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老邢:老天終於掉餡餅了

  「去,把小姐的東西都帶過來,送上車。」

  哪怕秦松有點擔心魏明這老東西色膽包天,可還是決定賭。

  他就是個賭徒,一個心理扭曲的賭徒,他甚至已經決定在秦知畫上車出門之後,就給魏明的老婆打電話,告知對方,魏明的色膽包天。

  可惜,秦松註定要失望了,哪怕他盯著魏明的雙眼,也看不出對方的心思。

  如果是以前的魏明,絕對不會這麼做。

  因為他要臉。

  秦松很了解魏明,可惜……他忘了這世界上有一句話叫:人被逼急了,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上車!」

  秦知畫在懵懂之中,坐上了魏明的勞斯萊斯。

  揚長而去的那一刻,秦松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從來沒有撥打過的電話。

  只不過,讓他有點心慌的是,電話沒打通。

  不是電話號碼有問題,而是對方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再三和手下確認,手機號碼沒有問題之後,這才憤恨的走進了別墅之內,準備讓人一直撥對方的電話。

  他哪裡知道,魏明在上車的那一刻,就偷偷用手機撥通了自家夫人的電話。

  然後在電話里各種賭咒發誓,各種陪著小心哄自家母老虎,甚至腦門子都出汗了,都不知道。

  反倒是像被禮物一樣送出去的秦知畫特別的安靜,仿佛整件事和她毫不相關似的,甚至在她心裡,鬆了一口氣。

  她六歲進入秦家,確切的說,是被秦松給養起來。

  當初來秦家的時候,可不是只有她一個小女孩。

  多年過去,很多人都離開了,甚至被折磨的面目全非,她都不清楚那些曾經的小姐妹,是生是死?

  對她來說,秦家就是個魔窟,她甚至無比懷念在孤兒院的日子。

  可是她不敢流露出這種想法,一旦被秦松知道,她知道她將面對噩夢般的場景。

  對她來說,換一個男人,就是從地獄這一層,換到另外一層,有區別嗎?

  只是眼前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慫?

  一點也不像是事業有成的大富豪的樣子。

  「老婆,你要相信我,真的是秦松這狗東西想要陷害我,我哪敢對你不忠?」

  「不,是老邢這狗東西拉我下水,我什麼也沒做……光喝酒,就被他給灌醉了,喝醉之後,我啥也沒做啊!」

  「老婆,我怎麼可能做欺男霸女的事,根本就沒這個膽子啊!我冤枉!我就是為了噁心秦松,主要是這幾年這傢伙處處針對我們家生意,不出這口氣,我心裡平不了。」

  「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不,絕對不可能帶家裡去。」

  「不會,我怎麼可能在外面有房子?」

  「送回去,不可能,我就是要讓秦松這傢伙後悔,怎麼可能把人送回去。不,老婆你聽我解釋,我有個朋友,是個浪子……不對,是個混蛋……」

  ……

  秦知畫的表情一直很平靜,仿佛根本就沒有聽到魏明對她的安排。

  可是內心卻恐懼不已。

  秦松也罷,魏明也好。

  在她眼裡都是惡魔般的存在。

  就像是夢魔,讓她恐懼到心顫的絕望。

  可是作為一個弱女子,她能怎麼辦?

  從小到大,她一直學習如何討好男人,確切的說,是如何討好主人秦松。她很聰明,也足夠努力和勤奮,這也是為什麼她能好好的活著,哪怕被秦松視為禁臠,卻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

  可是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結局。

  就像是年豬一樣,距離過年越近,她距離跌落深淵的日子就越近。

  隨著秦家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秦松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他用盡了所有辦法撈錢,哪怕手段用盡也毫不在乎。

  秦知畫知道自己的命運,結局恐怕不會好。

  只是秦知畫情緒低落的想到,這一天終於來了。

  她目光淒涼的看了一眼還在給妻子解釋的魏明,心說;「以後會成為這個男人的女人嗎?」

  或許這個男人比秦松會好一點。

  不是因為她認識魏明,了解魏明,而是因為魏明表現出來的害怕是真實存在的。

  人只有在畏懼恐懼的時候,才會收斂自己的行為。

  而秦松,已經快瘋了,或者已經瘋了!

