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同樣的問題，反覆問了我這麼多遍，就是為了拖時間？」
他厲聲開口，「就因為閆奕辰的一句吩咐，就這樣為難我一個目擊證人？就算你們懷疑我有罪，倒是拿出證據來！」
裡面安靜了幾分鐘，緊接著又一陣騷亂。
滿臉蒼白，體力不支快要暈過去的季若明，被帶了出來。
「季先生，你的傷口還在流血，血壓太低了，請不要情緒激動，我們現在就通知醫生來帶著您。」
「不必，我自己有醫生，用不上你們。」
他搖搖晃晃的往前走了幾步。
修長的身影宛如小山，忽然就倒了下來，完全不省人事。
警察局這下子徹底亂了套，白芷雖然也是傷員，也跟著忙前忙後，要把季若明送進醫院。
剛出了警局，白芷餘光掃到了閆奕辰的車，不僅沒有開走，反而還停在不遠處。
她頓時火氣不打一處來。
閆奕辰這是故意留在這裡，想看他自己的成績嗎？
安頓好季若明，把他送上了車，白芷直接大步走了過去，去拉開車門。
「閆奕辰，等楚兮兮的事解決完之後，我們就徹底一刀兩斷。能不能請你滾得遠一點？」
「什麼意思？」他開口，「你覺得是我弄傷了他？」
「不是你，跟你也脫不開關係。」白芷冷笑，「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噁心我，還有我身邊的人，難道任何靠近我的人都活該被你這樣針對嗎？」
「我再說一遍，季若明的事與我無關。」閆奕辰抬高了聲音。
「那你等在這裡幹什麼？不就是為了看他狼狽的樣子嗎？剛才不是你分服讓警察好好審他，他們才故意拖時間的？」
白芷反問，「這件事你也做過不止一次了，你什麼貨色，我清清楚楚。」
「所以你是為了他，在跟我發脾氣？」閆奕辰聲音愈發低沉，「一定要我親自揭穿他的真實面目，你才看得清，這些都是他演出來的？」
白芷露出了一抹十分官方客套的笑容：「我是成年人，我對自己身邊的人有判斷。
我的事不用你來管，你能離我遠一點，我就感謝你的大恩大德。
你現在只是前夫哥，我不想我們徹底變成仇人。離開我的視線，可以嗎？」
她這次說出的每一句話都，不像是官方客套的話，而是真正抗爭到無力。
閆奕辰一直盯著她的眼睛，再一次開口問道：「你現在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認真的？」
白芷閉了下眼睛，眼裡滿滿都是疲倦。
「是，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你了。你的存在和你做的每一件事，對於我來說都是負擔。」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開口，「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到警局來嗎？其實我騙了你，我並不是為了來看季若明的。
我是因為你而來，想讓你在網上的口碑扭轉過來，不被他們惡意揣測。」
閆奕辰眼底剛浮出出了一抹驚訝，就聽到白芷繼續開口：「但這不是因為我對你還有意思，而是我不想欠你人情。
不會有人想欠陌生人人情的，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