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男人嘛,不就是那點東西

  啊?

  我大腦瞬間宕機,一時沒看懂他這是什麼騷操作。

  林浩轉身把門打開,招呼工人先進去,隨後回頭沖我禮貌的笑了笑:「貝小姐,您要的衣架,一會兒有人會送過來。」

  「歐總吩咐過了,以後您有任何的需求,都可以隨時安排我去做。」

  什麼?

  我可以隨意使喚歐宇的助理,這得是多大的權利呀?

  「不用了,不用了。」我連連擺手。

  我又不是那種狐假虎威的人,哪怕歐宇真說過這種話,我也不敢隨便使喚人家呀。

  林浩沒有多言,反正他也是拿錢辦事,至於我是怎麼想的,就不歸他管了。

  工人從裡面抬出一張床,緊接著又是一張梳妝檯,我好奇問:「林助,這些東西打算怎麼處理呀?」

  林助語氣十分隨意:「別人用過的東西,歐總是不會再要的,他吩咐我們直接丟掉就行。」

  丟掉?

  這多浪費呀!

  這些家具一看就不便宜。

  「那個。」我擋在工人前面,猶豫開口:「要不放我家吧,我家正好有間房是空的,正好能擺下這些東西。」

  「這個……」林浩一臉為難:「沒有歐總的允許,我不能擅作主張的改變他的決定。」

  我一邊招呼工人把東西搬到我家,一邊跟林浩下保證:「沒事,你放心好了,等歐宇回來,我親自跟他說一下就行,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林浩見阻止不了我,只好躲到一旁偷偷給歐宇發消息,我假裝沒發現,跟著工人一起進去,告訴他們要怎麼擺放。

  不出三分鐘,歐宇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在接聽之前,我還特意清了清嗓子。

  「喂,歐總,怎麼啦?找我有事嗎?」我明知故問。

  歐宇的聲音沒有半分情緒,像是在給我下達命令:「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讓工人把那些東西全都扔掉!」

  「要是被我發現它們出現在了你家裡,這個月的工資你一分錢都別想要!」

  「不是。」我試圖狡辯:「您既然都不想要了,就權當送給我不行嗎?」

  「不行!」歐宇果斷拒絕:「工作和家具,你只能選一個!」

  我在心裡冷哼一聲,露出可惜的表情,無奈妥協:「好吧,我這就讓他們把東西都搬出去丟掉。」

  啪嗒一聲,歐宇直接掛了電話。

  我盯著黑掉的屏幕,一陣無語,只好讓正在幹活的工人先停手。

  「老闆生氣了,麻煩大家再幫忙把這些抬出去。」

  工人也沒有絲毫的怨言,互相對視一眼,默契的又開始往外抬。

  我跟在後面,路過林浩時,還朝他尷尬的撇了下嘴:「你說的對,沒人能改變歐總的決定。」

  「他這人真的是油鹽不進,跟頭犟驢一樣,你跟在他身邊工作,一定受過不少委屈吧。」

  我正在沉浸式的跟林浩抱怨,為了拉近跟他的距離,還感同身受般替他委屈了一下。

  因為太過專注,都沒有注意到林浩的表情變化,他一個勁的給我使眼色,我還以為是他眼睛不舒服,關切的問:「林助,你沒事吧?眼睛怎麼還抽上了呢?」

  林浩一直盯著我的身後看,我心下一驚,有種不好的預感,一股涼意順著脊椎蔓延至全身。

  我僵硬的轉身,就看到歐宇正在我身後,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漆黑的眸底泛著幽幽的光。

  我退後兩步,儘量離他遠一些,硬著頭皮問:「歐總,您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呢?」

  剛才我們不是還通過電話嘛,為什麼在電話里,他不告訴我馬上就到家了呢?

  歐宇眉心蹙起,神色嚴峻了幾分:「我要是提前告訴了你,不就聽不到你對我精彩絕倫的評價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憨笑兩聲:「歐總,您別放在心上,我說的那些話,都是開玩笑的,做不得真!」

  歐宇再次擰眉,表情變的越發嚴肅,像是在告訴我,他生氣的點不是在那幾句話上。

  男人的心,海底的針,你猜來猜去也猜不透。

  我索性不猜,直接問:「歐總,您為什麼會生氣呀?」

  歐宇沖我身後擺了下手,林浩看到後,跟著工人就一起坐電梯下了樓。

  最後只剩下我們兩人,等了半天,歐宇什麼都沒說,他把手揣進口袋裡,抬腿越過我,不經同意就進了我家。

  「歐總,您等我一下。」我緊緊追上他的腳步,不死心的問:「歐總,是不是劉小姐不喜歡那些家具,所以您才想著給她換新的呀?」

  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這一個可能。

  歐宇猛地頓住腳步,偏過頭盯著我,薄唇緊抿,眼神里透著一股子幽怨。

  「貝思媛,有時候我真想撬開你的腦袋看一看,裡面裝的是不是都是漿糊!」

  我嚇的趕緊雙手抱頭,語氣不滿的說:「怎麼可能,我這裡面裝的可都是智慧!」

  歐宇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撂下一句:「你這人真是無可救藥了。」

  明明是貶低的話,我卻從中聽出了一絲寵溺。

  我在心裡冷笑一聲,男人最喜歡的,果然還是傻白甜這一套,讓他們又愛又恨,欲罷不能。

  見目的已經達成,我也沒再繼續糾結家具的事,話鋒一轉,假裝關切的問:「您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公司的事都忙完了嗎?」

  我不跟他計較,歐宇就會認為我腦子簡單,想不到他話里話外的意思。

  其實我心裡門清,他就是在向我證明,他對劉琦確實沒什麼想法,甚至對她還有點嫌棄,連她碰過的東西都不想繼續用。

  他跟我證明這些,沒有任何的意義,我們又不是那種可以介意的關係。

  換句話說,我也沒有資格介意。

  倫敦的那個夜晚,讓歐宇整整記了四年之久。

  這道坎要想完全邁過去,真的可能嗎?

  只要劉琦再使點手段,說不定歐宇就直接繳械投降。

  男人嘛,不就是那點東西。

  我都結過一次婚了,還能看不透這裡面的道道!

  只要鋤頭揮得好,鐵杵終能磨成針。

  歐宇朝房間裡掃視一圈,沒有看到孩子們的身影,反問一句:「宸宸和俏俏呢?」

  「在房間裡畫畫呢。」我指著書房的門說。

  歐宇動了動唇:「正好,你現在跟我去地下車庫一趟,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車庫?

  我內心一陣激動,他不會是看我走路接送孩子辛苦,要送我一輛車吧?

  大家幫忙猜一下,是勞斯萊斯呢,還是瑪莎拉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