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進口多少，被他推開了。
「身上髒，味道也不好，你出去。」傅修北說自己。
「從前你也沒少這樣照顧我。」黎歌固執，湊近他，「酒罐子。」
傅修北側過臉，躲開她明亮的眼睛。
「阮宗。」他起身喊，猜到他在外面。
黎歌再次湊上去，「他走了，這裡只有我。」
傅修北於是撈起手機，當著她的面打電話，得到回覆：「今天需要過目的文件都讓黎小姐給您了，您先好好休息吧，丁近銀這事解決起來需要時間。」
他進入浴室，關門洗漱。
「丁近銀離開了嗎？」
「得到了新的項目，有油水撈，自然走了，下午的航班。」
「顧煒的女兒不是懷孕了嗎。」
「沒一起去，丁近銀不敢冒險。」
「確定下來沒有，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是他的，檢測報告在黎小姐給您的文件里。」
洗漱過後，傅修北腦子清醒了不少，重新開門，只見黎歌站在陽台上，編輯著消息。
他從文件里取出資料，果然看到了檢測報告。
「喬伊，什麼叫臨時反悔？」
黎歌接到消息，喬伊自作主張把合同作廢了，「我跟你說過了，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合作，和別人沒關係。」
「我知道哎呀，但是梟從前救過我的命，報恩的時候到了，何況南山那塊地對你而言，確實是最好的安排不是嗎？」
喬伊為難極了，當初還在大學期間，他不小心失足落水，是霍梟將他救上來的，兩個人這才升為好朋友。
這麼多年，霍梟從來沒用這些換取過什麼，直到今天……為了個女人，喬伊也很震驚。
黎歌氣得發暈，眼下期限將至，她要不是沒辦法了也不會找喬伊，如今連他都倒戈，那南山……
「你轉告霍梟，威脅這一套，在我這裡不適用！」
從前是想要得不到，如今是不想要硬要給她。
她憤怒掛了電話，喘氣之際，一個側目，看見男人立在門口，預備換衣服，上身沒穿，露出勁瘦的腹肌和腰肢，他望著她。
黎歌緩了緩，才整理好情緒，「那個，他自己來F國的，我不知道。」
他必然是聽見了。
黎歌本以為傅修北會憤怒不滿，可他只是轉身披上外套，「與我無關。」
「什麼意思？」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黎歌，她三步上前，攔住他的去路，「你這是什麼反應。」
「我應該有什麼樣的反應。」
他身上有薄荷的清香，蹙眉看著她時，是無比的疏離陌生。
黎歌的心在痛，痛的不是他生氣，而是，他不在意。
她張唇，「霍梟來到F國，知道我拿不到南山的地皮，不知道以什麼樣的方式買了，送我，我不要，他讓朋友轉送，你知曉嗎？」
昏了頭，全盤托出，只想讓他生氣，讓他有情緒波動。
傅修北微微眯眼，「要我說什麼？衷心的祝願你們天長地久？」
黎歌劇烈心痛，「傅修北！我本來自己可以買，是周思琦要跟我做交易，放棄你，得到南山，我沒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