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任何人都能接受,自家女兒給人當情人的現實。
哪怕顧清秋和我的關係,還不是情人關係。
畢竟我已經離婚了,只是我身邊女人有點多,還不準備結婚,這些顧清秋選擇性的給顧母說過,能夠讓她如此坦然的接受這現實,確實不容易。
一方面是欠的實在太多,她這次生病,可以說光治療費,就有幾百萬美元。
這已經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而女兒救她的心思,無法改變。
同時出身不差的顧母也知道,女兒很漂亮,普通人是根本不可能守得住這份感情的,並不是誘惑太大,而是她不希望女兒嫁給一個不愛的人,且家境普通的男人,眼神中的光漸漸的黯去。
這樣,還不如不結婚。
也只有像我這樣人,才能給女兒的生活撐起一片天。
加上女兒也喜歡,她就不管了。
能結婚最好,不能結婚,最起碼要個孩子。
這是一個母親對女兒做出最大的考慮了。
顧母在車上,拉著我的手,低聲道:「清秋過年就二十七了,正好是最佳的生育年齡,你們是否有這方面的打算?」
「阿姨,我還真有這個打算。就是不知道清秋……」
顧清秋哪怕平日裡再冷,也總有融化的一天,尤其是在母親面前說起生孩子的時候,更是如此。這主要是她還沒結婚,感情上非常簡單,這才造成了她的嬌羞。
要是有過一兩年的情感經歷,也不會這樣了。
顧清秋的到來,仿佛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只有在宅子裡的梅姐感受到了不一樣。
觀察了兩天之後,她倒吸一口涼氣,將顧清秋當成大敵一樣看待。梅姐從來沒有見到過,相識不過一年,在一起不過三個月的兩個人,生活在一起會如此的合拍,甚至我的所有喜好,顧清秋都能記住,東西永遠是我最習慣拿到的地方。
給人一種仿佛生活了幾十年的合拍。
哪怕是一本書,一支筆。
這種悟性和用心,梅姐自問也做不到。
可真要說是敵人,也算不上。
畢竟,梅姐已經懷孕了,她在我身邊,在這個家裡,總有一席之地。
讓梅姐緊張的是,顧清秋一來,她就掌管了家族不少的資產,上一個有這份特殊信任的人,還是跟了我七八年的米娜。
對於米娜,梅姐確實沒辦法,人家小姑娘從十八九歲就跟著我一起打拼,最後還暗生情愫,做一個男人背後的女人。
梅姐沒自信去和米娜爭,自然也不會眼熱米娜在我身邊的特殊地位。
可顧清秋……
不得不說,梅姐確實慌了。
送梅姐去機場的時候,我說了一件事:「以後我在鵬城、香江的部分資產也會需要有人打理,乖乖的生下孩子,不要為未來擔憂。」
這算是個承諾,也是我將部分產業託管出去,減輕我身邊工作的契機。
「我……其實不是嫉妒。」梅姐緊張的攥著我手指,她那小手,是無論如何也握不住我的大手的。
眉宇中滿是緊張和惶恐。
我搖頭道;「這些都是你們要經歷的過程,米娜已經合格了,其他人還沒開始。不過顧清秋對管理家族資產很熟悉,她在家裡的定位是大管家,她也有過系統學習過這方面的知識,只是缺少實踐。不過在美利堅,她做的不錯。」
「你以後可以多試著和她溝通和學習,她性子冷,但還不至於把你當成敵人。清秋之後,我希望是你。能夠有掌握家族部分資源的能力。財富永遠只是工具,不是依仗。」
同時也解答了她所有對未來的問題,這些問題包括財富,在家族的定位,可能獲得的資產……
可以說,我一口氣將梅姐所有擔心和不確定的問題都解答了一遍,至於其他的?
都不重要。
顧清秋已經將小秘書姜有容的大部分房產方面的工作接走,這些房子也好,商務樓也罷,產生的收益,足夠一個大家族的日常使用,甚至一半有可能都花不了。
「對不起,我多心了。」
梅姐是個非常通透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內心的焦慮讓我看出來了。
我按了按她的手背輕聲道:「很多資產沒辦法現在給你們,但是資產的收益你們以後可以支配一部分。」
這也正常,在香江的大家族,沒有那個富豪會在死之前,就將資產大筆的往女人身上轉移的,真要是資產都給了女人,他距離孤家寡人也就不遠了。
我也不想去挑戰什麼人性,小錢可以給,但是大錢,給出去了,很可能錢沒了,人也沒了。
而我讓梅姐管理的資產,說白了,等若干年後,這些是給她的財產。
在此之前,我給梅姐和李恩熙的都是小錢。
房子,看似在香江一套很貴,可也就是一千多萬。
對當初的我或許不是一筆小錢了,但是半年過去了,這筆錢已經在我這裡算是九牛一毛。
我現在能動用的現金起碼超過50億美金,資產已經突破300億美元。
這是美股飛漲帶來的好處,這半年裡,賈伯斯就弄出了個平板,蘋果公司的漲幅就超過了5倍,當初的7億美元的投資,現在已經市值40億美元了。
這還是其中一項投資的收益。
還有像谷歌,在線旅遊,這些公司都漲幅非常喜人。
對於美股來說,06年是開始,07年才是瘋狂。
之所以會留下50億美元的現金,是因為完全花不出去。
就像是購買土地,農場,各種資源都是有數的,賣的人多,說明經濟危機來了,破產的人多了。如今經濟正如火如荼,市場上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優質資產?
隨著資產的越來越大,我對身邊人的態度也會轉變。
這種轉變不是我心態變了,而是我對她們的要求變了。
如果連持家都做不到,那麼將來很有可能,哪怕和我一起有了孩子,也不可能有太大的資產可以使用。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她們既然無法合理的使用財富帶來的便利,那麼除了成為財富的奴隸之外,別無出路。
甚至,錢越多,反而是害她們。
這個要求,我對米娜,顧清秋,梅姐,甚至還有點迷迷瞪瞪的曾明明都一樣。
當然沒達到我要求也無所謂,最多就是失去了管理財富的機會。
這是考驗,同時也是一場考試。
我哪怕不給梅姐說清楚,她也應該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帶著這份心安,我目送著梅姐上了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