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終於發現,為什麼我會和老邢能成為摯友了,本質上,我們才是一類人,而他……
好吧,真想永遠讓人受傷。
蘇小蝶很糾結,她名義上是我的員工,可實際上,她和顧清秋的私交更好,要不然,也不會被顧清秋挖來做別墅的管家。
管家和管家是不一樣的。
普通的管家,僅僅是安排主人的起居生活的服務人員,包括如何培訓女僕,房間的保潔做到什麼樣的標準,花園打理和房間布局等等
可頂級的管家不僅僅需要這些才能,更多的是為主人打造最舒適的生活環境。
這需要對稀缺商品的獨特品味,對美食服裝等生活用品的高層次理解,更需要打理莊園和產業,有一定的理財管理能力。
可惜,我現在還不需要這樣的高級管家。
不是財富配不上,而是現實狀況不允許在華夏這麼搞。
畢竟打造一個莊園就已經足夠麻煩了。
土地這一關,就過不去。
其實對顧清秋,我更多的傾向於將她當成我身邊的私人管理顧問,也就是當成高級管家培養的。
所以,我對她有著很高的期待,同時因為感情上的突破,造成了我不太可能按照原來的想法,安排顧清秋的人生。
「清秋,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先生身邊來了個女人,是魏總送來的。」
「什麼你不知道,先生也沒告訴你?」
遠在大洋彼岸的顧清秋非常無奈,她並不在意我身邊是否有別的女人,也不在意我是否真的會將女人帶回家,她在意的是,我對她的態度是否會改變。
只要這些不變,她都能接受。
畢竟,她總感覺欠我的實在太多,已經無法還得清了。
按道理,在別墅照顧我起居生活的應該是她,而不是蘇小蝶。
可是她卻沒有辦法離開漂亮國,她母親需要治病。
至少還得半年左右,等病情徹底穩定了下來,才能回國。
不僅如此,高昂的醫藥費也不是普通人能承擔的起的。
她母親在梅奧的一年治療費用,從一開始的捐款基金會100萬美元,才獲取了住院資格,之後的醫療費,花費已經快300萬美元了,所有的錢都是我給的,試問,她還能對我有任何道德情感上的要求嗎?
這些蘇小蝶都不知道,她也不會說。
不過顧清秋還是多問了一句:「那個女孩子是住在了主樓嗎?」
主樓就是我現在住的房子,唯一裝修好的別墅。
其他的房子都沒有裝修,或者正在裝修。
而這套房子,顧清秋的本意是安排給我和她住的房子。
蘇小蝶停頓了一下,無奈道:「這倒沒有,魏總不是在小區裡有一套房子嘛,先生要來了之後,就安排秦小姐住下了。」
這個結果讓顧清秋心頭的緊張鬆懈了下來,眉宇間舒展開來,嬌媚的如同盛開的鮮花:「小蘇,你就別擔心了,先生做事都是有主張的,我們這些人都是照顧先生起居生活的,不要本末倒置,把自己當成了主人。」
「清秋姐,我這是為你擔心!」
蘇小蝶委屈道。
這話倒是不錯,要是顧清秋失去了信任,她這份高薪收入估計也要做到頭了。
電話雙方都在沉默著,顧清秋是有些緊張,蘇小蝶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就像是斷線了似的。
良久,顧清秋才開口問,語氣甚至緊張的有點顫音:「那個……女孩漂亮嗎?」
哪怕蘇小蝶對秦知畫非常看不慣,也有滿肚子的怨言,可真要說秦知畫長得醜,這話她真說不出來。
那種美麗,攜帶著仿佛仙氣一樣的氣質,哪怕蘇小蝶是個女人,也忍不住想要親近對方。
不過,蘇小蝶也是有骨氣的,讓她說秦知畫好看,那是做夢。
她搜腸刮肚的想到了個詞來評價秦知畫的容貌:「清秋姐,你是沒看到,那個女人就是個狐狸精。」
「好了,小蝶,別生氣了。再說了,對方也沒有真的惹到你,不值得生氣。等我回來,回來之後,再說。」
放下電話,顧清秋看著窗外的艷陽天,思緒不由地飄去了魔都。
在大部分時候,她是自信的,對自己的容貌有著絕對的自信,可再好看,她也沒辦法取代身邊人的優勢。
好在母親的病情已經被控制住了,最多只要半年,這邊的治療就可以結束了。
以後只要通過醫院的郵遞藥物,一年一次的體檢,就足夠維持長期的自理生存。
這已經很不錯了,因為有些病根本就不存在根治的可能。
「過年,我們就會再見面,不知道那時候我在你心裡還有沒有位置!」顧清秋站在窗口喃喃自語著,有些魂不守舍。
「囡囡,是姆媽拖累了你!」
「姆媽,我只有你了,不照顧你,還能照顧誰?」
顧母看到女兒失神的樣子,不由地心疼起來。
她這次出國治病,已經延續了快半年時間,從和生命賽跑的階段,到最近病情穩定,體力大大恢復,這期間花費的金錢,絕對是海量的。
她甚至看到有各國政要,皇室成員在醫院中治病,這家醫院的費用,已經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高昂。
而家裡的廠子早就破產了,哪怕沒破產,也承受不起這樣高昂的醫療費。
知女莫如母,身為母親,她不希望用女兒一生的幸福,來換取她生命的延續。
可是有些話真的說不出口,她如果不想治病,鬧情緒,女兒或許會更為難。
有些話藏在心裡,總是想要開口問,或許是為了自己心安,或許是見不得女兒繼續黯然神傷。
「他對你好嗎?」
「嗯!」顧清秋愣了愣,隨即臉上的笑容綻放開來,認真的點頭道:「他對我很好,除了爸爸之外,恐怕沒有人會像他那樣對待我。」
顧母張了張嘴,還是不忍繼續問下去,那個男人的存在,恐怕永遠成不了顧家的女婿,可是這話讓她做母親的如何問的出來!
翌日,清晨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照耀進入房間。
窗外變得金燦燦的仿佛世界都包裹著一層金箔。
秦知畫在鬆軟的床上撐了個懶腰,好看的眸子回憶著昨天發生的一切。
她被秦松當成賭注輸出去了。
然後遇到個魏明的生意人,這個人好奇怪,明明眼神中充斥著晦暗不明的貪婪,卻最後還是將她當成禮物送走了。
第一個男人沒有見到,她站在房間外,光聽動靜,就知道這個男人有著如同野獸般的體魄,粗魯的性格,對於她來說,絕對是噩夢般的存在。
第二個男人的眼眸中,她看到了自己,仿佛對方真的認識自己,有種非常熟稔的親切感,這讓她非常疑惑。
而且,對方也很紳士,談吐非常有深度,似乎還能在隻言片語中看出她的喜好。
如果性格不變態,也許是個好歸宿。
「小姐,你醒了?」
「先生呢?」
秦知畫總不能叫我少爺,也不知道該稱呼什麼。
峰哥?
太親密。
才認識一晚上,哪怕再急色,也不會對早晚是自己的女人下手。
「先生出門鍛鍊之後,洗漱完會直接去公司。」
秦知畫發現,她似乎並沒有被重視,她走在屋子外,也沒有人攔著,這讓她臉上多了些古怪的表情,難道對方一點都不想占有她?
還是她修行不夠,根本就勾引不了男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