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猛得坐起身來,剛才灌進去的水現在嗆進了氣管。
她拼命的咳嗽,咳的眼睛和臉都通紅,眼淚都快要飆出來。
原本快要退場的人,大部分也都返回來了。
在人工湖的旁邊圍了一大圈。
這場鬧劇下來,她跟閆奕辰的戲根本也演不下去了。
而他和楚兮兮的關係,基本上也屬於明牌了。
一切都沒有了。
閆奕辰給她遞衣服,被她直接推開。
白芷揚頭反問:「我還想問你到底要做什麼!你為什麼要把戒指給楚兮兮?
你明知道被媒體拍到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卻任由她在最關鍵的這場宴會胡鬧!
現在一切都毀了,你滿意了吧?!」
閆奕辰眼底帶著莫名其妙的神色。
「白芷,你就算發瘋也得有個限度,知道自己在胡說什麼嗎?」
楚兮兮仿佛比她還要茫然,不解的開口:「什麼戒指,是這個嗎?
可這個是我自己的東西啊,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又重新拿出來了個戒指,明顯和剛才的不一樣。
白芷噁心的很,正要拆穿。
楚兮兮這才像是恍然大悟,眼淚猝然掉了下來。
「所以就因為這枚戒指,你剛才才要置我於死地嗎?」
她委屈地地看向閆奕辰的方向,「剛才保鏢也都親口說了,你拽著我的腳把我往下拉,你是想要了我的命啊!」
「你浮在上面,而我在下面,為什麼是我要你死,而不是你想我死?」
白芷冷笑著反問,「楚小姐,現在看來,我比你慘的多吧?」
楚兮兮挽起手腕,又褪下肩膀上的衣料,露出了手腕上被抓的傷痕。
還有肩膀上被狠狠捏過的痕跡。
腳踝上更是一圈紅色。
她帶著哭腔,環視了一周,仿佛在向所有人問話。
「我應該慶幸,你剛才幾乎下了死手,不然我該如何向所有人證明我的清白?
這上面的痕跡清清楚楚,都是白小姐你留下來的!
你卻反咬一口,說我要害你於死地。
那麼你能拿出來,你身上有傷口的證據嗎?」
她另一隻腳踝也腫得老高。
勉強還掛在腳上的一隻鞋,上面有石塊摩擦的痕跡,顯然是情急之中失足落下的湖水。
更重要的是,她脫下肩膀上衣服的同時,後背上若隱若現的幾個紅色的痕跡,像是曖昧不清的吻痕。
而以閆奕辰剛才緊張她的程度,這痕跡會是誰留下來的,自然不言而喻。
她剛才用的是雙腿,白芷身上自然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無數猜忌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白芷百口莫辯。
這家酒店的後花園,為了方便那些富豪們帶著小情人來這邊,不會安裝任何監控,沒有人能證明她的清白。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明顯楚兮兮被她欺負的更多。
閆奕辰眼底淬了一層冰,帶著說不出的失望和審視,厲聲開口:
「她出現的時候你就看不慣,我沒想到獨處時,你居然會下此毒手。」
他把楚兮兮抱了起來,漠然地看白芷,「你果然死性不改,一直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