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瑤眼裡灼熱，「您讓我調教的女人也是。」
「她們為了利益甘願出賣身體，是公平交易。你不同，你跟我簽訂了工作合約，我有義務負責你的安全。」傅修北語氣生硬，公事公辦。「何況這些年確實有得罪葉雄的地方，百分之十利益點，說是賠禮不為過。」
黃瑤意料之中，可免不了心中失落。
傅修北拾起手機，他出發前給黎歌發的消息，到現在還未回復。
心中的煩躁加劇。
恰好這時，一通電話打來，他眯眼接通，「大哥。」
「黎歌人呢，她的電話打不通，這麼晚了，你們該有點分寸。」黎寒的聲音不算嚴肅，透著淡淡的揶揄。
黎洛在一旁嬉笑：「小情侶多待一會怎麼了，黎歌多大了，你還設置門禁。」
黎寒嘴角染笑，其實也不是非要催促黎歌回家，只是想確認她的安全。
可傅修北的一句話，讓他的笑容僵在臉上。
「黎歌回來了？」
傅修北的下頜繃成一條線，說出的話語冰冷刺骨。
黃瑤整個人僵住，她控制不住發抖，連忙道：「黎小姐在金榜門口，等您很久了。」
男人看她一眼，眼神如刀，臉色鐵青：「掉頭！」
黃瑤快哭了，「皮特特意叮囑我，不能告訴您！」
司機踩下油門，車輪子冒火，一路疾馳回金榜。
回到原地，果然看見黎歌的車停在門口，裡面卻空無一人。
傅修北的臉色醞釀著一場暴風雨，腳步生風，黃瑤小跑著跟上，「皮特跟著她，金榜的人也有眼色，應當不會出事的。」
男人目標明確，一步幾個台階，「你有沒有告訴她我在哪個包廂？」
幾秒鐘的時間，黃瑤只能回答：「……說了。」
傅修北猛地站定，驟然抬手。
黃瑤下意識閉上眼睛，不過預料中的耳光並未落在她臉上。
「傅董……」
他身形微晃，「她若是出事，我讓你陪葬！」
傅修北徑直往葉雄的包廂去，黃瑤硬撐著爬起來，抓住他的手臂，「傅董，黎小姐有事我自然給她陪葬，可這節骨眼，您若是得罪了葉雄，我們的損失就大了！」
男人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他站定在門口，一腳踢開門。
黃瑤根本攔不住。
包廂里的氣氛，是要溺死人的寂靜，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葉雄被摁在沙發上動彈不得，皮特用敲碎的啤酒瓶對著他。
而黎歌蜷縮在角落裡，不斷發抖的手背正往下滴血，染紅了白裙子，地上一片狼藉，都是碎玻璃片。
傅修北的心重重往下墜。
他顫聲，「黎小四。」
黎歌的精神恍惚，臉色慘白。
她方才進來，沒看見傅修北的身影便要走，未料直接被葉雄拽住手臂往回拉，「這麼好看的小妮，傅修北還真讓我坐享齊人之福啊。」
光線不好，他沒看見黎歌身上穿的衣服都是高定。
「我不認識你！滾開！你放開我！」
「別掙扎，我會疼惜你的！」
「……」
黎歌一把拎起桌上的酒瓶，直接往葉雄頭上砸，與此同時，皮特趕到。