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手裡有刀子,曾明明不介意將手中的刀子,扎破我的嘴。
好傢夥,咬人已經不過癮了。
少女感怎麼了?
她雖然年紀……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長相年輕,看上去和少女一樣。
「我什麼樣,要你管?」
我走到曾明明面前,看到那張清冷絕美的臉,不由讚嘆造物主的神奇,雖然這女人演技一般,脾氣暴躁,性格糟糕……但不得不說,這張臉幾乎完美到了極致。
不過視線往下落,還是A。
「你這混蛋,看哪裡?」
曾明明幾乎要被氣哭了,哪裡冒出來的混蛋,竟然對她的身材評頭論足?
他配嗎?
好吧,配。
因為體驗過,才有發言權。
「是B,嗯,B+,擠一擠有C。」這該死的虛榮心,讓曾明明哪怕很反感這種解釋,都要解釋一遍。
雖說這話沒什麼說服力,可曾明明必須要說明一下,她的身材不是假冒偽劣產品。
她可是明星,需要節食,需要保持身材,要不然連工作的機會都沒有。尤其是……她先胖臉,歹命啊!要不要人活了?
這簡直就是明星最要命的弱點,她絲毫都不敢多吃一口,哪怕已經餓到前胸貼後背。
「明明姐,你們認識?」
曾明明的助理小薇,背著個旅行包,手裡還提著反光板,邊上的攝影師有點怯懦的看向我身邊的保鏢,不僅僅只有黑子,還有其他人。
這種大人物,她一個草根雜誌社的三流攝影師,敢上去搭話嗎?
「不認識,誰認識這混蛋。」
曾明明惡劣的回答並沒有讓我生氣,我猜想是前幾天在羅浮宮宮外的意外碰面,我故意走了的緣故。
當然,也有我之前嘲笑她年紀的原因。
反正,女人是情緒的動物,情緒來的快,去的卻慢。
「明明?」
「姓什麼?」
「帥哥你不知道我家明明姐嗎?」曾明明的助理好奇的仰頭看向我,一米六不到的身高,有點矮了,還穿著平底鞋,仰望我的那一刻,有種要投餵的感覺。
將腦子裡奇奇怪怪的想法拋開,我笑著對曾明明的助理道:「陳峰,你明明姐的朋友。」
「朋友不知道姓什麼嗎?我家明明姐可是大明星,追的人從戲劇學院排到三里屯。你要想追明明姐,可要努力了。」
「小薇,別瞎說!」曾明明氣惱的紅著臉,她就是在三里屯上了我的船。
小女孩很活潑,也很有眼力見,她看出了我和曾明明認識,只不過鬧情緒了。
這方面她懂。
肯定是明明姐的問題。
畢竟,性格古怪的明明姐在娛樂圈的朋友少的可憐,好事從來沒人想到她。
娛樂圈的資源就那麼多,她要多吃一口,別人就得少吃一口。
「陳峰,很高興認識你。」
「我叫小薇,張薇。」
小薇有點熏紅的伸手,還沒等握住我的手,卻被曾明明攔住了,對方很不客氣的打斷道:「別理他,這傢伙就是個混蛋。」
從曾明明的角度看,我人品確實有待商榷。
因為,我白嫖了。
問題是,她主動的啊!
我又不是什麼柳下惠,能做到坐懷不亂。讓她氣憤不已的是,明明我傷害了她,可她卻經常會想起我,可我從來都沒有試著去聯繫過她。
「帥哥,你是來參加時裝周嗎?」
從外表看,我衣冠楚楚的樣子,和參加時裝周的富豪很像,畢竟上街帶這麼多保鏢,肯定不是普通人。
「我是來工作的,順便來時裝周看看。」
我簡單解釋了一句。
曾明明顯然怨念很大,面對這個趁她喝醉,和她做了不可言狀之事的男人,她的心情非常複雜,想要報仇,又沒有機會。
說多恨吧!
