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之驕子，學什麼都一點就通，我必須付出十倍的精力才能趕上，大學他學計算機，我也學，第二年他發現我緊隨其後，毅然決然轉專業，不想和我有任何接觸。」
傅南州譏諷勾唇，手裡把玩著打火機，不斷按亮熄滅。
「我聽說過，寫程序是他的愛好，但是後來他再也沒碰過，為了甩掉我，能有這麼大的決心，我知道的那一刻，覺得自己像極了小丑。」
黎歌垂落的手收緊，若不是有傅南州的敘述，她甚至不知道傅修北之前還學過程序。
難怪他能破解黎洛的防火牆。
沒得到回應，傅南州瞥一眼黎歌。
她在走神，大概率是因為提到了傅修北，他一瞬間起了無名火，將火機丟擲在一邊。
「你問我有沒有感情，我不好說。」
傅南州丟下冷冰冰的一句話，徑直起身，拉著行李箱便摔門離開。
聲響巨大，黎歌嚇了一跳回神，室內已經沒人。
司機一直等候在外頭，見男人氣沖衝出來，意外極了，「傅總。」
「回去。」傅南州將行李丟給他。
奇怪，分明來之前還好好的，興致很高。
一路上司機膽戰心驚，一直到回到住處，打開門，南希赫然站在裡面。
她指揮著傭人做事，很是忙碌。
「你在做什麼。」傅南州聲音冰冷。
南希回頭，驚喜上前，「我聽說了，傅勵國罷免了傅修北的董事身份，目前九位董事只剩八位，你上位的可能性又多了一分。」
她一邊替他脫下外套，「我想著你一路風塵僕僕，讓傭人給你放了洗澡水，食物也準備好了。」
傅南州揮開她的手，露出些許嫌棄，坐在沙發上「不折騰了，你走吧。」
南希一愣。
如果說有沒有女人留在傅南州身邊最久，那她算一個，這些年以助理的身份替他解決了許多問題，包括生活問題。
她面面俱到，做事謹慎，是他的左膀右臂。兩人合拍到不需要多說什麼。
可今天，他的狀態明顯不對。
南希強打精神，她走上前，伏在他的腿邊，「傅修北落難，我們在鼎力的未來一片光明，你不開心嗎？」
傅南州此時腦海中全是黎歌笑靨如花那張臉。
問他，有沒有感情。
傅南州蹙眉，盯著南希的臉，「感情？」
他答非所問，南希沒明白，「什麼？」
真是瘋了，傅南州揉揉眉心，「你回去吧，把人帶走，我一個人呆著。」
說到這裡，不能再推辭了，南希只能起身離開。
走到門外，她給司機打去電話：「傅總怎麼了，回到濱城後他還去了哪裡？」
她是貼身助理，司機不敢不答，報出一個地址。
「見了黎歌。」
南希當即握緊手機，她意外極了，「見了多久？」
「大概，有半個多小時，進去的時候還挺好的，出來就不好了，情緒很差。」
果然是這樣……黎歌對他說了什麼？南希不敢相信，傅南州的情緒向來穩定，怎麼會輕易被攪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