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聽了，半是玩笑：「你還在意啊。」
「我不是在意他，我是突然發現，可能有什麼事情被我漏掉了。」
但是她不知道具體是什麼。
黎洛答應下來，「兩天之內給你答覆。」
雲城是旅遊城市，和濱城的商業化不同，江南水鄉，一條江景貫穿整座城市，愜意又慢節奏，黎歌進入柏南內部，這裡的員工也不疾不徐，完全不像996打工人。
「黎小姐，初次見面，我姓吳，很高興在雲城見到你。」對方接近四十，彬彬有禮，態度很客氣。
「吳總，久仰大名。」
兩人在會議室坐下來，洽談了關於合作的事宜。
「隨著光伏行業的變革，未來一定是有前景的，加上國家正在大力扶持建立基站，濱城是其中之一，整個行業能拿出資金和策劃的公司不多，帝盛雖然是後來者，但有信心搭建舞台。」
黎歌做了總結。
吳總頻頻點頭，打趣，「我聽說了，帝盛最開始的意向是華電，可惜他們已經官宣跟惠誠合作，我們柏南才是後來者。」
他沒惡意，黎歌聽得出來，她不好意思笑，「客觀上是這樣的，不過我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一開始都不被看好，不如聯手來一記迴旋鏢？」
吳總背靠座椅，似乎在思考。
他們雖然不是龍頭，但在行業內也有經驗，帝盛則全無經驗，只有資金和面前這個貌美的女人。
黎歌看出他猶豫，追問：「吳總，有興趣和我打翻身仗嗎？」
「翻身仗？」他覺得這個詞有意思，又看了眼桌上的策劃書，起身伸手，「合作愉快！」
黎歌彎唇，喜悅溢於言表。
聊完公事，吳總親自送黎歌離開，「雲城的風景不錯，黎總有興趣的話，可以多呆幾日。」
「我聽說了，雲城產的太平猴魁鼎鼎有名，吳總有沒有推薦的店家。」
「沒想到黎總年紀輕輕竟然愛喝茶？」
黎歌低了低頭，笑，「男朋友喜歡。」
吳總後知後覺，吩咐助理拿來紙筆，在上面寫下一個地址，「這家店是我的私藏，最是正宗，黎總去了報我名字，定能買到。」
黎歌道了謝，有數了。
畢竟是私人行程，她沒讓鄭鎦跟著，獨自前往。
吳總推薦的店在一處河邊巷子的最尾端，她穿過人群，一步一抬頭找店家，沒注意看腳下的路。
「哎呀——」
和人相撞，她踉蹌後退，手臂被人穩穩抓住，阻止她跌倒。
「沒事吧小姐？」
黎歌抬眸，在昏黃燈光中看見了站在台階上的男人，他有些逆光，氣質剛硬，不苟言笑。
「杭蕭？」黎歌震驚。
看見是她，杭蕭也意外，哭笑不得，「你怎麼在這裡？」
「我……」黎歌的震驚緩過來，心裡多了點戒備，「我來雲城出差，怎麼這麼巧，剛好就碰上了。」
杭蕭倒是淡定，他側身，示意她看身後，「茶樓備貨，我來取貨。」
他身後，赫然是吳總推薦的那家店，裡頭散發著濃郁的茶香。
一切都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