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來得及關門,季晉的半個身子就擠了進來。
他伸著脖子往床上瞅,咬著牙問:「你跟誰來開的房?床上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我怕吵醒俏俏,用極小的聲音說:「你是不是瞎,床上哪有什麼男人。」
季晉冷冽的目光從我臉上掃過,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哼笑:「有沒有男人,讓我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用盡全身力氣擋住他,蹙眉道:「是俏俏在床上睡覺呢,你要是吵醒她怎麼辦?」
季晉的臉上有幾分憤怒:「你這麼害怕我進去,該不會是床上躺著的人,不是俏俏吧?」
我用力推了他一把,惱羞成怒問:「不是俏俏的話,還會是誰?」
季晉死死盯著我,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貝思媛,我沒想到你膽子竟然這麼大,一會兒跟別的男人一起吃飯,現在又來酒店開房。」
「信不信我現在就給記者打電話,叫他們過來捉姦,讓你們身敗名裂。」
我抬手就要去打他,結果季晉早有防備,在半空中一把握住我的手腕,阻止了我接下來的動作。
我咬牙切齒地說:「季晉,你別在這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先帶別的女人來開房,還準備了什麼大大的驚喜。」
「現在還在這舔著臉說我出軌,好呀,那你現在就叫記者過來,看看到底是捉誰的奸。」
季晉臉色微變,他不過是想嚇唬嚇唬我,但是沒想到我的態度會如此強硬。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我的鼻子,自信滿滿地說:「貝思媛,你以為你是誰,離開了季家,你什麼都不是。」
這人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吧,他自己連個種都沒有,還好意思說我什麼都不是。
本來我還覺得,不應該拿別人身體上的缺陷來說事。
但是對於季晉這種沒皮沒臉的人來說,根本就不需要顧及這麼多。
我嘴角發出一絲冷笑,不咸不淡道:「你就別為我操心了,離了婚,我還能找別的男人結婚生子。」
說到這裡,我歪頭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女人,不疾不徐的說:「可你就不一樣了,就算是睡再多的女人,這地里也結不出果來。」
季晉被我的話刺激到,上來就薅住我的頭髮,把我往外拖,氣得滿臉漲紅。
「貝思媛,你再胡說八道一句,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頭皮被他扯得又痛又麻,我兩隻手死死抱住他的胳膊,抬起頭不卑不亢道:「我說的難道不對嗎,你以為這種事會瞞一輩子,我告訴你根本不可能。」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這麼傻,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為了你這可憐的自尊心,再為你去生一個孩子。」
那個女人像是聽出了什麼,走過來瞪著眼睛問:「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季晉他不能生?」
季晉惱羞成怒:「你別聽她胡說,我要是不能生的話,俏俏是怎麼來的?」
我剛想說話,就被季晉一把捂住嘴,他把我拖進房間,反手把門關上。
那個女人在門外敲了敲門,說:「季晉,我在房間裡等你,你忙完記得過來找我。」
她應該是不想摻和這檔子閒事,還捨不得放開季晉這條大腿。
哪怕是他不能,生脾氣還暴躁,那個女人愛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身上的利用價值。
果然,傻的人,只有我一個。
總統套房有一個好處,裡面有兩個房間,就是不知道隔音怎麼樣。
季晉來到床邊,掀開被子,發現是俏俏後,又把我帶到隔壁房間。
他拽著我的手腕,用力把我甩到床上。
怕吵醒俏,我一直強忍著疼痛,沒敢叫出聲。
我咬著牙,小聲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季晉站在床邊,暴力地扯下領帶,然後就開始解襯衣的扣子。
我眼瞅著形勢不對,連滾帶爬地來到床的另一邊,扯過被子擋在身前,一臉防備地說:「季晉,你別亂來,婚內強姦也是犯法的。」
季晉邪魅一笑:「是嗎,那我倒要看看,法官會判我幾年?」
他把襯衣脫下來,狠狠扔在地上,赤裸著上身朝我撲過來。
我害怕地抬起腿去踹他,被他輕鬆躲過,他反手握住了我的腳腕。
自從有了孩子,他就再也沒有碰過我,是從生理上對我的身體產生排斥。
但是人在極度憤怒下,竟然能夠克服生理上的障礙。
我眼神銳利地盯著他,說起話來牙齒打顫:「你不是嫌棄我給別人生過孩子嗎,那你現在又是幾個意思?」
季晉發現了我的意圖,冷笑幾聲,說:「你別以為用這種話來刺激我,我就不敢碰你。」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就算是不能生,也能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女人的幸福!」
我躲避不及,脖子上被他狠狠咬了一口,緊接著,他就把手放在了我的腰上。
我吃痛「啊」了一聲,沒想到把俏俏給吵醒了。
她聽到動靜來到門外,用手拍著門,哭著說:「媽媽你怎麼了,快給我開門呀。」
季晉被打擾到,回過頭看向門的方向,大吼一聲:「給我滾!」
我一拳接一拳地打在他肩膀上,眼眶泛紅,心有餘悸道:「你瘋了,她還是個孩子,你會把她嚇壞的。」
「嚇壞就嚇壞,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恨不能直接把她嚇死才好!」季晉面目猙獰的說。
俏俏在外面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心疼的心都要碎了,聲音裡帶著哭腔:「求求你放開我好不好,俏俏她膽子小,把她一個人留在外面,真的會嚇出問題來的。」
拉扯間,季晉他一個用力,把我身上的衣服撕了個粉碎。
下一秒,整個人朝我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