談不上。
「工作,去找超模一起工作嗎?」
曾明明絕美的臉上,露出的鄙夷,也是那麼的生動。在她看來,我的人品堪憂,腦子齷齪,肯定想著那種事。
「是商業夥伴帶去見見世面而已,真沒有專程來看時裝周的雅興,畢竟是女裝時裝周,我也沒什麼好買的東西。」
「明明,這位朋友有時裝周邀請函?」
攝影師是個二十多歲的女人,舉著相機跑到曾明明邊上,偷偷詢問。
「上次不是在羅浮宮外廣場遇到過,你不記得了?」曾明明不耐煩道。
「天太黑,沒看清。」
攝影師沒見過我,怎麼可能憑藉光線很差的一面之緣就記憶深刻,就立馬想起來?
攝影師可不管曾明明的心情,這家雜誌社也是新辦的,想要在眾多時尚類雜誌社內崛起,不得不有過硬的實力。
可惜,錢和關係都沒有。
好不容易找了個拍照漂亮的女明星,卻花光了預算。
至於時裝周的主秀場,連門票長什麼樣都沒見過。
「帥哥,能幫忙搞一張門票嗎?放心吧,我們不進採訪區,就拍幾張照片。」
我看向曾明明,這女人傲嬌的昂首挺立,鵝頸白皙的脖子,撐的筆直,仿佛對我不屑一顧似的高傲。可我知道,只要我拒絕,這女人立馬會翻臉。
不過我真沒生氣,這女人其實有點有趣,小女人味十足,喜歡鬧脾氣,個性乖張,自從我的地位越來越高之後,在我面前的女人都收斂了性格的鋒芒,遇到個性格有稜有角的,讓我感覺特別有趣。
「好吧,我問問。」
打了個電話,才知道時裝周要結束了,只有最後一天的兩場。
「晚上杜麗花園的梵紀希發布會去不去?」
「去,帥哥,你真的太棒了。」
「明明姐,快去謝謝陳哥。」
「不可能,他這是自己送我的,不是我要的,憑什麼我要去謝他?」
在曾明明的心裡,我罪大惡極,反正她不告我,已經算是我逃過一劫,一張時裝周的主秀場門票而已,她雖然憑實力拿不到,但她也是有骨氣的,不在乎!
不過她期待的眼神出賣了她的內心。
她也不甘心吶。
畢業好幾年了,好同學好閨蜜都演上主角,拍上大製作電影,她竟然從影視圈混跡到了雜誌圈,還不是頂級雜誌圈,她沒臉說了。
要不是自己腦子壞掉了,聽同學的鬼話,傻乎乎的買了房,把存款消耗一空,也不會接這樣低檔次的拍攝。
包吃包住,來迴路費全包,還有十萬勞務費,就工作一周,很不錯了……聽著像宰客旅行團。
作為女明星,拍GG撈錢已經夠丟人了;如果還拍雜誌撈錢,就更丟人了。
不過她剛想要傲嬌的表示,接受我的道歉,允許我上供時裝周邀請函的時候,卻被我靈魂質問下的話,打破了原形:「你們帶搞定晚禮服了嗎?」
沒錯。
男人出席時裝周,或許不需要幾百萬的行頭,畢竟男人的裝束永遠不在衣服上,而在權力和財富。
但是女人不一樣,沒有一身高級定製裝晚禮服,她有什麼臉面,參加時裝周的走秀?
而女士高定晚禮服,從幾十萬起,到幾百萬都有。
她們連租都沒門路啊!
一時間,曾明明愣在當場,甚至沒感覺到被我牽著手,走了好一陣之後,快出協和廣場了,這才反應過來,語氣不自信到了極點,懦弱語氣完全沒了之前的傲嬌樣子:「你為什麼拉著我的手?」
「帶你去試衣服。」
「去哪裡?」
「家裡!」
「你是否在打歪主意?」
「沒有,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