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陸正輝心中一動。記住本站域名
他跟錢康是認識很多年的老友,也都是華國繪畫界泰山北斗級別的人物。
能讓錢康特意跑一趟且做出這等評價,足見這幅畫的不凡之處。
待畫卷平整鋪開,陸正輝卻是一愣,下意識的嘀咕:「怎這般隨手塗鴉……」
然而話還沒有說完就突然止住,雙眼猛然瞪大,手也有些輕微的顫抖。
看著老友的反應,錢康忍不住莞爾,他當時第一次看到這幅畫時也是這般神態,笑道:「老陸,感覺怎麼樣?」
「這畫不簡單,越看越有道行,而且這畫法風格,的確別樹一幟,來,好好研究研究。」說罷,陸正輝帶領著眾人快步走到透明宮院內。
小心翼翼的把畫鋪在桌子上,錢康笑道:「大家也過來看看,這畫真挺有意思的。」
游嘉走上前,眉頭輕輕皺起:「錢教授,您這畫哪來的啊,感覺作者這水平還不如我呢……」
聽到這話,錢康輕輕搖頭,沒有理會。
一旁的陳美幼翻了個白眼,心中十分無語,傻逼就是傻逼,說這話的意思不就相當於在噴錢康沒眼光麼。
「小游啊,你可要仔細看。」陸正輝倒是對自己的愛徒十分和藹:「這畫乍一看像是個畫藝不精者的隨意塗鴉,但若仔細觀摩,就會發現每一個線條都極為利索,雖隨意,但往往都沿著某種特別的軌跡畫成。」
「再說意境,看到這畫,有沒有種奇妙的感覺?」陸正輝抬頭問眾人。
陳美幼試探道:「感覺有種在腦海中回憶某個畫面時的景象……」
錢康打了個響指,笑道:「沒錯,就是這種感覺。這種獨特的氣韻,是其他畫派所沒有的。」
說到這,陸正輝眼前一亮,有些激動道:「若真是如此,這幅畫的作者算是開宗立派了啊!老錢,快說,這幅畫是從哪裡弄來的,我們務必要把這個作者拉到協會裡來!如此這般,過段時間與島國的畫家交流會上,也好狠狠壓一壓他們的氣焰!」
錢康輕咳一聲,先是指了下這幅畫右下角的小字「By小偷」。
眾人也是這才注意到這特殊的署名,皆是一愣。
「這署名也太差強人意了吧……」陸正輝有些不解。
「陸伯,您什麼意思,這署名是我寫的!」陳美幼不滿的撅起嘴。
「啊?」眾人大驚。
陸正輝的眼中更是充滿喜色,上前抓住陳美幼的肩膀:「妞妞,你說的是真的?這幅畫是你作的!」
看著老陸興奮的模樣,陳美幼笑的有些勉強:「不好意思陸伯,要讓你失望了,這幅畫不是我畫的,我的意思是,那上面『小偷』兩個字的署名是我寫的。」
「荒唐!」陸正輝的臉色變得比天氣還快:「這幅畫已經基本可以認定為開闢了新的流派,其存在的意義與珍藏的價值都極高,你寫個『小偷』署名,豈不是拉低其格調!」
陳美幼頓時十分委屈:「這幅畫本就是一個人偷偷跑到我的美術室畫的,我見到這幅畫的時候,壓根不知道是誰搞的,一氣之下就署名『小偷』了嘛!」
聽到這話,陸正輝也是有些訝異,看了眼錢康,後者也是點頭證實了這件事。
「唉,有天賦的畫家往往都有一定的怪癖。」陸正輝嘆道:「他偷偷在你的美術室作畫,算不得偷,這是真正的君子所為!」
陳美幼狂翻白眼,可以想像,秦林若是聽到這話,肯定會得意的把尾巴都翹起來。
「美幼,那你有沒有調查這繪畫天才到底是誰,說不定就在你們學校周邊生活呢!」陸正輝關切問道。
錢康也是有些希冀的看著她,他之前就問過陳美幼,只是一直沒有答案。
若這幅畫始終找不到作者,那真的會成為一大遺憾。
「倒是找到了。」陳美幼的心跳開始加速,她覺得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一想到即將會出現的場面,她就激動的要死。
「哦?」陸正輝與錢康大喜過望,趕忙問道:「是誰?可有聯繫方式?」
陳美幼點頭,笑道:「說來也巧,他就在滬都呢,要不要也把他叫過來?」
「那太好了,一起討論討論這流派的畫道,絕對是人生一大美事!」
「那行,我給他發個信,也不知他有沒有空。」陳美幼一本正經道,心中則是樂開了花。
說罷,她給秦林發了個信息,「還真被你說中了,趕緊回來,讓他們好看!」
秦林此時正坐在操場邊上吃雪糕,草坪上一眾拉拉隊妹子正在排練舞蹈,十分養眼。
收到陳美幼的信息後,秦林並沒有太多的意外,也不急著過去,悠哉悠哉的等妹子們跳完舞才拍拍屁股站起身。
美術院中,就在陳美幼等的有些著急時,終於收到了秦林的消息:「我到門口了。」
陳美幼直接站起身,笑道:「他已經到學院門口了,要不,我們出去迎接一下?」
「這麼快!」眾人大為驚異。
不過比之驚訝,陸正輝與錢康的臉上更多的是興奮,慌忙站起身跑了出去。
然而走到門口,左右張望卻根本沒有看到人影。
「小陳,他不會是去錯地方了吧?」錢康忍不住問道。
陳美幼也有些疑惑。
就在這時,拐角處一道人影拎著個塑膠袋,十分悠閒的晃蕩著走了過來。
看到這身影,陳美幼臉上掛滿了笑意。
陸正輝及游嘉等人則是面色轉冷。
「喲,這麼大陣仗,迎接我呢這是?」秦林走到近處,輕笑道。
「你覺得呢?就你也配?」游嘉嗤笑道。
陸正輝不耐的擺了擺手,強行忽略了秦林的存在,頗有些急切的看著遠方:「美幼,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哪了?」
陳美幼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實在難受。
她忍不住轉身看了眼秦林,便見他一副似笑非笑的壞種樣子。
「讓你打電話,你看他幹嘛?」陸正輝對陳美幼的不乖愈發不滿。
「哦,好吧……」陳美幼口中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那是忍笑憋到極致的預兆,她感覺自己肚子被笑憋的不行了。
然後,她撥打了號碼。
清脆的鈴聲從秦林口袋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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