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家族的產業給我做後盾,我就怕影響你,所以今天晚上不放心,才要在這裡守著不可。」
季若明開口,「他把我叫過去,問我接近你的目的是什麼。我說我只是想追求你,我們兩個人就吵起來了。」
白芷手上的力道稍微重了一點,略微帶了一絲埋怨:「沒必要跟他說這些,最終受傷的還是你。」
「這是我自己故意弄傷的,否則的話他不會放我走的。我就怕他知道我們現在關係更好,會拿我威脅你去見他,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白芷知道季若明說的沒錯,這些事確實是閆奕辰能幹出來的。
但她卻不知為何鬼使神差的開口:「他一般不會這樣做的。」
「他明知道你當時怎樣態度低聲下氣的求他讓我爸放過我,卻還要拿著我爸當籌碼,逼著我放棄你。」
季若明眉頭輕鎖,在客廳的燈光下,他的眼底亮晶晶的。
喉嚨里有些顫音,不知是疼的還是委屈。
「你是不是怕他?所以才能讓他這樣毫無顧忌,沒有任何底線的欺負你,和你身邊的人?」
說著,他猛的起身,「如果真是如此的話,我即便魚死網破,也要告訴他,別以為這樣就能讓你向他低頭!」
白芷看他心裡帶著強烈的不甘,知道他不僅是要替自己出頭,也是不痛快今天被閆奕辰這樣對待。
歸根結底,事情還是出在自己身上。
把他按了下來,白芷開口:「你不要管了,我來處理。」
季若明欲言又止地還要再開口,白芷直接打斷:「你就睡在隔壁客房裡。」
「我晚上會疼。」他聲音很小,眼睛由下往上看著白芷。
「那你就喝止痛藥。」
「萬一止痛藥勁兒過了怎麼辦?」他依舊一副委屈的樣子,「小的時候我一睡不著,我媽就會唱歌哄我睡覺,現在我大了,就再也沒聽過了,你能不能……」
白芷最後包紮的時候故意加重了力道,疼得他嗷的一聲,剩下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不能。」她微笑著打斷,「周施施房間裡有他爸之前給他買的玩具,有個會唱歌的驢,你就用那個吧。」
季若明疼得說不出話來,白芷就當他默認了,直接把他連人帶玩具一併塞回房間裡。
門關上,季若明輕輕地撫摸著自己脖子上勳章般的傷口,緩緩勾起了唇。
第二天一大早,去往劇組的路上。
閆奕辰的車子,無聲的跟在季若明的車後面。
仿佛察覺了後面有人跟著,季若明車速一直開的飛快。
閆奕辰的的車子也加快了速度。
今天沒有季若明的戲,但卻一路趕往劇組,顯然是為了白芷而去的。
他倒要看看,他打算到白芷那邊怎麼裝綠茶。
車子拐進了小道,閆奕辰的車子也跟了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車子忽然以一個非常囂張的姿勢,橫亘在了馬路上。
堵住了這條人煙稀少的小路。
反倒像是季若明的車子在圍追堵截閆奕辰一樣。
閆奕辰皺了下眉頭,迅速踩了剎車。
他眼底的危險,一閃而過:「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