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難堪的到底是她還是你們?」閆奕辰漠然的聲音響起。
他在這裡面年紀明顯是最小的那個。
卻一開口,就讓全場都安靜了。
他聲音依舊低沉冷漠,「血脈關係上,在場的每一位,確實都比她要更加跟爺爺親近。
但是論人情,你們每一個都不配。」
閆松風的妹妹頓時臉色變了。
「奕辰,你就是這麼跟自己姑奶奶說話的?我跟你爺爺那是情同手足,我們做的事自然是為他好。」
「真要為他好,那就麻煩你們,立馬滾。」
他用著敬語,卻說出最不客氣的話,「白芷即便是前妻,曾經也是閆家的人,輪不到你們一個個來指摘她的錯誤。
我還沒有開口,你們算什麼東西?」
幾句簡直算得上是道法天罡的話,讓現場的氛圍瞬間變得緊繃至極。
有個年紀稍顯小的當即不服,跳出來開口:「咱們才是一家人,你現在是要為了一個外人,跟家裡人吵架嗎?
如果真的出了事,到底誰靠得住……」
「說夠了沒有,爺爺不會出事!」
白芷沒好氣地打斷,「那麼期盼別人出事,要不你先死一死,給大家助助興?」
但凡跟閆家沾親帶故的,定然社會身份並不一般。
哪有人敢對他們這樣說話。
聽到白芷的話,他頓時就變了臉,抬手衝著她就要打過來。
閆奕辰反應飛快,一把攥著他的手腕,狠狠甩開,還不忘補一腳。
男人直接被甩飛出去,重重的摔在牆上。
家裡的其他親戚,臉色變得古怪至極。
「以後誰在我面前胡言亂語,就不必做一家人了。」
閆奕辰冷漠的開口,「忘了告訴你們,爺爺很早之前就已經給我看過遺囑,有白芷的一份,唯獨沒有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
不必在這裡假惺惺的裝模作樣了,可以滾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互相對視,誰也不敢惹現在正在氣頭上的閆奕辰。
就連家裡最德高望重的那幾個,都不敢出言過多規勸。
一行人很快離開
不一會兒,剛才還烏泱泱圍著人的搶救室門前,頓時已經所剩無幾。
白芷掙脫開了閆奕辰的手,「剛才謝謝你了。」
閆奕辰坐回旁邊的休息椅上,神色疲倦,捏了捏眉心,淡淡的開口:「不用,你也可以回去了。」
「我不回去,既然事情是因我而起,我就要等著爺爺醒來。」
「別把你自己看得太重要,誰說是因你而起?」
他冷淡地掀起眼皮,「該不是真的信了我剛才說的話?遺囑裡面沒有你。」
「我又不是真的傻。」
白芷也順勢在他旁邊坐下,「無論如何我今天都得在這裡等著,我要給爺爺道歉。」
閆奕辰幾乎被她的話給氣笑了。
「你連給爺爺道歉都想得到,沒想到給我這個苦主道歉?」
「那不是你活該的嗎?」
白芷反問,「准你拿幾個S級的項目氣我,就不能我跟別人說實話了?
你難道沒去討好楚兮兮?」
閆奕辰敷衍地勾了下唇,沒再理會。
「爺爺出事,是不是真的跟我有關?」她開口,「他病情怎麼樣了?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