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踉蹌著站穩,脖頸上已經橫上了一隻大手,力道極重,漸漸收緊,似乎要將她所有的底氣都消磨殆盡。
白芷被迫仰頭,露出的脖頸白皙又脆弱,像一隻即將引頸受戮的天鵝。
喉間顫動了一下,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驀然冷笑一聲:「怎麼,你們倆都是當著我的面露出真面目,卻不敢向對方表露自己噁心殘暴的一面麼?」
這一次,閆奕辰卻沒有再被她的話激怒。
看著白芷不服輸的眼神,他手上力道鬆開些許,卻仍然將她死死鉗制住,警告道。
「季若明絕非善類。」
「說這話,你就是好東西了?」
白芷反問,「我瞧著他倒是怪清純可愛的,又年輕,還能給工作室熱度。你不要給我哇哇亂叫。」
閆奕辰幾乎被她的話氣笑了:「如果明明裝跌倒、裝受傷,甚至連靠近你也是別有用心,這種行為叫做清純可愛的話。」
他俊美的臉再次靠近,聲音沉的像冰,「吃點好的。」
「吃過你這種難吃的,吃什麼都美味。」
白芷冷笑,「你沒事到馬場發什麼癲,管好你自己的事。」
閆奕辰語氣淡淡:「怕我看見你和別人糾纏不清,那就別把談工作的地方選在我的馬場。
今天周三,你說我為什麼在?」
白芷:……
結婚這麼多年,她根本就不知道閆奕辰名下有多少產業,更是從來沒過問過。
這馬場是他的,她也是半個小時前才剛知道!
她深吸一口氣:「你從來沒有告訴我你周三會幹什麼,只告訴我不必等你。
你名下的產業我也不感興趣,別搞得好像我對你舊情未了要纏著你一樣。」
閆奕辰眸色一沉:「白芷,別以為你的心計藏得很好。你嫁進來為了什麼,你心中有數。
如果不知道我周三要做什麼,放好的洗澡水和從來不關的客廳燈算什麼?」
每周都是這樣,但閆奕辰當初卻只當做,白芷對他的蹤跡瞭若指掌。
知道他每周三會來這裡騎馬放鬆,然後就近回家。
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故意討好他的手段。
卻不料白芷自嘲地勾了下唇:「因為你每周,幾乎只有周三回家。神經。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在水池裡放開水,怎麼不乾脆燙死你作罷!」
她說著,身子奮力掙扎,眼底的厭惡不像是裝出來的。
閆奕辰臉色終於變了,順著白芷的力道鬆了手,但目光卻漆黑如墨,愈發捉摸不透。
他一字一句地開口:「你以為我會信你?」
經過那麼多次的交鋒,白芷早就習慣了他的陰晴不定。
她直接把他撥開:「誰說不是呢,我也納悶呢,我之前怎麼那麼心甘情願當沒報酬的保姆。
讓路,不然季若明騎馬被你弄傷的消息傳出去,不光你,楚兮兮一樣也要挨罵!
她剛沒了孩子,你也不希望她被不理智的粉絲詛咒吧?」
閆奕辰意外地沒說什麼,並未阻攔她的去路。
但白芷很快明白,因為他怕影響楚兮兮。
她伸手毫不留情的把閆奕辰一推,自己從旁邊讓開,好像完全不想靠近他似的,不太舒服的咳嗽幾聲,摸了摸自己已經熱起來的脖頸。
那裡已經紅了一片,看這樣子,過不了幾天就要青一片。
閆奕辰目光落在她脖頸上,愣了一瞬:「最後一遍,離季若明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