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殷勤的幫他把椅子拉了出來,擺著笑意盈盈的開口:「也不是什麼大事,小七有一個奢侈品的商務。雖然不是很大,但對於他來說挺重要的,對方要求我親自出面。
而且合同也得我面簽,總不能讓人家也送過來,實在太不禮貌了。
「能不能讓我去?」
白芷笑的努力,臉上更是久違的溫和。
如果是之前,閆奕辰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點頭。
住進來這麼久,這是他們第一次這樣心平氣和的說話。
但現在時機不合適,他只能搖頭:「如果有需要的話,讓他們到這裡簽,家裡有足夠大的會議室,不需要你出去。」
「但這裡不是我家。」白芷的臉色微微變了,「你之前還說可以讓我住在家裡,但是有很多人看著。現在我只是想要出去談個工作,你哪怕派個人跟著我都行,這也不可以?」
閆奕辰沒說話,白芷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你非要我把底線低到,只能哀求你的地步,你才痛快是嗎?
之前平陽的項目,你想我求你,我沒有。所以記恨到現在?」
「沒有。」閆奕辰很輕地抿了一口她煮的牛奶。
不知道白芷在裡面加了什麼,牛奶的口感變得很醇厚,也不膩,一直以來他都很喜歡這個感覺。
「那是什麼意思,只是出去談個工作你都不同意?」
「既然同樣不能恢復自由,在這裡和外面有什麼區別?」閆奕辰反問。
「當然有區別!」白芷拔高了聲音,「來簽約的時候,別人看待我住在你的家裡,就會知道,我就是一隻沒有自由和尊嚴的金絲雀!」
「沒有自由,總比有危險要好得多。」閆奕辰平靜的開口,「稍微忍一些日子。」
在白芷聽來,這些就是在給她畫餅,因為閆奕辰只會越發的過分。
越想越生氣,她反手就把盛著三明治的盤子狠狠摔在地上。
「你對東西撒什麼氣?很久沒吃過你做的早餐,這都浪費了。」
閆奕辰側頭躲過了摔的稀碎的三明治,又順手握住了差點飛到兩人身上的叉子。
白芷氣得胸口起伏:「你配嗎?之前有機會吃的時候,你不珍惜現在,把一切都搞砸了,你卻想要彌補。
「一張不願意被你修復的畫,卻被你強行連起來,怎麼可能還會恢復如初?閆奕辰,強扭的瓜不甜,這種道理你比誰都清楚。這樣困著我,限制我有什麼意思?」
看得出來,白芷確實已經氣到大腦混亂,前面罵人,後面又試圖講道理。
恨不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閆奕辰能回心轉意。
但閆奕辰有在談判桌上能大殺四方的實力,自然軍心穩定,不會輕易被勸動。
他面目平靜地把一整杯牛奶喝完:「是,強扭的瓜不甜,蘸醬也一樣。」
優雅的擦嘴,起身離開。
連盤子裡剩下來有一片沒飛出去的麵包,也被他一併拿走。
白芷氣得氣血上涌,拎起花瓶,狠狠地砸在他的腳邊:「你真的有病!」
昂貴的花瓶頃刻間在腳邊變成了碎片,閆奕辰也只是掃了一眼,連一點心疼都沒有。
他甚至在想,白芷到底對他還是有一點在意的,不然花瓶就不會落在腳邊,而是後背上了。
車子到了公司樓下,還沒到上班的點,公司樓下已經烏泱泱地聚集了大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