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賓館。
黃萬里得到消息之後,便立馬派人前去通知紫晶門等其他邪修。
「門主,我怎麼覺得這件事有些不靠譜呢?」九靈鬼母說道。
黃萬里聞言說道:「此話怎講?」
「這金陵王府只是傳了信,也沒有看他們派人前來,說白了就是讓我們當炮灰而已!我看這極有可能就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九靈鬼母說道:「要是我們中計了,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黃萬里淡然一笑,開口說道:「我知道你的顧慮,明天我們先靜觀其變!」
「金陵王府的人不去也好,這樣我們就是這次行動的領導者,到時候正好趁機從劍宗搜刮他們的修煉功法!」
「劍宗在南省執牛耳這麼多年,靠的就是那些深不可測,精妙絕倫的劍法,要是我們能夠得到劍宗的劍法,鬼靈門實力也會大漲。」
金陵王和黃萬里都是各懷鬼胎。
黃萬里笑著說道:「要是金陵王府派人跟著去了,到時候難免會多方掣肘,對我們沒有什麼好處。」
九靈鬼母得知黃萬里的想法,也跟著點點頭。
「門主所言甚是!」
一夜之間,聚集在劍靈山山腳下的各大邪修都得到了消息,準備好明天衝上劍靈山滅了劍宗。
這些邪修門派大多數跟劍宗都有血海深仇,也有不少人惦記著劍宗的修煉功法。
眼看著一場大戰,便要在劍靈山上開始了。
……
劍宗,攬月峰。
柳白猿和金陵王府的一切行動都在丘掌門的掌控之中,他也在等一個機會,等一個將那些對劍宗虎視眈眈的邪修一網打盡的機會,這次便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現在劍宗跟龍王閣已經達成了同盟,丘掌門自然是要通知帝風前來商量事情。
好在帝風跟韋霜兒就住在攬月峰上,隨叫隨到。
「帝少閣主!」丘掌門說道。
又朝著韋霜兒看了一眼,向韋霜兒微微點頭。
「二王妃!」
他沒想到帝風竟然帶著韋霜兒來了,她畢竟是金陵王府的人,誰也不能保證不是金陵王派來的奸細。
其實不是帝風想要帶著韋霜兒,而是韋霜兒現在像是狗皮膏藥一樣,跟帝風形影不離。
帝風也趕不走她,只能帶著她來了。
「帝少閣主,金陵王府要行動了!」丘掌門說道。
帝風不慌不忙地說道:「我已經得到消息了,柳白猿派了魁星門的吳掌門下山去了,應該就是通知金陵王府去了。」
「而且我還知道鬼靈門還有其他門派邪修都在劍靈山下潛伏,隨時都要準備動手了!」
丘掌門笑著點點頭,對帝風比自己消息靈通,他也不覺得意外。
畢竟有不少消息還是帝風通知劍宗的。
帝風微微笑道:「丘掌門打算接下來怎麼做呢?」
「這個我們等會再說,我先讓帝少閣主見兩個人,等問過這兩個人之後,我們再拿主意也不遲!」
丘掌門輕輕地拍拍手,便看到兩個五花大綁的修行者被帶了進來。
這兩人正是柳白猿的手下!
丘掌門派人暗中將他們抓了起來,準備審訊他們,打探柳白猿的計劃。
柳白猿已經把潛伏在山上的金陵王府探子撒出去了,就等著明天行動了。
「你們兩個如實招來,柳白猿準備如何對付劍宗?我可以保證讓你們活著離開劍宗!」丘掌門語氣溫和地說道。
誰知,這兩個金陵王府的探子卻是梗著脖子,並不願意配合。
他們寧願一死,也不願意出賣柳白猿。
更準確地說是不敢出賣柳白猿,要是被金陵王知道是他們泄露計劃,到時候死的不只是他們,還有他們的妻兒老小,親朋好友。
帝風笑著朝他們走過去,手中銀針飛快地射出。
下一刻,兩個修行者竟然爭先恐後,宛如竹筒倒豆子一樣,將柳白猿的計劃和盤托出。
兩人說完之後,便瞬間暈死了過去。
「把人帶下去吧!」
丘掌門轉頭看向帝風,一臉佩服地說道:「沒想到帝少閣主在針灸術方面,也是造詣頗深!」
「談不上造詣頗深,略懂皮毛而已!」
帝風謙虛地說道:「只不過他們修為淺薄,才能被我的一招拿下,吐露真言,要是換作其他高手,我就束手無策了!」
丘掌門知道這是帝風的謙虛之詞,也沒有過多糾纏。
明天就是劍宗生死存亡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如何化險為夷。
「帝少閣主有何高見?」丘掌門一副虛心請教的樣子。
帝風微微笑道:「我看丘掌門心中早就計劃了,不妨說出來聽聽如何?也許我們就想到一塊去了。」
帝風看得出來,丘掌門可不像是表面的樣子,任人擺布,心機城府之深,連他也看不透此人。
「既然帝少閣主如此抬愛,那我便實話實說了!」
丘掌門緩緩說道:「這是我的愚見,要是有不妥之處,還請帝少閣主多多指教!」
「以我之見,我們不如將計就計,鬼靈門那些邪門歪道為禍人間,要是能夠把他們吸引到劍靈山上,將他們一網打盡,也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
帝風點點頭說道:「丘掌門高見,我也正有此意!」
「柳白猿他們以為我們不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以為一切做得天衣無縫,我們將計就計,他們也定然很難察覺。」
話音落下,丘掌門卻是臉色凝重,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可是劍宗還有其他宗門修行者人數眾多,我們總不能讓所有人配合演戲,要是有人走漏風聲,便前功盡棄了!」
「柳白猿這次的無色散頗為厲害,要是讓所有人服用無色散,一時之間很難恢復,到時候又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了!」
將計就計,雖然絕妙無比!
但是想要順利實現這個計劃,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丘掌門朝著帝風看過來,似乎已經看出帝風早有對策。
帝風也看出丘掌門的心思,這是要讓自己出頭,免得又欠自己一個人情。
「這件事好辦,交給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