭漸漸的起來了。
「峰哥,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梅姐驚慌失措的阻擋著,我看到了她眼神中的畏懼和緊張,還有情動的愛意和無奈,心中大為不解。她雖然像是個涉世未深的女人,可年齡擺在那裡了,難道就這點戰鬥力?
問題是我不信!
可結果,發現梅姐很快癱軟在我身邊,讓我大為不解。
「峰哥,你不會……嫌棄我吧?」梅姐緊張問道。
「我不能給你獨一無二的偏愛,如果把你的餘生託付給我,我來照顧你此生。」我認真道。一個女人剛剛把身體交給你,這時候如果再不說兩句動情的話,太不是東西了。
哪怕騙騙她也是好的。
李梅感動的用手指在我胸口畫圈圈,滿足的笑著:「有你真好!」
不得不說,對李梅,我是動心了。不是說愛情之類的心動,而是跟著她在一起,做任何事都仿佛沒有負擔。
這不是愛情。
我心知肚明。
更像是親情。
很奇怪的感覺,讓我有點上頭了。
至於說我照顧李梅,天天恩愛是照顧,衣食無憂也是照顧,我想我能保證做到的是後者。畢竟只要錢能辦到的事,對有錢人來說都不難。
以後我肯定不會單身,而且周圍會有不少女人。
至於把李梅當愛人伴侶來對待,恐怕我以後也做不到。說任何話,都不如多陪伴她一些時間。
事實上,每個花心的有錢人都做不到將所有和自己有曖昧關係,甚至有過情人關係的女人當成愛人照顧。
甚至身邊的妻子,恐怕也做不到一輩子不變,滿足她所有的需求。
畢竟,有些需求男人,真不一定能滿足。
年過四十的男人,周旋在幾個女人身邊,簡直要了人的老命了。
這也是為什麼中年男人喜歡釣魚的原因。
在家裡,作業交不了,或者交的質量不好,尤其是交作業之後,被女人嫌棄的眼神,會深深的刺痛男人那敏感且容易受傷的心。
對男人來說絕對是自信和尊嚴的雙重羞辱,甚至家庭地位直線下降。
但釣魚就不一樣,每時每刻都是人生的獎勵,白條、鯽魚、鯉魚、鱅魚、青魚……只要能釣起來,都是幸福十足的滿足感。
蓋飯不是那麼好吃的,不少富豪都喜歡吃,可問題是找不到合適的。
要麼就是扮演女兒的太小,很刑。
要麼就是扮演媽的太老,讓人嫌棄。
像梅姐這樣的小姨配外甥女,還都是一等一的美女,是個男人恐怕都把持不住。
當然,還得是個道德水平不怎麼高的男人。
資本社會中,道德水平崇高自然會獲得眾人的敬意。
但是想要生活的好,比普通人更好,道德是塊隨時隨地可以被丟棄的遮羞布。這就像是有人說吃苦才能過上好日子,可吃苦真的有用嗎?
這是個社會學中的謊言。
在階級固化的社會裡,總有那麼一群人,用他們骯髒的心思和善於偽裝的語言,去哄騙勞苦大眾,只有吃過苦才能得到幸福的甜。
很多人的一生就在這種謊言裡虛度了,等到虛度半生之後,才恍然發現,說這些話的人的險惡用心,已經悔之晚矣。
當然,窮人吃苦——那是他沒辦法。
鬼話,聽多了,就當成真話。
至少財富上的積累,和吃苦的關係並不大。
打個比方,用古羅馬時代來舉例,貴族的孩子是貴族,公民的孩子是公民,奴隸的孩子是奴隸。
如果想要改變這種關係,奴隸想要變成貴族,吃虧是肯定不行的,只有一條路可以選擇,就是拿起武器,把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老爺從權貴的寶座上拉下來,打死。
吃苦只能讓人活得稍微好一點,但是挑戰權威,卻能讓人跨越階層。
這是狼和羊的關係,如果本性是狼,走到哪裡都是吃肉的命。
如果本性是羊,只能祈禱遇到個心善的牧羊人。可最終還是逃不掉被吃的命運。
資本社會,只要法律沒有禁止,都不算是作惡。
再說了,富豪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在法律的底線上來回橫跳,用來獲取更高的利益。
主說,人要有仁愛之心。
這句話的意思並不是讓人對所有人有仁慈的心,難道變態殺人犯之類的也要去關懷他們?而是要讓我們有關愛世界的能力,主要是為了自己的內心強大,心靈美好,時刻保持著自己的心情良好。
只有自己的心情好了,這個世界才是美麗的。
要是一個人一直生活在痛苦和折磨之中,哪怕是活在天堂,也是地獄。
至於別人?
別傻了,這世界除了父母等少數人之外,沒有幾個人會真心希望你好。
一個小時之後,李梅整個人神采奕奕的,尤其是洗去鉛華不施粉黛的臉上,明明是素顏,卻有種粉嫩的嬌艷,比用了化妝品都好用。
反倒是我忽然間發現腰有點沉!
我不僅懷疑起我健身的效果,明明是兩個小趴菜,我為什麼會累?
跟著李梅七拐八拐,進了幾個店鋪之後,我手上就拿著不少東西。
香江是個神奇的地方,很多鋪子看著是賣乾貨的商鋪,可總是在鋪子角落裡,東拼西湊的能湊齊食療的藥材。
讓人不免懷疑,這些鋪子有掛羊頭賣狗肉的嫌疑。
李梅卻非常認真的記錄了不少筆記,等到離開菜場之後,我發現今天晚上吃大補湯。
看著李梅輕快的步伐,我不免懷疑自己的身份:明明是個獵人的身份,怎麼忽然間有種變成獵物的慌張呢?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我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