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白青青也算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陳靜也以為事情到這裡也就差不多了。
畢竟如果哥哥真的找到了白青青的證據,她就露餡了。這段時間她應該安分些才對。
沒想到也就過了兩天的時間,
白青青就又作起來了。
婚房裡。
白青青捂著自己的腦袋,在床上輾轉反側,整個身子弓成了一團。
陸子揚中午回來給她送中午飯,發現女孩並不在客廳。
想著應該還沒有起床吧,
他敲了敲客房的門。
「青青,起床了嗎?吃飯了。「
白青青一點動靜也沒有。
陸子揚有些緊張,畢竟剛從醫院出來沒有多久,
他慌張的推開門,就見女孩把自己裹在被子裡。
他下意識的就去把她扶起來。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白青青額頭沁出一層又一層的薄汗,看起來痛苦極了。
「我送你去醫院。。」
陸子揚把女孩橫抱起來就要衝出去。
「等等,子揚哥,我沒事的,就是有點頭疼,」
「頭疼就要去醫院,在檢查一下,不要有什麼後遺症。」
陸子揚慌張的神色讓白青青無比的欣慰。
「子揚哥,我不喜歡醫院,我就想在家裡,想讓你陪著我。」
女孩虛弱的模樣激起了男人的保護欲,楚楚可憐小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好,我在家陪你。」
陸子揚實在沒有辦法,他狠不下心違背她的心意。
白青青得到了准許。膽子也大了很多,
陸子揚剛把她重新放回到床上,她就柔柔弱弱的倒在陸子揚的懷裡,
陸子揚身子僵了一下,手將將放到她的肩膀上想推開她,女孩就先委屈上了。
「子揚哥,可以抱抱我嗎?就像小時候一樣,你自從結了婚,就再也沒有關心過我了。」
如果陳靜在這裡,肯定忍不住的要啐她一口,都關心到床上去了,還要怎麼關心。
陸子揚則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
他甚至也覺得,自己確實做的不夠多。
屋外的微風順著打開的窗戶輕柔的吹進來,落地白紗窗簾隨風飄舞,將陸子揚的思緒也帶遠了。
他和白青青相識於她剛到白家的那一年,那年她12歲,而他15歲。
正好是青春的年紀。
白家特意為了感念白青青父母的救命之恩,也為了向大家表達對白青青的重視,特意辦了一場浩大的宴會,這個宴會整整辦了三天。
陸子揚跟著父母去參加宴會,就瞟見女孩一身昂貴的禮服,與身上的膽小怯懦成了鮮明的對比。
陸子揚從小見慣了世家子弟那種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樣,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柔弱無助的人。
他告訴她,
「我會保護你,以後有任何事,都有我在,你不用害怕,更不用覺得自卑,我陸子揚要保護的人,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人。」
少年意氣風發,信誓旦旦。
後面倆人經常一起上學,一起出去玩,在大家都以為陸子揚會和白青青在一起的時候,
女孩選擇了出國。
這一走,就是好多年。
陸子揚逐漸褪去臉上的青澀,成了行業里的商場殺手,冷漠的讓人害怕。
可每次面對白青青,他都覺得她還是記憶中那個可憐無助的小女孩,所以他理所應當的覺得大家也都該謙讓她,體諒她。
突然陳靜的身影出現在陸子揚的回憶里,那是與白青青截然不同的女人,她堅毅,果敢,嫵媚,她是那麼的堅強,可突然她又落淚,她哭成一團,悽美無助,她控訴著陸子揚,說他眼盲心瞎,說他辜負了自己的愛。
陸子揚眉毛擰成一團,神色凝重緊張,身子有些微微顫抖。
白青青察覺到了陸子揚的異常。
她搖了搖陸子揚的胳膊,試圖喚醒他,
「子揚哥,你在想什麼?你臉色不太好。」
陸子揚猛的回過神,看到懷裡嬌小的女孩。
有那麼一瞬間,他多希望躺在這裡撒嬌的是陳靜。
男人自然的撤回搭上肩膀的手,身子往後退了退。
「青青,你好好休息,我有點累,我先出去了。」
不等女孩再說些什麼,男人就起身出去了。
白青青憤恨的握緊了拳頭。
他的反應很直白的告訴了白青青,我想的不是你。
陳靜陳靜,又是陳靜,自己都已經住到了他的身邊,他為什麼一點想法都沒有。
陸子揚不知道被觸碰了哪根神經,此刻的他就想見見陳靜,想狠狠的把她抱在懷裡。
等不及的陸子揚起身就穿衣服出了門。
聽到關門聲,白青青心下一狠。
她撥通了一個沒有備註的號碼。
「喂,我昨天跟你說的事,今天就去辦,我等不及了。」
掛了電話的白青青臉色陰鶩,笑的可怖。
陳靜手上的兩個項目已經完美收官。
老王總看陳靜這段時間太辛苦,給她留了一陣子的喘息時間,所以現在的陳靜相對比較輕鬆,只需要偶爾去公司處理一下基本的事務,其他的時候她都在酒吧陪著陳凡。
白青青的事,對酒吧多少有些影響,這間酒吧是陳凡的心血,她不能因為自己而讓哥哥的心血白費。
此時的陳靜正在酒吧的包間裡和陳凡還有周曉鷗一起。
周曉鷗興奮的和兄妹倆分享著這兩天自己動用各種人脈查到的消息。
「老大,靜姐,果然如你們所料,我去查附近街道的監控,居然巧合的都在同一段時間發生了故障,不過已經拿到錄像去找我朋友幫忙恢復了。」
「然後就是那個什麼白青青,她可不簡單,她在國外的那些年,過的可謂是一個精彩,她在學校和一些外國同學拉幫結派,霸凌欺負中國的留學生,並且還花錢養了一個小組織,專門給她保駕護航,不過說是保駕護航,其實就是幫她剷除異己,最重要的是,她在國外一直都有一個男朋友,只不過在回國前,倆人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分開,那個男人也突然沒了消息。」
聽著周曉鷗的闡述,陳靜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只是單純的將她當作一個段位有些高的白蓮花,沒想到,她除了姓,連白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