  在瘋子和色鬼之間選擇,誰都知道色鬼會好一點。

  魏明的這通電話打了至少兩個小時,最後手機插在車上的充電接頭,才勉強給自家的黃臉婆解釋清楚。

  解釋清楚,是解釋清楚了。

  可眼前的這個女人怎麼安排?

  這成了魏明最大的困惑。

  去刑萬里的住處?

  刑萬里這傢伙根本就沒買房,甚至沒有在外地買房的打算,一直以來都是住酒店。

  吩咐司機去了刑萬里下榻的酒店之後,來到了刑萬里入住的套房,插卡開門,一氣呵成。

  刑萬里的保鏢趙明瑞根本就沒攔人的打算,老闆的私生活豐富多彩,魏明作為老闆的帶頭大哥,一起開心……怎麼了?

  事實上,在之前的一段日子裡,魏明和刑萬里幾乎同吃同住,要不然他也不會有房間門卡。

  而且他也知道老闆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老邢超自信,自從不要臉了之後,他根本就不在乎什麼風評,閒言碎語也傳不到他耳朵里,就算是聽到了,他也不在乎。

  就像是現在,魏明臉色有些掛不住,因為套間裡傳出的聲音有刑萬里的,還有女人,還不止一個,靡靡之音很讓人上頭,尤其是魏明帶著個絕色女人在房間外偷聽的場面,進去也不是,離開也不是,內心更是蠢蠢欲動的讓他有點控制不住。

  嘟嘟嘟——

  電話響起來了,是秦松。

  魏明眼眸中閃過一絲得意,他覺得自己來對了,老邢這狗東西絕對會把秦松噁心到發瘋。

  「喂,秦松,大晚上的你打我電話幹什麼?」

  魏明哪怕什麼也沒做,只要往刑萬里房間門口一站,房間裡傳出來的聲音,足夠讓秦松憤怒的雙眼通紅,想要殺人。

  「魏明你在哪裡,你到底在幹什麼?」

  聽著鶯鶯燕燕的婉轉低鳴,秦松這個年紀的男人,怎麼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魏明促狹的笑著,故意氣人道:「要不要讓知畫給你說兩句。」

  「魏明,你在幹什麼?」

  「你有老婆孩子!」

  「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

  當電話被掛斷的那一刻,魏明頓時心滿意足,已經足夠噁心秦鬆了,看著苦心培養了十幾年的女人,最後在敵人的床上,那種屈辱,魏明理解不了,也不想理解。

  敢肯定,秦松這狗東西這晚上會很累,砸家很累。

  但是這些和他魏明有什麼關係?

  砸的又不是他家?

  只是視線落在秦知畫的身上,魏明心頭突然一痛,這樣的絕色,讓老邢這頭豬給拱了,有點不值當。

  不行,還得找別人。

  魏明離開後半個多小時,刑萬里從房裡出來,叫來在門口候著的保鏢趙明瑞詢問:「剛才誰來了?」

  「魏總來過,還帶來個絕色美女,只是老闆正在……忙!所以、大概,沒有進房間。」

  「人呢?」

  「打了個電話,就走了。」

  老邢坐在沙發上,岔著兩條大腿,又黑又粗,他是年輕的時候可是籃球一級運動員,雖說進不了職業,一身腱子肉也不是假的,大腿比苗條女人的腰都粗。黑黢黢的腿毛如同鋼針般扎著浴袍,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惡霸土匪才有的氣質。

  咚咚咚——

  一口氣吞下兩瓶礦泉水之後,才問:「小趙,你才見過多少女人?有多漂亮,配得上絕色這兩個字?」

  「比米總的氣質可能好一點,長相也是如此……」

  趙明瑞說著,老邢的眼珠子都快冒火了,心中頓時感覺到了被愛意包裹的熱烈,恨不得仰天長嘯:「三哥,你終於想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